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嚣张跋扈的背后
  接下来,宸妃无比的合作,御医也顺利地料理了伤口。
  青衣问道:“她脸上可会留下疤痕?”
  御医回道:“回娘娘,宸妃娘娘的脸伤被鞭子所伤,鞭子上有铁刺,已经深入了皮肉内层,只怕即便好了,也会留下一条疤痕,不过微臣原先听说张御医有独门的秘方,专门祛除疤痕的,或许,微臣回去请教一下张御医,看是否可以调制一些适合宸妃娘娘肤质用的膏,即便不能完全祛除,希望能让疤痕淡些颜色,然后上了妆,这样便不太明显!”
  宸妃身边的宫女闻言,道:“那为何不让张御医过来为娘娘诊断?”
  青衣顿时脸色一沉,“多嘴!”
  御医却已经微微一愣,随即道:“这样也未尝不可!”
  青衣却道:“不,张御医精通的不是此道,宸妃的伤,还得劳烦你代为处理!”
  御医领命道:“既然如此,微臣遵旨!”
  青衣命另一位宫女送御医出去,待御医出去之后,宸妃不解地问道:“皇后娘娘,柴菊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果张御医有方子,为何不叫张御医?”
  青衣微微叹息,道:“你啊,在这宫里混了这么久,竟也如此不懂人情世故?他如此认真为你治疗,并且对你尚有几分尊敬,你怎好伤了他的心?虽然换御医是常事,可你要明白,在这宫里,你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他未必会成为你的敌人,但是,如果他对你心存怨气,日后总会叫你吃亏,可如今你肯重用他,叫他在你的脸伤上立了功,他感念你,自然也会对你忠心耿耿,在这后宫里,处处都是算计,如果没有御医帮衬着,随时都可能遭殃!”
  宸妃听了不禁面容煞白,在这宫中生存,原来竟是要如此的小心谨慎,她后怕地道:“所幸娘娘在此,否则,臣妾怕是要做错事了。”
  那方才说错话的宫女柴菊也吓得立刻跪下,“奴婢多嘴,奴婢有罪!”
  青衣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本宫要跟你家主子说几句话!”
  “是!”柴菊应道,起身退了出去。
  青衣坐在宸妃身边,道:“你身边没有个会办事的人,你自己又是个不会来事的,难怪老是要吃亏,这样吧,本宫命内务府调人过来给你挑选,人呢,本宫不帮你选,你拿出点主子的气魄来,挑几个聪明伶俐的,加以教导,日后这些人,随时可以救你一命。”
  “谢娘娘关心惦记!”宸妃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要死要活的闹劲,听了青衣的话,她仿佛是豁然开朗。
  “不管你是要安静还是要争夺,都要培植自己的人手,你不能在宫中孤立无援,等着上天里打救你。”青衣说完,便起身道:“这位和妃本宫还真是要好好地会她一下!”
  宸妃神色一正,道:“娘娘要小心应对,她这人,手段十分毒辣!”
  青衣微微一笑,“毒辣就好,本宫只怕她太软弱!”说罢,又轻声道:“你好好养伤,自己琢磨一下该怎么过以后的日子。”
  “是!”宸妃眸子里的光芒一寸寸亮了起来,“臣妾会好生琢磨的!”
  青衣离开之后,也不急着去找和妃,而是先回了凤绡宫,她要给某些人一些时间去做手脚。
  慎贵妃得知今日的风波之后,急急赶到和安宫去。
  和妃正在宫中得意地量着身段,桌子上摆放着几匹上好的绸缎,常总管终究还是把绸缎给她送了过来。
  和妃抬头见慎贵妃来到,扬起笑脸挽着她的手臂道:“姐姐来得巧,赶紧叫绣娘为你量身,我们一人做一身衣裳!”
  慎贵妃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冷着脸遣走左右,然后,才厉声道:“你如今在禁足中,跑出去做什么?跑出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鞭打宸妃?你是不是疯了你?你以为龙青衣真不敢动你吗?”
  和妃吐吐舌头,“姐姐好无趣,人家跟你说做衣裳,你倒说这些没用的小事儿,这不出去也出去了,不打也打了,总不能叫我去跟她道歉吧?”
  “道歉有用的话我立刻就押着你去了,”慎贵妃瞧着她稚气未脱,却有些得意洋洋的脸,不禁叹息道:“妹妹,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在这宫中不比在咱们飞龙城,在飞龙城无论你做了什么,总有爹爹和哥哥为你担待,这里是皇宫,皇上虽说是咱们的丈夫,可他也同时是后宫所有女子的丈夫,他不能也不会护着你一个人的,你以为那皇后真的是吃素的?”
  “姐姐,你就莫要杞人忧天了,她如果敢动我的话,上次就已经动了!”和妃还是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姐姐太过谨慎,“再说了,她们如何能跟咱们比?咱们出身高贵,咱们飞龙城虽说也是宋国的国土,可说穿了,咱们大可不必看宋国的脸色过日子,皇上讨好咱们都来不及,又怎舍得苛责?姐姐,你往日的气势哪里去了?入宫之后,越发的胆小了!”
  慎贵妃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厉声道:“你不要命了?这话能说的吗?出嫁之前,姐姐跟你说过什么?要你在这宫中慎行慎言,你这被人褫夺了贵妃的封号还不够吗?被人打了耳光还不够吗?被人禁足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掉了脑袋才觉得是个事?龙青衣绝对不是你看的这么简单!”
  和妃不耐烦地推开她,眼圈一红,“姐姐你现在变了,也不帮我,今天分明是我被人欺负了,你不知道那宸妃是怎么说我的,她说皇上不宠幸我,我不教训她一顿,她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她爹也要看咱爹的脸色过日子,她倒是敢跟我对着干,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这绸缎是她要得起的吗?”
  慎贵妃最是疼爱这位妹妹的,本今天来就是要教训她,现在她眼圈红了,她反倒心疼,再也说不出责备她的话,只叹息道:“瑞安,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只有你或者我登上皇后的宝座,才会有安生日子过,可如今,咱们还不能够与中宫对着干!”
  “我就是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这么怕她,她不是都失宠了吗?”和妃还是觉得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失宠?”慎贵妃冷笑一声,“你见过这样的失宠吗?失宠只是入宫之前的传闻,可自打你我入宫起,皇上几乎每日都去她宫里,这份荣宠,是皇后里任何一位嫔妃都没有的,即便是身怀帝睿的丽贵妃,皇上也只是偶尔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