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
  把自己生意的店铺开到妇幼保健院对面。怪不得这个石队长他们混的那么惨。
  全队上下,男女老少那么些个人,连炖饱饭都吃不上。
  石队长闻言,连忙无奈的摇摇头。
  “最近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实在是难办得很。
  我刚才就是办案子的时候。追踪才来到市中心医院。”
  我问石队长。
  “什么案子呀,还能把您这么一个大鬼差,弄得如此焦头烂额。”
  石队长在医院的走廊里点燃了一根香烟。
  直接塞进嘴角,模样像一个二溜子。
  “有一个恶鬼。专门吸取男人的精气。我们地府通缉他好久了。
  这个恶鬼前一阵子已经销声匿迹,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竟然又跑出来作案。
  并且还就是在我管辖的区域内。就是咱们滨城市里。
  最近半个月。滨城市已经有三个中年男子,被那个恶鬼吸食了精气。
  上头下个死命令。必须要把这个恶鬼给捉拿归案。
  没办法,像我们这些做公务员的,都是听命行事。唉!上边儿下边儿两头磨,难搞的很。”
  听了这话,我连忙看了看周围附近。
  “怎么?那个恶鬼就隐藏在市中心医院内。”
  石队长气氛的跺着脚。
  “我是追着那恶鬼跑到这一片儿,谁曾想刚一进医院大门,就让他给溜了。
  我这不一直在医院里楼上楼下的瞎转。一打眼儿就瞧见了你。”
  石队长说着,突然把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轮椅上。
  “哎呀妈呀,我这才注意。你这个小兄弟,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怎么?你们黄泉饺子馆现在的活儿也不好干?”
  听了这话,我简直就是叫苦不迭。
  “您可不知道我们饺子馆儿现在这行情。哪里还是个渡鬼解厄的阴阳馆儿?现在,整个一个菜市场。
  天天都是一些家常里短儿的活儿。我简直变成社区调解员了。”
  石队长闻言哈哈大笑道。
  “都这样,现在行情不好,什么钱都得挣。”
  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讲。现在我们黄泉饺子馆接的这两个生意。一个吴大姨,一个莫小雅。
  别说是挣钱了,那都是天天往外搭钱的主。
  我跟石队长又随便闲唠了几句。
  石队长把最后一口香烟的烟蒂抽完。然后把烟头扔在脚底下,反复用硕大的黑色皮鞋碾压。
  “得!不跟你说了,我还得抓鬼去呢。要是完不成任务,又得被上头一顿狠批。”
  石队长说着冲我挥挥手。
  我急忙叫住了他。“哎!等等。
  那个鬼差,立刻停下脚步问我道。
  “怎么了?小兄弟,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腼腆的一笑。
  “石先生,不是我说您,您穿的这一身儿,现在真的不流行了。
  还是赶紧改朝换代吧。要不然谁看见你,都会觉得你是个奇葩。”
  石队长听了我的话。
  连忙打量了自己一番。用手指推推自己脸上的墨镜。揉了揉硬得如同铁丝一般的头发。
  只见他皱着眉头,纳罕道。
  “不流行了吗?我怎么觉得挺潮的。现在的流行天王霹雳贝贝不都这么穿吗?”
  “霹雳贝贝?”
  我听了这话,简直笑的直翻白眼儿。
  “那不是我妈那个年代的吗?现在早都过时了好吧。”
  石队长挑着眉毛问我道。
  “你妈今年多大了?”
  我回。
  “52岁,属鸡的。”
  石队长冲着我打了一个响指。
  “别说,你妈这小丫头还挺年轻。才五十来岁,可真嫩呢!”
  倘若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鬼差。倘若我不晓得面前这个男人是个活个几千岁的老妖怪。
  我他妈一定认为他是个心理变态。竟然敢说我妈年纪嫩。
  石队长冲我摆了摆手,转过身迈着潇洒的步伐。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审美。”
  少倾,大波浪也从病房里出来。看见我一个人独自坐着轮椅在窗口旁边。
  连忙小跑到我的身边,嗔怪我道。
  “天这么冷,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我问大波浪。
  “魏珍桃的东西收拾好了?他真的准备要出院?”
  大波浪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唉!根本就劝不住。一门心思的要往虎口里跳。
  我说,他要是能够在医院挺上十天,那个听话符的效用不就也过去了。”
  我和大波浪在这边说着话。那边突然有个小护士匆匆向我们跑来。
  “唉!王泽翰!王泽翰!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连忙向那个小护士招了招手。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护士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的检验报告出来啦。身体特征一切都符合标准。
  我们院长正找你们呢,准备定个时间,好安排手术。”
  我和大波浪从一大早上,就推着轮椅在整个医院里瞎逛。我几乎都快忘了自己也是一个病人。
  好在,大波浪给我租的这个轮椅,尤其的舒服。
  我的身体只要不移动的话。右腿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大波浪让我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先回病房。
  他好去跟院长商量一下。我做手术的一切具体事宜。
  少倾,大波浪从院长室回来。跟我说。
  “手术约定在了两天之后,你的腿部估计要用十几个小钢钉。我全部都要了进口钢钉。
  据说,这些钢钉将来甚至是可以不用拆除的。就连机场里的安检门也可以轻松通过。
  你放心吧!我和爷爷商量了一下。你这个腿的毛病算是工伤。
  医药费由咱们黄泉饺子馆承担。”
  听个大波浪的话,我连忙摆摆手。
  “这怎么能行?
  我的腿明明是为了帮学而,让张霖利那小子给打的。
  这怎么可以算作工伤呢?”
  大波浪从我病床的床头柜上,拿出了医院给我拍的x光片。
  “其实大夫跟我分析。你的腿之前就受过很严重的损伤。
  拒二师伯说,你应该是在为了救莫小雅,用腿踹门的时候。
  你的膝盖关节就已经有个严重的挫伤。右腿小腿也已经有了部分骨裂。
  后面张霖利对你的二次攻击,只不过是让你的伤情更加严重一些。
  你腿伤的根本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莫小雅。
  所以,我和爷爷决定,把你的腿照当成工伤来医治,这完全是说的过去的。”
  我还是觉得如果这样,自己有些太占便宜。
  我问大波浪。
  “老板娘,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的腿如果做手术的话,全部费用需要多少钱?”
  大波浪皱着眉头,嘟着嘴,吞吞吐吐的。
  “哎呀!也没有几个钱的。反正就是个小手术,只要大夫帮你打上个麻醉药。你睡上一觉儿,手术也就做完了。”
  我直接戳穿大波浪道。
  “你别骗我了!这个手术是全麻手术,费用一定不菲。”
  我父亲以前得老肺结核的时候,常年住院。
  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在医院里边泡大的。
  上学的时候每次在医院,就喜欢每个病房来回瞎转。
  像这些基本的医疗费,住院费,床位费,吊水费,还有护士人员的特护费。我几乎项项门儿清。
  不说别的。就是今年年初我父亲住院的时候。
  我便认识一个摔断腿的大姨,那个大姨是在天黑的时候陪自己的孙子吃麻辣烫。
  结果走到台阶上的时候。因为天黑,大姨眼睛有夜盲症,看不清路。一不小心,摔了一个大屁股蹲儿。
  没想到屁股没什么大事儿,反倒把腿给摔折了。
  那个大姨从头至尾住了半个月的院。
  手术费加上七七八八的杂费,至少也消费了七八万块钱。
  并且,人家手术的材料就是普通铁钉,还不是什么进口钢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