你想要她?
  李成英脸色大变,眼看萧桦的剑朝那人另一条手臂砍去,忍不住大喊,“住手!”
  “说吧!”
  萧桦脸上的笑容,犹如勾魂的恶鬼。
  李成英脸色变幻不停,最后一咬牙,打开一处暗格,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捧到萧桦面前。
  “这就是您想要的好东西!英王殿下不想要了吗?”
  萧桦直勾勾盯着李成英,忽而一笑,“打开!”
  李成英瞳孔一缩,迟疑着打开盒子。
  萧桦就这么一步步让他打开所有机关,露出最后的神药。
  “只剩一颗了,看来,父皇的身子当真不行了。”
  萧桦笑吟吟的朝那颗药伸出手,李成英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在萧桦要碰到那颗神药时,他停住了。
  李成英面露失望,耳边传来萧桦似笑非笑的声音,“这个时候还想算计本王,当真是想让你们李家绝后呀!”
  李成英大惊,与此同时,一道剑光闪过,又一声惨叫响起,那人裤裆处鲜血直流,人已然昏死过去。
  李成英摇摇欲坠,下一瞬,如猛虎般扑向萧桦,“我和你拼了!”
  “和本王拼命?你有这个资格吗?”
  剑光闪过,血光飞溅。
  李成英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脖子处一道刺目的血痕,双目睁得大大的。
  “王爷,李总管死不瞑目呢。”
  赵鹰看着李成英的尸首,说道。
  萧桦轻嗤一声,长剑一挥,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落在一旁,“没了眼珠子,就不会死不瞑目了。”
  当皇帝再次醒来时,没看见时刻随侍一旁的李成英,忍不住四处搜寻。
  “父皇在找什么呢?李成英吗?乾宁殿有逆贼的余党,意图行刺父皇,李成英为了父皇,已和贼党同归于尽。”
  “你,你,你这个逆子!畜生!你害了诚王,杀了太子,现在又杀了李成英!”
  皇帝的声音如破败的风箱。
  “一个太监而已,杀了便杀了,父皇要为了一个太监和自己的儿子翻脸吗?”
  萧桦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和失望。
  皇帝见他这幅样子,更是气怒攻心,又吐出一口黑血,不过这次撑着没有昏厥过去。
  “父皇可要保重身子啊,就剩了这么一颗好东西了,可救不了父皇几次。”
  皇帝这才发现萧桦手里捏着一颗神药,上面掺了毒的蜡层已经融掉了,皇帝用尽全力朝神药伸出手,“还,还给朕!”
  萧桦将一样东西丢了过来,却不是神药,而是一道圣旨。
  传位圣旨!
  “父皇看看这道圣旨有没有什么遗漏,若没有,还请父皇盖上玉玺。”
  “朕年老体衰,病重日甚,无力国事?愿,愿传位于皇四子萧桦……逆子!你竟敢……竟敢……”
  “看来,父皇不想盖上玉玺,那本王只好自己动手了。”
  皇帝喷出一口黑血,再次昏死过去。
  当萧桦在早朝上公布传位圣旨时,群臣议论纷纷,太傅吵着要去见皇帝,谁知刚出了金銮殿,就踩了个空,滚下金銮殿门口的九十多级台阶,当场死掉。
  “还有谁要去见父皇的?”
  萧桦环视了文武百官一眼,笑眯眯的问道。
  与叶兆交好的何将军,刚要开口,就被同僚拉了回去,“老何,大将军不在,你出头就是送死,还是等下了早朝,去找大将军商议吧!”
  传位圣旨和太傅身亡的消息同时传出,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唯有康王萧桓欢欣雀跃。
  自从叶笙嫁给萧御后,萧桦便找到他,与他结盟,答应将来拿到天下后,与他隔江而治,他做南皇帝,萧桦做北皇帝。
  无论之前对诚王下手,还是这次弄倒太子诛杀唐林两家,他都帮萧桦出了不少力。
  当听到萧桦深夜叫他入宫时,萧桓满心以为萧桦是有好处要给他,一见面就狮子大开口,“之前你送我的美人我都玩腻了,听说你身边有个叫涩涩的,容貌极像叶笙,就把她给我吧。”
  “你想要她?”
  “四弟不会舍不得吧?一个替身而已,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没了这一个,还有更好的。”
  萧桦慢慢勾起唇角,笑意森然,萧桓打了个冷颤,刚要打个哈哈调节一下气氛,却听到萧桦轻声道,“是啊,一个替身而已。”
  “可不就是了,替身而已……”
  “三哥,我带你去见父皇吧。”
  萧桦淡淡的打断萧桓的话,率先出门,朝皇帝的寝殿走去。
  萧桓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一踏进皇帝的寝殿,便见萧桦往后一退,退出寝殿,萧桓正疑惑不解时,只见萧桦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缓缓开口。
  “护驾!康王行刺父皇,快来人护驾!”
  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一下涌出无数的侍卫,冲入寝殿,将萧桓拿下。
  中计了!
  萧桓怒瞪着萧桦,“萧桦,你栽赃陷害!”
  萧桦根本不理会他,慢悠悠的走进寝殿,面上淡然,嘴里的声音焦急如焚,悲痛欲绝,“父皇你怎么了?三哥你怎么敢行刺父皇?父皇——”
  “萧桦,明明是你——”
  萧桓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眼见到的是从自己脖子里喷出的血柱。
  安乐王府。
  叶笙睡得极不安宁,翻来覆去的。
  “怎么了?可是小兔崽子又闹你了?”
  萧御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叶笙摇了摇头,“不是孩子,是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
  “左右都是宫里那摊子烂事,他们狗咬狗斗来斗去,随他们去,你放心,牵连不到叶家的。”
  “萧桦他……”
  “他会坐上那个位置,但是,”萧御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之前服用太多秘药,很可能英年早逝,萧徽撑了这么多年,能撑多久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比萧桦活得还久,萧桦心狠,又恨萧徽为你我赐婚,他很可能真的弑君弑父。”
  叶笙瞪大双眼,“不至于吧?终归是生他养他的父亲。”
  她的情绪渐渐变得低落,“他若是弑父,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历朝历代,为了争那个位置残杀手足的不少,可弑父?从未有过!
  若萧桦做了,他便是第一人,会被史官永远钉在史书上翻不了身。
  “也许是本王想多了。”
  萧御怕再说下去,叶笙更睡不安稳了,忙岔了过去,哄叶笙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传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