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习惯性地退缩
  “有一次,也是七月十八号的那一天,陆总在半梦半醒之间,拉着我的手,然后就开始说胡话,他说,她走了,她还是不再等我了,我找不到她了,她还是不要我了。
  我当时因为才刚刚调来陆总的身边,不太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我就问他,是谁,是谁走了,他告诉我说,是夏夏。”
  秦子夏的心猛地一震,望着烈克视线的眼睛不自觉地偏移,眼眶发烫,酸酸涩涩的苦味袭满了全身,微微张嘴,心痛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您没有见过陆总当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所以您大概也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好几次,陆总都是喝到酒精中毒,昏迷之间被我送来医院,第二天,刚醒来就要回去工作,跟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清楚的都清楚,他只是表面的无所谓,其实,陆总,也没您想象得那么坚不可摧。”
  秦子夏听完,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顺着两颊的发被揉得凌乱不堪。
  “别再说了,别说了,求你了。”
  ......
  “夏夏。”
  男性独有的声音远远地从另一头传过来,她的心间像是找到了一丝归栖之地,猛地抬眼间,在人群中只一眼便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乔路应该是刚知道了消息就赶了过来,头上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梓铭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秦子夏见到米露和乔路快步走来的身影,瞬间一滴清泪滑落,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路......”
  乔路见她的样子非常不正常,忙跑过来,一把拥住她,右手抚着她的发间,直到怀中的人真实的体温碰到他的触觉时,在来时路上一颗悬着的心轻轻地放下,拿起她缠满纱布的的手,左瞧瞧右瞧瞧,细语地呢喃:“夏夏,没事啊,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
  秦子夏看着他的脸,那熟悉的样子依旧是如此,哭中含笑:“恩,恩,我们回家,我们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恩。”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拥抱着,米露站在一边都红了眼睛。
  一边站着的烈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别开了头,向来情深,奈何缘浅,陆梓铭现在生死不明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秦子夏却只因为乔路的几句话就要离去,她是有多不相信陆梓铭,可想而知,但是关心,也没有了吗?陆总这一回,要得美人心,怕真是难上加难了。
  秦子夏的心又何尝是坚不可摧的?稍微有一些风吹草动,就会毫不考虑地跑回到乔路的臂弯里,寻找心灵的寄托,在那里,仿佛她才能够呼吸,才能够活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
  “秦子夏,六年前我就警告过你,别再缠着阿铭不放了,你怎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呢?你要真的害死他,你才甘心是不是?你究竟是有多恨他,才巴不得他死?”
  匆匆从一边跑出来的孙茹卉,当着乔路的面,一手拉过秦子夏,另一只手刚想扬手一巴掌打在秦子夏的脸上,却被乔路一只手掌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