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久
  就算有人以前不小心炼出了有化肥成分的副产品,他们也不会重视的。这样,他们就和化肥失之交臂了。
  但现在他的目标也是明确,他不要仙丹,就是要那种施了,能让植物长得更加茂盛的肥分。
  那有些人有这样的经历,自然,他们就可能向秦真,把这个东西贡献出来的。
  秦真把他们召集起来的时间,虽然短。但是眼前这些方士,他们从事这行事业,时间可不短。人家都是已经有了好几辈这样的经验的好不好?
  当下,秦真是对贾探春说道:“那我们到农庄去看一看吧!”
  贾探春也是得到张济张郃的报告,才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件事秦真特别交代过,所以她也不敢对此忽视。
  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是立刻就来跟秦真商议。
  而秦真对她说,他们应该立刻去农庄看看,她当然也是对此同意。
  一行人来到蓝田,方子山那一群人,对秦真的到来,并不热情。他们这些人对秦真,是并不满意的。
  秦真对他们,并不重视,也没有给他们优待,他们对秦真,心里还有点仇视呢!
  但是人群之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方士,却是特别站出来,对秦真迎接。
  这个人,就是刘以久。
  “镇国公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人是对秦真行礼道。
  有迎合当权者的心,有出人头地的愿望,这才是社会进步的动力啊!秦真暗自感叹。
  这个刘以久,毫无疑问,是想奉献自己的力量,给他,给当今皇帝的。
  “刘先生久仰!”
  虽然从来都没有听过刘以久的名字,秦真还是对这个方士,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
  只要对他有作用的人才,他都要重视。
  对方士们的这种对待方式,已经引起了人们很大的不满。当时的社会,人们对炼丹是尊崇的,所以,对于这些方士们,也是仰望的。
  但是秦真却把方子山那一众方士,当成囚徒看待。因此,秦真现在在京城内,风评颇恶。
  古代的人,对于那种不尊重人才的权贵,军阀,是很有很多的意见的。秦真现在亟需要有一个事件,来扭转人们的恶评。
  “听说刘先生炼制出来了一种能让庄稼茁壮成长的物质,这个可是真的么?”
  见过刘以久之后,秦真就问道。
  刘以久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灰白,面容清瘦,倒是看起来,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是对秦真回道:“这个,也不是现在才炼出来的。之前在他处,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丹炉的残渣,倒在别处,是有将周边的一些植物,培植的根茎茁壮的。”
  “老朽这次细细想来,将当时的烧炼方式,重新来了一遍,因此,就得到了此种物质,在一分土地上,进行了试验,果然,周围的庄稼,长势比施过此种肥份的庄稼,差了很多。因此,老朽这才敢向镇国公报喜。”
  是这样,秦真暗暗点头,他道:“试验的土地何在?”
  刘以久对秦真说道:“镇国公请往这边来。”
  当时把秦真引领到了农庄中一处庄稼地之处。
  这里,大概就是秦真上次说的,拨给方子山这群方士的几亩试验田之处了。
  在这里,都是种上了一些油菜。因为是试验田,所以,作物就种了人们并不看重的油菜。
  因为没人可以预料得到,他们的试验,会把庄稼祸害成什么样子,那就种一些油菜,任他们祸害,反正也不心疼。
  到了地边一看,果然,有一分地的油菜苗,比旁边另外的那些油菜,根茎要茁壮,叶片要宽大,苗株要更加的高壯。
  “镇国公请看,这就是使用过了老朽炼制出来的物质,而生长而成的庄稼。是不是比周围的其它稼苗,都是要更茁壮,长势喜人呢?
  老朽觉得此物,就是镇国公需要的东西,这才不揣斗胆进献,请镇国公过目。”
  秦真看了看这块油菜地,忽然道:“这地里,不会是多用了其它肥份吧!你们是想糊弄我么?”
  刘以久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说道:“老朽虽然昏聩,也不敢用这样的手段,如有一丝弄虚作假,甘愿千刀万剐。”
  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刘以久如何敢骗秦真?
  就算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啊!
  秦真本来也就是要用这话,探一探刘以久的虚实,古人用鱼目,混做珍珠的多了,随便一种东西,他们硬能骗上面的人是珍宝。
  只要眼前蒙骗了过去,以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这个时候,看到刘以久神态,不像骗人,他便说道:“刘先生请起,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也是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
  刘先生既然是真的做出了实事,这就是一大贡献。我必会禀明皇帝,让皇帝给你嘉奖。”
  “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里的头领,其他的人,都是要配合你。农庄上的士兵,庄民,凡是有和你炼制肥料事情有关的事情,你都可以对他们调度。”
  “给我多多的把你所能炼出的这种肥料,炼制出来,你就是大功一件,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先生不可浪费光阴。”
  “不过呢,我丑话也说在前头。今日之事,我给了你这么多便利,但是日后发现你只不过是在骗我,那么,后果你也是知道会怎么样的,也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秦真是毫不停歇,一口气把他要对刘以久交代的话,都给他讲清楚。
  这种事情,有功就是有功,该得什么封赏,秦真自然会给刘以久讲清楚。
  但是,若最后发现他其实只不过是在招摇撞骗,那秦真处置起他来,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刘以久听了秦真的话,连称不敢,拜谢在地。秦真把他在这里的权力,地位,都提高了不少,他当然要谢。
  而方子山那些人,听到秦真对刘以久说的那些话,不禁是神色有些黯然。
  他们是完全被忽视的人,而且可能被永久忽视。
  把这里的这件事情,处理完了,秦真是感到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