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士元
  话说刘咏回到黄府与老丈人司马徽徐庶等人说了刘表的要求后,都表示这是个大坑,想置刘咏于死地的主意,最好能赶紧推了这差事。但既然刘表决定的事又哪能随意变化的,都告诫他小心谨慎。徐庶则准备一直跟随,随时解难。至于招兵,就让蒯越去弄,等送到新野时再做打算,现在刘咏也不愿插手。
  当晚便在黄府歇下。
  第二日,刘咏去募兵现场去转了一圈,和蒯越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做个场面活。
  就在准备蹬车时,一个人很快来到他的身旁。
  “主公,请到清河街钱记药铺一坐。”
  刘咏吓了一跳,抬头看时竟是钟昭,真是大喜过望。但见钟昭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也不多说,脸上笑容一闪即收,若无其事的点了下头,就上了车。钟昭也闪身而退。
  清河街,只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街,但不起眼的商铺极多,街上各种平常用度的什物应有尽有,倒也人流熙熙攘攘。
  刘咏让马车停在街口,好半天才在一个角落找到钱记药铺。一进门,就见钟昭与另外两人正在店里。见刘咏进门,一个掌柜模样的向刘咏微微施礼便不再理会。钟昭则上前拜见,带刘咏与另一人进了里间。
  “主公,能再次见到真是万幸。”
  原来,当日钟昭带其他人与那葛大壮拼命,纯粹是以伤换伤的打法,葛大壮心悚,拼了几招不敢接了,于是钟昭便冲了出来,边走边战,刘咏也趁机带黄月晴和紫烟二女逃离。但几场拼杀下来,几人一个个战死,就剩他一人了。刘咏也找不到了,估计刘咏不死必然会来黄府,于是就混进城里守着黄府,果然等到了刘咏。
  “主公,以前许多事无法相告,今日家族传话,方能告知,请主公责罚。”
  “快快起来,你以命相拼,若不是你,说不定这世上已无刘某人,谢你尤且不及,哪能怪罪你。”刘咏感激钟昭的忠心护主,赶紧扶起。
  “你的家族又是哪家?”刘咏问道。
  “颍川钟家。家主钟繇,这位是族中嫡亲钟毅,是家主派来与主公相会之人。”钟昭道。
  刘咏吃惊不已,又是颍川,这里简直是谋士之乡啊,又来一个钟繇,也是一个脚踏多只船的老狐狸。
  “不知道钟繇家主是何种打算?”刘咏明白了钟家和司马家一样,生怕在乱世之中靠着一家有朝一日被一网打尽,都在想方设法多找靠山。
  “刘公子好,家主在钟毅来时已经说明,对公子此前一战展现的手段十分看好,相信公子是身具大才之士,希望日后若能坐拥大势时出手保存钟家,在此之前,钟家会作为公子的耳目,为公子打探北方情报,及时将有用消息送达公子。”钟毅能被派来自然不是简单人物,说话的同时一直不停的关注这刘咏的神情,可惜,刘咏脸上没多大变化,却更让他深信刘咏是个深藏不漏的厉害人物。
  “就只是这些么?而且光是消息的话可不够,谁也不好判断消息是否准确,钟家主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万一是个陷阱,岂不是会让在下死不瞑目?有没有更有诚意的?”刘咏淡淡的否决了这些条件。
  “哈哈……果然骗不到公子,家主确实还答应会给公子钱粮资助,壮大势力,若有其他事情,可由钟昭传话,必然尽力做到。”钟毅笑了,刘咏的怀疑才是正常的,不然他们还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随意答应的人。
  “既然如此,那刘咏就接受钟家的诚意了。这些,全然是看在钟昭舍命相护的情份上,不然,也不敢相信。”刘咏向钟毅道,“请转告钟繇家主,此事刘某答应了。但最终如何还要看以后的合作了。”
  “刘公子放心,钟毅一定把话带到。这药铺也是钟家在的襄阳的一个哨站,公子若再襄阳有事,可到此处联络。”
  “好。另外,钟昭就先不用干在我身边了,你尽快回关家庄,传话,让廖化头领带一些人去新野安顿下来,打探好周边情况,过些时日,我就去新野。”刘咏向钟昭吩咐道。
  “诺!恭喜主公擢升门下督。”钟昭领命,还不忘调皮一下。
  “好了,我也不久留了。”刘咏拜别出来,并且让大幅给换了下药,就蹬车离去。
  “钟昭,此事你办的不错,有大功,家主已经准许你入主宗了,希望你能再立新功,会有更大的奖赏。”钟毅对钟昭道。
  ……
  “你总算回来了,否则,可就要元直去找你了。”
  刚进黄家,就见司马徽来寻他。
  “先生,有何急事?”
  “听闻今日庞德公身体欠佳,吾等几人欲往探望,带你同去,可愿去否?”司马徽道。
  那不是庞统的叔叔么,肯定得去,好歹来三国一趟,不把凤雏给拉拢过来怎么行。
  “去,当然去!庞德公一代大家,不去小子会悔恨终生。”刘咏一听去庞家,欣然同意。
  庞德公隐居于襄阳城外鹿门山上,很近。
  数人数车,很快便到。
  鹿门山,风景秀丽,景色怡人,却是一处归隐的好去处。看着郁郁葱葱的大山,刘咏也舒心不已。
  山上,峭壁苍苍,烟树笼荫,幽丽恬静,飞瀑垂帘,苍松滴翠,好似进入仙境一般。刘咏感叹,庞德公真是寻了一个好去处。
  山中一个小谷里,开出许多田地,一处平坦的高地上,建有大片的庄园,朴素而简洁,庞家庄。
  有司马徽上门,庄上早有人开门来迎。
  但庞德公静养,不宜多人前去探望,再说内院也不适合外人进出,没见到庞德公,刘咏十分遗憾。只得在庄上闲逛,一直逛出了庄去看上上风景。
  “哪里来的小哥,请远离些,莫扰了在下读书。”
  刘咏正看的兴起,忽不远处一棵大树处一个声音喊起,刘咏走近才见那树杈上坐着个人。
  “你怎么如此愚钝不化,都叫你远离,还靠近过来?”那人似乎十分生气。
  “在下刘咏,欲拜访庞德公而不得,就来此看看风景,不想打扰先生,罪过罪过。”刘咏不愿离去,向知道此人是谁。刚才在庄上未见到庞德公,打听庞统也说出门了,有些郁闷。正想余人斗斗气发泄一下。
  “你叫刘咏?”那人先惊奇起来。直接从两丈多高树杈上跳了下来,落在刘咏面前。
  此人年岁不大,估计约莫二十多岁,个子不高,大约也就一米六,等看清这脸,还真是有点……特别,怎么说呢,反正五官就不匹配。刘咏差点就叫出口。
  “你是何人?难道也相识一个叫刘咏的?”刘咏可不相信在这深山中还有人认识自己。
  “你可是那个大败蔡瑁的刘咏?”那人见刘咏一副嫌弃的表情,虽然是一闪而隐,但还是很不舒服,冷笑着问道。
  “在下的确败过蔡瑁,那不过是取巧而已,不必当真。”见人家不高兴刘咏自然不敢夸口,“你……是庞统庞士元?”
  刘咏觉得这人的相貌和庞统越看越像是一个人。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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