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将…….这里是办公室!”
  费里维微眯起眼邪邪地看着他笑,“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
  “可是等会你不是还有会议吗?”时灿急声道,他左顾右望,办公室很大也很宽敞,整间房里仅有费里维那张办公台最大,在这庄严的办公室里做这种事…….
  “你刚刚也说,我一天没有退婚,你就一直是我的配偶,我对我的爱人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妥?”
  爱人?时灿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对自己称呼的改变,但他还想挣扎,“上将,我觉得这不合适,不如明天…….”
  而费里维却已经没有再取得他同意的意思,他松开时灿,随手解开领口扣子,扯掉军绿色领带,接着上前一把抱起时灿大步走向宽大的办公桌。
  桌上很快被清扫的干净,贴着冰冷的办公桌,仅有一件单薄白衬衣的时灿有些冷然的战栗,费里维见了,便扯过脱下的军装外套铺垫在他身上,然后俯下亲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所经之处每寸都像能燃起火来般炙烫。
  缠绵悱恻的吻让时灿只感到喘不上气来,他打心底是不愿再跟这男人有任何亲密行为,但他也知道,只要一天还在这无际城里,只要一天不退婚,他仍是这个风流冷凛的男人的配偶。
  吻很快漫延而下,一边吸吮着左侧红果,另一只手温柔地揉搓着,很快,声声难耐的呻/吟溢出嘴边。
  腰腿相缠,肌肤火热的摩挲,随着费里维一个拉起直攻的动作,时灿忍不住发出声深喘,火烫硬热的硕大瞬间填满窄小空间,他向后仰着头,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费里维健美的臂膀,来自身体深处的阵阵战栗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费里维停了会,并没有马上动作,他慢慢安抚着时灿的臀部,温柔不失力度的揉着最脆弱的部位,一边又俯身含吻着一侧红果,双重抚慰下,时灿终于缓过来,头抵着他的胸膛慢慢调整呼吸。
  “会痛吗?”耳际传来费里维低醇的声线,温温地,带着迷惑人的柔情,时灿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抓着桌边,将头扭向一边,咬着唇回道:“不痛。”
  男人抿唇浅笑,吻低低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温柔如水,辗转缠绵,身下的动作也慢慢加快,加快,逐渐演变成猛然的撞击,而那致命的快/感也如潮水般一波波的涌来…….
  激情褪去的室内还留着两人交欢时淡淡的气息,费里维替他一个一个系好扣子,披上外套,尔后将他湿润的发梢捋了捋,俯身一吻,“早点回去吧,你姑姑的事我会处理。”
  时灿不语,他抬头看了眼费里维,欢爱过去的费里维英俊如故,眉眼皆能入画,只是时灿隐隐觉得,那双墨深的幽眸里,总有些自己看不懂的内涵。
  或许他本来就不愿被人看破,那对深眸之下,又是怎么样的一颗心。
  出去后才发现加德满已站门外,竖起抵寒的军服衣领表明他已经站了许久,大概是知道里边在干什么,一直守在门口静候,见时灿已出来,便低首垂目,“时少好,我送你回去。”
  这时走廊不远处传来数声沉着稳重的脚步声,夜色中,数名军服笔挺的男人正朝这边走过来,时灿很快发现他们的军服并不属于陆军的墨绿,而是洁白镀绣金边的修身军装。
  为首走着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尤为出众,军服肩上的金章在夜色中熠熠发亮,金丝垂坠领花随着步伐颤然飘动,更令时灿吃惊的是,他居然有着一双金黄色的眸子。
  闪亮如世间最宝贵的钻石,又似茫茫大海尽头那抹初生惊艳的晨曦,他从幽幽夜色中稳步走来,目光落在时灿身上,只是一眼的交汇,时灿陡然心惊,这人的这双金眸竟与当时坠入深海中拯救自己的那双眸惊人的相似!
  不!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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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男攻二号出场啦,原谅阿玖码了这么多字才让他出场⊙﹏⊙b汗,希望明上将不要怪罪我o(╯□╰)o!另外针对最近读者留言里有部分疑问,阿玖现做个解答:
  1、本文正攻不明? 玖答:请看我文案中下方的主角、其它角色的人名排列便可知晓。
  2、小受白莲花圣母+脑残。 玖答:我不知道这个理论是怎么得出来的,在时灿的设定中,他就是一个普通善良的男孩,他没有什么大杀四方武功盖世气吞山河金手指全开+随身空间+外挂+各类神奇系统,他只是个很平凡普通的人,脑海里记着的也是原主残留下来的制香术,而他本身从小由母亲一手带大,过着窘迫的日子,不可能有十分强大的内心,虽然心里也会对母亲的境地表示愤慨,但他身体常年有病,很多事只能无奈,在心地上是带有点圣母情结,对弱小的事物会激发他的怜悯和正义,但也绝不是什么脑残。
  3、情节进展缓慢且苦逼。 玖答:关于情节缓慢这方面, 阿玖确实是做的不好,我会反省,苦逼的话应该不会太长,哈哈哈,其实我不觉得苦逼啦,大概是受虐狂,最后说一下,这篇文可能会跟你们常看的什么小受崛起奋起大杀四方折腰天下是有一定的出入,也存在些雷点,那么,在这里阿玖先说明,如果不喜欢,可以点叉,但请不要打负分,写文不容易,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更不容易,各位亲多谅解。
  ☆、20·海军上将明德凯
  怔然间,耳边突然听到加德满躬身行礼,“明上将好,费上将已在会议厅等候。”
  时灿恍然回过来神,也不由自主地垂下头,第六感告诉他,那抹金眸视线正停留在发顶上,时灿抿紧唇,怔怔地看着面前停留的黑色皮靴和笔直洁白的军裤。他垂眸低首,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他知道眼前海军上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过了许久,那双军靴才转而往前走去,数位海军军官也疾步跟随着离开。
  待那行人走出数米后,时灿才抬起头来,目光仍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高大的背影上,身边的加德满见状,便解释道:“刚刚那是分管地球海域的海军最高指挥官明德凯上将,也是司海城城主。”
  “司海城城主。”时灿默默地念着。
  加德海边领他往外走边道:“司海城是地球海军一级基地,位于东部深海数万英尺之下,全城共近百万人口,三分之二都是驻守的海军,基地又分上下两层,上层浮于海面,下层则在司海城内,至今为止,我们陆军都没有下潜过司海城,就连费里维上将都没有去过,因为那个地方一般人进不去,需要明德凯上将亲自派出的潜水舰才能进入。据说,司海城是明德凯上将亲手设计,他可是联盟星高等学府里的顶尖学子。”
  “呃,那他有配偶吗?”恍然中,时灿不知不觉竟问出这一句,话落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像这样英俊帅气的海军上将又怎么会没有配偶,只是不知道是三个还是两个罢了。
  “目前还没有。”加德满道:“在这方面,他是个奇怪的人,无论联盟星里多少高级将领和富商给他推荐配偶,他都婉言拒绝,甚至就连费统帅亲自替他选配偶,他都不肯接受。”
  “呃?这是为什么?”时灿有些好奇地问,那对金眸太熟悉,面孔在黑暗中看不清,唯有金眸熠熠发着亮,会不会真是深海里解救自己的那个人?
  加德满没注意他的反常,继续道:“不清楚,但他是公然反对联盟里的一夫多妻制,据说,在司海城里传着他的一句话: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时灿陡地十指紧了紧,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他蓦然回头,远处灯火阑珊处,那群海军军官拥簇着的高大身影正慢慢消失在夜色中,时灿缓缓回过头,不再说什么,跟着加德满离开。
  一行人步入会议室的走廊,身后几位海军军官低声议论起来。
  “刚刚那个没穿陆军军装的人是谁?长得好漂亮。”
  “不知道吗?他是费上将的男性配偶。”
  有人好奇地问:“是最近大婚的那条人鱼?哇呃,果真好美。”
  “不是,听说是第二任配偶,典械星时老将军的独子——时灿。真可怜,听说因为不能生子的原因,才大婚一个月,费上将就另娶水粟星的人鱼王子,唉,以后难过了。”
  “也未必,你是孤陋寡闻,现在将军楼里谁不知道他是费上将最宠爱的人,夜夜留宿在他房里,据说就连人鱼大婚之夜都不例外。”
  “那么我们刚刚看到他在上将办公室门外,那不就是……”
  其它几人呵呵笑起来,“今晚会议开通宵嘛…….哈哈哈……”
  正说笑间,突然感到一束厉光扫过,几位军官忙低头噤声,明德凯的金眸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俊颜冷凝,唇角绷紧,过了许久,他硬声道:“不要谈论高级将领的家事!”
  “是,上将。”军官们暗暗吸了口气。
  说完,明德凯又抬头望向来时路,寂黑的走廊上,那个人已经不在,他微微眯起眼,视线放至更远更黑的地方,夜风微凉,天空此时瑟瑟飘起小雨,他默然凝望,怅然所失般的憾意油然而生。
  第二天,时灿还在研磨香木时,夏景从院外兴高彩烈地跑进来,“少爷,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一个是琳娜姑姑的事上将终于解决了,根本不用费统帅出面,上将一个讯息发给x15星的最高指挥官,马上就放行了,还有一个啊,吉纳已经被放出来啦,今晚会从钢牢里送回无际城,太好了!少爷,我就说你是将军楼最得上将宠爱的人嘛,你一说话,上将什么都给你办!”
  正准备行李的琳娜从屋里出来,听到后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我就说时少说的话上将肯定上心,这下可算是解决姑姑一件大事啦!”
  时灿笑了笑,内心却没有他们这般高兴,淡淡地说一句:“那就好。”接着便低头继续磨香木。
  夏景见他还是淡漠的模样,便取走他手中香木,拧起眉头道:“少爷你不开心吗?上将对你言听计从,证明他心里喜欢你,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回典械星,你以后啊,也不要动不动就提什么退婚回去,好好在这待着不就行了。”
  时灿停下手上动作,不甘地喃喃道:“可这里并不是我待的地方。”
  重活一世,他怎么能重蹈覆辙妈妈的旧路,前世被病痛折磨时也能淡然笑对,而现在,虽然被迫留在费里维身边,但他并不想对这位上将负出一生婚姻,风流多变,英俊冷凛,偏又有着捉摸不透的温柔和真心的男人只会令人不安。
  “你太多虑了,其它人都说,费上将从来没这样宠过一个人,对了,还有个好事要跟你说,昨晚海军明德凯上将来将军楼开了通宵的会,今天费上将做东,在无际城观海楼宴请海军一行人,你也要去噢,告诉你呀,费上将这次只带你一个人去赴宴,连文中将都没份呢,那条人鱼更别说了,哼哼,这回又出了口恶气,今后将军楼里谁敢把我们怎么样!”
  一听到明德凯的名字,时灿霎时低头不语,手上抓紧了香木又松开,反复几次都难平静,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深海里的那一幕,金黄色的眸子在幽暗海水中灼灼发亮,紧挟着自己的手腕上依稀可见青蓝色龙腾刺青。
  这人会是昨晚的明德凯上将吗?如果是,那他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一番。
  “在司海城里传着他的一句话:一生一世只得一人。”
  时灿想起加德满的话,不由失笑,在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地球,敢放出这种话的人也只有明上将。
  琳娜见他半天不语,便笑着帮腔,“我说时少你也别操那么多心,费上将既然对你这么好,你就好好跟着他过,通过这件事啊,姑姑可算放下心来,你在上将面前说话比那什么文中将还要管用,以后我们时家在星贸商道上也能扬眉吐气,谁还敢拦我的货!”
  时灿看她说的神气十足,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便说道:“姑姑还是小心经商的好,这次上将是帮了,也不能保管次次都能帮上,经商的人最重要的还是多交朋友多行善事,谦逊诚信才能做的长久。”
  琳娜一笑,“这是当然,不过有背景跟没背景可是差很远,有费上将靠着,我很快就能列入联盟星的特等商人一列,到那时,只要是联盟星系都得必须进我的货,时少,你可得好好讨上将喜欢,为我们时家争脸。”
  时灿听后不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下一说,他更是不用回典械星了,只怕日后吃了什么亏也得忍着,不过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实在忍无可忍时,大不了进琨山去做猎人好了,那里不是还有一片古树林吗?倒是研制安心丸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那个一身黑衣的铁面人,虽然冷漠,但看着心地不坏,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差点忘了,有个信大嫂让我带给你。”琳娜忙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个暗黄色信封,递给时灿,“临出门前,大嫂特地追上飞行舰,让我把这信亲手交给你,昨天光想着那货的事,一下子给忘了,你快看看。”
  时灿接过信,暗黄的信封上,一条白边密实的封着,夏景见了说了句:“这是典械星特急机密私信,上面的白边条必须用香木才能薰开。”
  不知道母亲有什么急事需要用加急私信,时灿起身进屋,根据脑海里的讯息,挑了根刚制好的香枝,点燃,香雾渺渺围绕着信件,不一会,那白封条便自动松落。
  时灿拆开信,轻轻一抖,纸上字迹立即跃然浮于眼前,他的脑海里留有典械星的文字知识,匆匆几眼便看明白了信里的意思,原来母亲身患重病,心中急切想召他回去见面,而信中言词却也委婉地提到希望能带费上将回来见见。
  看到这里,时灿有些为难了,自己又不是像文楦一样的正室将军夫人,只是个差点被废弃的第二配偶,怎么有资格叫的动费里维跟着一起回典械星?
  更何况,他也并不想带着这男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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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烟海楼之宴
  烟海楼座落在无际城东部海边山顶,飞行器穿过层层迷雾般的云层后,落进一栋十几层高的中式亭院内。
  加德满早已守在舱口前毕恭毕敬地打开门,一股夹着海咸味的凉风霎时拂面吹来,正步出舱门的时灿突感肩上一暖,身旁的费里维已为他披上墨绿色长披风。
  男人好看的薄唇轻勾,绽出一抹温情迷人的笑,“别着凉了。”
  时灿微怔,心头突地一暖,但仍淡淡地道:“谢谢上将。”
  “不是说不再叫上将吗?怎么又忘了。”费里维温和地嗔怪,话语里尽是溺爱,这温柔与俊美容颜相映相衬,瞬时醉人惑心。
  “是,谢谢里维。”时灿彬彬有礼地令人心痒,费里维不禁搂上他肩,难得打趣道:“不用谢,为时少效力是里维的义务。”
  时灿怔然侧目,不过很快又还一句:“上将言重了,这话要是被第二个人听到,怕是要被笑话,还是少说的好。”
  说完,兀自走下飞行舰,他身姿清瘦单薄,却如那雨中劲柳不可轻折,绿色披风随风展冀,飘飘然似乎将飞去天际,费里维望着,一时心中竟掀起股不知名的惶惑,他疾步上前一手拉住时灿的手,唯恐这人儿真的随风而去。
  五指紧扣,时灿侧头看他一眼,便淡然地移开视线。
  几名墨绿军装的军人已经在等候,时灿一眼就看见人群间那抹飘散的金发,容貌清丽,气质恬淡雅致,他静静地站在几位军官之后,但却无人不去注视他。
  “欧阳秘书官也来了?”上次宴会厅里临别赠送的点心盒,还有那些忠告,他打从心底对这位金发美男有好感。
  “他是子谦的秘书官,今晚随子谦一起来。”身旁的男人语气平淡地道,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那位金发男子,手上扣得略松了松,时灿倒不在意,问:“那第一夫人也来了?”
  “嗯,今晚是海军明德凯上将第一次来陆军参会,母亲当然得亲自接待,走,我们也进去吧。”
  随着费里维走进亭院里,一入院中,眼界立即开豁然开阔,高耸的六角塔尖下,排列着整齐精美的琉璃桌椅,数十名墨绿军服的陆军与洁白军服的海军分排相对着坐立,人人训练有素般挺直身姿,正襟严峻地坐着。
  一见费里维等人进来,全体军官整齐起立,躬身行礼,齐声道:“费上将好!”
  费里维报以优雅一笑,手牵上时灿,紧握着走向首桌。首桌上第一夫人金蕴夫人已安然坐着,她今晚盛装而来,金黄色长袍礼服上镶着红金色镀边刺绣,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她转眸看见费里维拉着时灿的手过来,先是对着自己儿子绽出个慈爱微笑,尔后眼尾扫一眼旁边的时灿,时灿忙低声道:“夫人好。”
  金蕴冷哼一声,移开视线拉着费里维坐下,声音不大不小地道:“我以为你今天会带文楦过来,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