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要死了……
  “上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吃。”摆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金叹轻笑摇头问道:“怎么不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热巴轻笑一声,瞄了一眼金叹:“见到我要么就请吃饭,要就请睡觉,除了这两样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要不……边睡边吃?”
  “你……我……打死你。”看到金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热巴上去就狠狠的掐金叹几下,最后骂骂咧咧的上了雅迪电动车扬长而去。
  两人来到一家餐厅点了个包间吃饭。
  饭还没吃就进行了一场严刑拷打,金叹厚着脸皮又是发誓又是拍胸脯保证,这才得到谅解允许吃饭。
  “金叹,我已经很久没接工作了,目前把手上工作做完我就真打算退圈,哎……这些年在圈子里面全是虚伪,一点都没意思……钱我也赚的差不多了,够用一辈子了,老娘不当演员了,退圈不玩了。”
  “赚了多少钱?”
  “怎么惦记上了,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你别想坑我钱。”热巴演出一副爱钱如命的样子。
  “你说说看你有多少钱。够不够我们两个人用一辈子。”
  热巴笑了笑,说:“从出道到现在从拍戏到接广告,还有开工作室以及投资影视行业,算起来大概有7亿左右吧。”
  “那么多?牛逼啊!啧啧啧……了不起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当演员,人人都要一个演员梦,合着全是钱闹的,要是哪天演员不赚钱了,估计没人有演员梦了。”
  “嘁……你这种思维就是典型的喷子,哪能那样说。我一部戏5千多万的片酬,骂声一片,反正演员这行的片酬一部分是自己的片酬,另一部分是挨骂的钱,不容易啊,所以……”热巴双手撑在桌面上一脸凝重的看着金叹,“你以后别叫我热巴,叫我真名!”
  “……你还有真名?”
  “……我去,我们认识了几年了?四五年有吧,你竟然不知道我的真名?哎,淡了,淡了。”
  “我是真不知道,我又不查户口我哪儿知道,所以你真名叫什么?”
  “热娜!”
  “热娜?噢记住了,以前都是艺名,现在上岸了用真名了。”
  “不是你找打是不是,有你这样说的吗,一点都不礼貌。”
  “呵呵……来热娜,吃鸡腿吧。”
  热巴吃着鸡腿,认真的说:“从今以后你就叫我热娜,知道了吗?”
  “嗯,热娜。”
  饭后,热娜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全副武装的牵着金叹的手走出饭店,以免被狗仔拍到。
  下午本来是有戏要拍的,助理给导演说了情况,是金少来了,导演很给面子的把热娜的戏份推到明天再拍,先拍其他人的戏。
  大明星在横店的活动很局限,除了片场就是酒店,因为只有半天假,热娜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耽误剧组的进度,所以只能和金叹在横店街上溜达一圈后就回到酒店。
  第二天早上,金叹还在睡觉,助理已经在主卧外面的客厅忙着给热娜沟通今天要拍的戏份,热娜吃着早饭,助理在旁边念着今天的安排。
  金叹起床出门来到桌前坐下,瞄了一眼这个助理,看的助理浑身不自在。
  热娜蹙眉怼道:“看什么看,别乱看。”
  金叹笑了笑,道:“你助理挺漂亮的,可以出道了。”
  “走,别理她。”热娜拽着助理就走,“自己玩,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我有那么坏吗?”
  “坏不坏你自己知道,反正别惦记我助理。”
  “……”
  ……
  上午十点钟,热娜刚开机拍摄不久,片场就引起一丝丝骚动,是金叹来了。
  导演看到金叹来了,赶忙迎接过来,让副导演滚蛋,把位置留给金叹坐。
  “金少今天有空来看拍戏啊。”
  “无聊路过。那就是你选的女演员吗?”金叹昂起头盯着热娜,热娜心里暗骂金叹,都跟你打过招呼别来片场捣乱,还跑来,怨恨的眼神盯了一眼,“金少这么有雅兴呢?”
  “还行,你也挺早的,昨晚那么累,今天这么早又拍戏,你辛苦了!”金叹朝向导演高度表扬热娜,“导演,这就是敬业的演员啊!”
  “对对对!热巴挺敬业的。”
  “……”热娜无语中。
  金叹道:“别愣着,你们继续拍啊!有没有吻戏,先拍男女主角的吻戏。”
  “……”实在是忍不了了,热娜冲上来蹲在金叹身边,狠狠地掐了一把,“老娘认识你之后就不拍吻戏了,全是借位,要么就是吻替,你找事是不是。”
  “呵呵……开个玩笑。”
  “少开这种玩笑,要不然我翻脸了!”
  “ok,我闭嘴。”拍拍热娜的肩膀:“去拍吧,我就是来探班看看你。”
  “哦,我拍戏你别笑哦。”
  “放心,我受过专业训练,保证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哎,行吧。”
  金叹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一语不发的看着热娜拍戏。
  中午的时候,金叹用热娜的名义请全剧组所有人吃饭,包括在剧组跑龙套的群众演员,这种形式最容易拉好感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金叹在片场接到王思明打来的电话,“雪儿不行了,你要不要来送一程。”
  终究还是等到了这个电话,心情特别沉重。
  虽然对南宫家没什么好感,但是对着南宫雪还蛮有好感的,苦命的女人啊,一出生就被病魔缠身,随后还被秦非那渣男渣得体无完肤,实在是可怜。
  热娜看到金叹挂断电话时候表情失落,“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个朋友要死了……”
  “我陪你去。”
  “不用,你拍戏吧,电话联系,哎……”
  ……
  金叹包机去的帝都,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花了三个小时。
  推开病房门,看到屋子里站着南宫雪的父母,以及他爷爷南宫成,金叹最讨厌的人。
  王思明看到金叹来了,招呼他进来。
  “好久不见。”南宫成表情悲伤。
  金叹从人群中挤过去,来到南宫雪的床边坐下,已是油尽灯枯的南宫雪露出一丝微笑,“你来了。”眼角还未干枯的泪痕再次滑落几滴泪水,望了望门口,还是空荡荡的没等到秦非。
  金叹瞄了一眼王思明,王思明摇摇头表示联系不上秦非那货。
  金叹试图说一些安慰的话,但是所有的言语到得此时也已经是苍白无力,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有什么心愿吗?”
  “没了……”
  “想见秦非吗?”
  她顿了顿,抿了抿嘴,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嗯了一声,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