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
  宸轩看着叶灵面上那娇羞的神情,笑了出来, 叶灵见他竟是在一旁笑话自己,抬手便是朝着宸轩拍了过去,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是根本未曾用多大的力道。宸轩也是由着她,并没有阻止叶灵的举动。
  两人闹了一会儿,这才是安静了下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叶灵眼神认真的望着宸轩。“娶你。” 宸轩看着叶灵认真的说道。
  这件事情早便是他已经想好的了,在他想的那一刻开始,聘礼便是已经准备着了,在这个方面他自然是不可唐突了叶灵。如今虽是已经痴傻,但是这个东西正好可以趁着痴傻大办一场,他既已痴傻,那将王府的全部东西打包送给叶灵怕是这天下之人也只会感叹一声真是个痴儿。
  叶灵本来已经退红了的脸颊,在宸轩说完之后又是悄然之间红了起来,叶灵也不知现在究竟是为何,这宸轩她早便是见过千万次了,可是如今见到,哪怕是他不说话,只要注视着她,她便是会脸红心跳。
  “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如今在外人看来便是痴傻不谙世事,如今可是要一直装下去?”叶灵看着他,她知晓这装傻一道便是不易。这其中自然是要非凡的定力的。
  宸轩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有自己的考量,现在还需装一装,等待最好的时机,让事情能够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叶灵能够想到现如今他考虑的是什么,虽是累,但是日后便是有她陪着他了。至少要比自己独身一人单打独斗要强多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离那婚期也是越发临近了,这几日叶灵也是在房间里面尝试着做着女红。那晟沣那边也是传来了好消息。
  叶灵收拾了一番便是去到了他所在的院落,今日便是要帮他将那面上的纱布给揭下来了,说实话,叶灵心上也是有些忐忑,不知道那纱布之下的脸是不是真的已经好转了,她虽是对她的医术有信心。
  只是这般关键时刻,还是难免有些紧张的。叶灵伸手之时手上有些颤抖。晟沣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将自己的脸退后了一些。叶灵见到他的身子向后了一些。“怎么了?”面上有些不解。
  “你很紧张?不是已经承诺了一定有用的?无事不必担心了。没有便是再来过,我既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晟沣看着叶灵定定的说道。
  “我......我自然是不紧张的,你想多了,不要动,等下剪刀划到脸了,可是又要添新伤了。”叶灵说完便是伸出手去,此刻的晟沣心也是跟着提了起来。
  那纱布缠了好几层,之前都是不知不觉的,直到要去揭开之时才是知晓竟是有这么多层。快到最后的时候,那屋里的还有两个丫鬟也是屏住了呼吸。叶灵自然如此。
  将那最后一层给扯下的时候,晟沣的整个面容便是露在了她们的眼前,两个丫鬟突然之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叫出来,叶灵也是在此刻瞪大了双眼。
  这面前的这个男子容貌恢复之后竟是这般风姿,那轮廓英挺而深邃,细看倒是有些不似中原人。晟沣见她们三人皆是一脸震惊,心上也是有些紧张了起来,难道还是不行吗?
  “若是未好也不必担忧,我自己的脸我自己知道的。”晟沣面上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带着安慰叶灵的口吻。叶灵听他这么一说便是知晓他心上想的是什么了,并未着急着去辩驳什么。而是直接将镜子给拿了过来,递给了他。
  晟沣不疑有他,直接是将镜子从叶灵的手上接了过来。那镜子清晰的映照出了里面的人像。晟沣见到的那一刻自己都是有些不太相信。
  那眼眸之中露出了迷惑的神采,许是太久未曾见到自己本来的样貌了,这一次见到那镜子之中映照出来的完美无缺的面庞,都是充斥着极其浓厚的陌生感以及不真实感。
  过了许久他才是将手上的镜子给放下了,接着便是单膝跪在了叶灵的面前,双手抱拳,面上满是激动神色:“多谢主子。”虽是未有感谢之词,只是就那四个字说的分量便是极重,那其中包含的意义,叶灵自然是能够体会到。
  “你先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了。”叶灵走过去将他扶了一把,晟沣站了起来,只是那眼神却是一直追随着叶灵,并未移开,此刻他看着她便是好像在看自己心目之中那最尊贵的神。
  他终于是要摆脱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了,日后他也可如常人一般正常的行走在大街小巷之中而不会被人嫌弃。“如今已经治好了,晟公子也不必担心了,叶灵承诺之事已经做到,总算是没有违背自己所说之言。” 叶灵说着那面上的笑容便是多的溢了出来。
  晟沣还想说什么,只是那边府邸却是传来消息,宸王到了丞相府。叶灵心思一下子便是飘远了。“晟公子,我便先行告辞了。”叶灵说完不等晟沣回答便是身子像是飞鸟一般的跑了出去。朝着丞相府而去。
  坐在马车之上,一路上皆是能够听到外面的不少议论之声,说道宸王如何如何,叶灵这心上更是惊讶了,她好奇宸轩今日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一下子这京城之中的人皆是议论起来了。
  车夫到了一处拐角便是停下来了,连翘奇怪掀起那帘子便是望了出去:“怎么不走了?这还未到呢。”叶灵也是好奇。
  那车夫听到连翘的问话便是一笑:“六小姐,这如今丞相府门前被堵的水泄不通了,这马车是过不去了,还请小姐能够下来走过去吧,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小姐饶过小的。”
  那车夫说完便是见到连翘将整个帘子都是给掀了起来,那外面此刻确实如那车夫所言,已经是走不了马车了,怕是那人走过去都是有些够呛。“连翘,连怡,随我下车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