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不能嫁二夫
  第二天,张松匆匆奔入来找刘咏,刘咏不知原因,以为是那酒没管用,让张松丢了面子来找他算账的,去见张松时,特地让寇封跟在身后。
  刘咏刚进门,张松就扑了过来,吓得寇封赶紧挡在刘咏身前。
  刘咏见那张松眼中并无恨意才推开寇封。
  “兄弟,你那酒简直太厉害了。老哥我昨晚七次……”
  剩下的话刘咏没注意听,他也被吓到了,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酒以后不能再拿出来了。不然一定会被人雇凶刺杀的。
  刘咏一想到无数女人恨恨的目光立刻就下定决心,不再泡制这酒了。
  张松闹腾了半天,终于说了他来的目的,他是来辞行的。
  张松来新野前后也有半月了,终于办妥了事情,也要赶紧回西川和法正谋划去了,那才是最大的事情。
  刘咏直送出去十里,让张松感激涕零。
  看着渐渐远去的张松,刘咏心里难掩兴奋,旁边的庞统、徐庶、娄圭、诸葛瑾、祢衡自然都知道此事,一个个都两眼放光,似乎都看到了雄踞天下一方的情景。
  当然,张松不是一个人走的,除了他的几个亲信,还带走了几个刘咏给他的两个酒工。
  做大事,没有钱财开路是不行的。
  刘咏由于制作了药酒,对药材的需求量一下子大增,几遍是荆州资源富足,也让药材价格上涨了不少。
  幸好有钟家在其中支援,没影响到生意。
  刘咏忽然有一个想法,种植药材。
  药材种植在后世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一项种植产业,但在这一千八百年前,几乎没人知道,也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在这些人看来,这就是异想天开的笑话,而且是天大的笑话。
  这想法马上就被华佗鄙视了:药材都是自行生长的,哪里有人种植过。
  但这事难不倒刘咏,他想干的事就必然要干。
  种植药材现在还是没人干过的事,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种子的问题。
  泡制药酒所用到的药材都是常用的药材,对于年份也不算多么讲究。
  刘咏有自己的想法。
  刘咏马上派人联系钟家、黄家、庞家、蔡家、还有南阳霍峻,在各自势力范围内发出一个收集这些药材种子的通告,事情就解决了。
  当然,刘咏不会傻傻的只写这几味药材,另外加上其他一些,总共将近二十种,就算别人猜出来用途也不知道配方。
  这些家族几乎涵盖了汉人统治区域的大部分地区,种子慢慢汇集归来。刚开始华佗还没觉的怎么样,但等到他被刘咏请来检查种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实在太小看刘咏的能力范围了。
  还不到六月,还能够种植,刘咏选出一大块地,分类开始种植收集到的种子。
  由于荆州气候温和,湿润,很适合种植。
  种子很快就发芽了,看着满地的药材幼苗,神医的世界观彻底被打破了:药材真的能种植?!
  发呆了好久,华佗终于觉得,草药既然能生长在野外自然也能生长在地里。
  “元化先生,某今天换了药就可以回军中报道了吧?”周仓站在远处喊道。
  “回什么回?老夫让你走了么?”华佗突然暴躁起来,对着周仓就是一顿臭骂。
  周仓:“……”
  旁边跟来照顾周仓的几个军士使劲憋着张红的脸不让自己笑出来。
  等华佗离开,就再也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小心老子伤好扒你们的皮。”周仓被华佗突兀骂的郁闷不已,这位一向和蔼的老人怎么就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呢。周仓转身都对几人一通凶狠的威胁吓唬。
  新野城中。
  刘咏正接待这刘表派来的亲信,刘表的亲侄子刘磐。
  这刘磐可不是好糊弄的,先巡查了城中驻军府和县丞府等几处防卫设施,又查阅一些处理过的公文批案,总之什么都想要去看。
  刘咏也吃不准,刘表让他来什么意思,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主公,在下觉得应当是酒的事。”诸葛瑾在旁边偷偷向刘咏道。
  “酒怎么啦?”刘咏不明白。
  “主公竹叶青是出手权是给了州牧了吧,如今的女儿香和百花酒……”诸葛瑾见刘咏还不明白就继续提示了一句。
  “哦!”刘咏使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蠢货,这都没反应过来。
  诸葛瑾是内政上的能手,新野内政主要由他负责,这些官场上的事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当然,祢衡、王祥、孟公威、石韬等人自然也是明白的。
  “听说刘将军新酿制了好几种新酒,不知能否让在下尝尝?”刘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刘咏见提到了正题,那自然知道怎么应对了。
  “少将军请到大堂,在下已经备下了酒席,这些酒等会一一让少将军喝足。”刘咏不卑不吭,从容摆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好,那就多刘谢将军了。”刘磐一听,见刘咏还算识相,脸色马上缓和了下来,悻然前往大堂。
  “这是杏花酿!少将军请慢用!”刘咏让人送来一坛酒介绍道。
  刘磐细品,马上眼睛发亮:“好酒,刘将军果然是世间大才,竟能酿出这等绝妙美酒。”
  “呵呵,既然少将军喜欢,回去时,多带几坛。”刘咏马上说道,脸上的笑容很让刘磐满意。
  “这是桃花酿……”
  “这是……”
  几圈下来,刘磐已经大醉:“好酒……果然好酒啊!刘咏……你很不错。这些酒的出售权就继续让给我们刘家,保证你以后在荆州太平无事……”
  刘咏看着已经大醉的刘磐,冷笑不已,心里暗想:“威胁我,你也太嫩了,即将萧墙祸起,尤不自知,你们荆州刘家蹦跶不了几年了。”
  一夜无话。
  然而,刘磐还是记着他的目的,第二天再次提起。
  “刘将军,可否将这几种新酒的售卖权让给我们刘家。”
  刘咏苦笑道:“少将军应当知道一句话:一女不能嫁二夫,这售卖权已经给了蔡、黄两家,如今若是再给刘家,怕是要彻底得罪蔡家和黄家了。
  在下还要在荆州立足,实在受不住他们两家的怒火,此事怕是要让少将军失望了。”
  “你怕得罪蔡、黄两家,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刘家?”刘磐见刘咏拒绝,怒道。
  刘咏不悦道:“哪一家在下都怕,但,蔡、黄两家再前,刘家在后,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规矩。难道州牧大人会因此而治在下的罪么?”
  “好,刘咏,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等着吧。哼!”刘磐说罢,愤愤而出,带人直接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