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
  宋迎晚边往堂屋外走边汗颜,她说的是实话,手机号码是阿战自己存到她手机上的。
  她俩人天天腻在一起,打电话的机会本就不多,反倒是师傅的电话号码,从实习那天她就背的滚瓜烂熟。
  站在他身后的张江利,轻蔑的看着宋迎晚走远的背影,死鸭子嘴硬。
  没事让你多看看傅战熙跟苏芸惜再一起恩爱的照片,看你心里难受不难受。
  跟着宋迎晚走到小院,就见她伸胳膊伸腿的活动身体,张江利出声问道。
  “你们法医也进行体能训练?”
  宋迎晚回头呲着牙笑道:“你该庆幸我怀孕了不敢拿身体冒险,不然你扣我肩时就会遭到一记过肩摔。”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张江利神色认真的说道。
  看向蓝天下错落的山峰,宋迎晚说道:“小不小看有什么用,我妈在你们手中,我也不敢逃。”
  二人并肩站在院中同时望向远处山峦,上山的路上出现一个黑点。
  看清来人后,宋迎晚双拳握紧向着他冲过去,一拳打在傅严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让我见见我妈。”
  傅严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的血迹,挥拳向着宋迎晚砸下。
  宋迎晚伸手接住向后用力一拧,惨叫声响起,张江利挑眉,还真没吹牛,看身手对付两三个男人没问题。
  加大手上力量,宋迎晚说道:“傅严,你今天要是不让我见我妈一面,我就把你推下山,让你给我妈垫背。”
  “疯婆子,你就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福。”傅严拧着头瞪着宋迎晚。
  “呵呵,好笑,积福,傅严你怎么不多做点好事为自己积福。”
  说着推着傅严往小院栅栏外走,既然逃不了那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得让妈妈跟自己在一起。
  在等着阿战来救她的日子里,她要照顾妈妈保护妈妈不让她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不让那些坏人在欺负她。
  一直推着傅严走到山崖边,张江利一脸笑意的跟在二人身后。
  眼看自己的脚离着山边不到二米距离,傅严梗着身子往后退,不停扭头咒骂。
  见宋迎晚来真的,他脸色惨白的对着张江利喊道:“要是我死了,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
  “严少,我觉得你确实该积点德,让她们母女见一面,我们的计划一样进行。”张江利目光暗沉。
  宋迎晚诧异的回头,眯眼看向张江利,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
  张江利看着宋迎晚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水,笑着说道。
  “宋法医,量力而行,你不光上有老还下有小,要是动了胎气,严少和我都不会送你去医院。”
  “哼!”宋迎晚甩开傅严的手,对张江利说道:“算你狠。”
  她彻底知道什么是斯文败类了,张江利怎么能对得起他那一身儒雅风度。
  用妈妈威胁不算还用肚子里的小胖子威胁,狠,真狠。
  边想她边往小院走,傅严揉着肩膀向着宋迎晚追去。
  张江利伸手拦住他:“严少,男子汉怎么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姓张的少在这充好人,今天我要不削那娘们一顿我就不姓傅,妈的敢吓老子,老子让她知道马王爷为什么长三只眼。”
  “你想姓傅,姓的了吗?”宋迎晚回头不屑的说道,意味深长的看向张江利:“姓林姓傅又姓唐,唉果然严少最适合。”
  “宋法医,激怒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平平静静的不好吗?”
  宋迎晚单侧嘴角上挑笑着摇摇头,轻蔑的上下打量二人的一番,转身往院子中走。
  他们把自己的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自己凭什么让他们安安静静的算计阿战。
  想到傅战熙她的心如同压上一块大石头,阿战到底怎么了,他身边跟自己相似的女人是谁。
  走到西屋,宋迎晚关上门往床上一躺,感觉小腹抻的慌,吓得感觉蜷缩起身子。
  暗自责怪自己冲动,默默祈祷小胖子千万别出事,没一会体力透支的她呼吸变得深沉而均匀。
  院子中,张江利松开傅严:“别上当,她拿肚子里的孩子和命在赌。”
  走到西屋门口的傅严回头瞪向张江利,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就见张江利目光深沉,继续说道:“她若出事命在旦夕,我们不可能不救,只要回到医院,她一定会想法求救。”
  “狠,真狠,你说怎么会有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
  “她要是不狠能从文书雅那个心狠手辣蛇蝎女人手中一次次逃脱。”
  傅严扭头看向张江利的眼神闪出暧昧的光,他不会年轻时跟文书雅有一腿吧,脑补间,听到张江利说。
  “没事,多拍点傅战熙的照片,攻心比动手更能打击人。”
  愣了一下,傅严对着张江利伸出大拇指,哈哈,他怎么没想到。
  而此时的傅战熙,端着碗拿着勺子哄着躺在病床上的“宋迎晚”。
  “晚晚,乖,喝一口粥,不然胃又疼了。”
  病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你以后还怀疑我吗?”
  硅胶面皮下的苏芸惜十分忐忑,她必须借这次机会,让傅战熙不敢在翻她的手机。
  万一哪天让他看到张先生的信息,自己就彻底玩完了,到时傅严、战熙、郑秋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傅战熙用盛着白粥的勺子碰碰“宋迎晚”的唇:“我什么时候怀疑你了,我只是担心你。”
  本想扭开头的“宋迎晚”突然想起张江利说的孩子气。
  张嘴啊哦一口把勺子含到嘴中,喝下粥后,粉舌伸出轻舔下唇。
  看到傅战熙的瞳孔颜色的变化,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傅战熙凑到她的面前低头吻向那红唇,病床上的人却跟泥鳅一般溜下床,清脆悦耳的笑声在病房中回荡。
  眼神暗暗,傅战熙暗自纳闷,晚晚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以前被她察觉自己的意图后,她都是傻乎乎的推开自己。
  对着躲远的人招手:“过来吃饭,凉了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你舍得让我饿着啊。”远处的人娇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