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李泰一见到李二陛下,两眼立马,泪水汪汪,小粗腿忽闪忽闪,跑的贼快。
  “噗通”一声,铜盆大的屁股腚子,扣倒在地,跪倒在李二陛下的脚下,死死地绊住李二陛下的大腿,鼻涕、眼泪往龍袍上猛蹭。
  “青雀!快起来,哭哭桑桑地,成何体统!”
  虽然是呵斥,但是李二陛下的语气之中,并没有半点不满之意。
  “父皇,您可要给儿臣做主呀!”
  李泰闻声,不仅没有起来,反而把李二陛下的大腿抱的更紧,可怜兮兮地眨巴着水泪汪汪的圆眼,无辜地仰望着李二陛下的英姿,哭嗓得更加厉害。
  “青雀,你怎么了,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般模样的!”
  李世民先是一愣,再是大怒,然后立马变得温和,厚大的手掌温柔地刮擦着李泰那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红一块、黑一块,五彩斑斓的脸颊,虎眸之间,满是温情和怜爱。
  “是程处弼!就是程处弼把儿臣打成这般的!父皇,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儿臣可是谨遵您的皇命,安安本本、老实做人,一直勤勤恳恳,牢背《论语》,直到大表哥再三相邀,才出去喝酒的!”
  “谁知今日,不小心撞上那程处弼,谁知那厮如此心肠歹毒、嚣张跋扈,见到儿臣就打,拳拳狠辣、招招致命。父皇,您看,这里,这里......可都是他下的死手!”
  李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心酸不已,把头猛点,声声泣血,句句哀鸣,还不时指指自己脸上的伤口,大打悲情牌!
  而对于,自己和长孙冲出去喝花酒、只是简单的一句出去喝酒,甚至还是人家长孙冲再三相邀,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的,把责任全推在长孙冲身上。
  “程处弼?”
  李世民的脸色阴暗得比乌云还黑,显然是在极度隐藏着怒意。
  家事国事天下事,一堆一堆的!
  就是长安城内的勋贵子弟,那也是成千上万的,他哪里知道,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更别说,程处弼还去了清河,待了一年;在长安城的纨绔圈,还销声匿迹了一年。
  “陛下,程处弼,是宿国公程知节府上的第三子!”
  李德全这时候,充分发挥了他贴身太监的超凡记忆,佝着身子,贴在李二陛下的耳边,低声说道。
  “呵.....原来是这老货家的第三子!”
  李世民一听到,是程咬金的儿子,发出一声清寒的笑意。
  程咬金,在沙场上,是自己的福将!
  在朝廷上,也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虽然浑人一个,但是需要的,就是他的那股子地痞流氓劲!
  每次需要文人集团妥协的时候,程咬金总是能够顺着他的心意,冲锋陷阵,和文人集团死啃!
  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儿子打了自己儿子,就没事的理由呀!
  李世民的笑意渐收,面如严冰,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大唐立国至今,还没有出过一起,皇亲国戚被勋贵子弟殴打的事情!
  今天算是开了先河!
  不好好处理此事,皇家威仪何在,朕的威仪何在!
  “是啊,是啊,父皇,就是他!”
  “他可是对儿子下死手,狠心打,根本就没把我当您的儿子!”
  “他不仅不把我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父皇您、不把大唐放在眼里呀!”
  “就连舅舅家的长孙冲哥哥也因为替我挨打,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父皇,孩儿无能、孩儿憋屈呀......”
  瞥过李世民冷冰的面容,李泰心间大喜,更是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嚎啕大哭。
  “什么!他,程处弼,还真是胆大包天!”
  一打还打两!
  李世民勃然变色,长袖一扬,当下怒发冲冠。
  “李德全,传令左卫亲府中郎将,将程处弼押入宫来!他程咬金,不会教儿子,朕来替他好好管教管教!”
  “父皇,儿臣,已将其及一干逆党擒拿!儿臣不敢私下判刑立命,已押解入殿外!”
  “儿臣,恳请父皇降旨发落,治程处弼一个目无皇室、欺君罔上的大不敬之罪!”
  闻到此句,李泰的哭声,骤然停歇,报着圆润的嗓音,朗声说道。
  听到李泰的答话,李世民的脸色,立马变得释然,仿佛之前,大怒的根本不是他。
  要是放到现代,奥斯卡,绝对欠这两父子一人一个小金人!
  一时缓,一时快!
  李世民一双狮眸,光射寒星,衣袖被风,高高举起,快如闪电的一巴掌,抽打在李泰的脸上。
  “啪!”
  清脆的掌音,在整个两仪殿中来回飘荡。
  “青雀,好儿子,你真是朕的好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