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等待着伊烟打开房门出来的那一刻,启动步伐追上去,“伊总?”
  看着眼前换了装束容光焕发的男人,伊烟眼中闪过惊喜,“你怎么会在这?”
  她的意思是,他怎么还在这?
  权御玺微微笑,“我不是来纠缠的,你放心。”
  伊烟释然,“我也并未说过你在纠缠,毕竟像你一般优秀俊美的男人,说起纠缠,怕不会有人信。”
  “我的确不是来纠缠的,但我也并未说过我不是来找你的。”
  权御玺双眼迷起,步子向前,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伊烟不甘示弱,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一会就知道了。”权御玺在她耳边说完,突然转身迈着大大的步子离开,留她一个人。
  驱车来到公司总部,郑凯斯等候多时,伊烟上去致歉,“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伊总风尘仆仆,来得不晚。”
  面前的白发老人看着和蔼良善,实际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z.a财团的主理人,他找到伊烟,实际上是想收购她的公司。
  而两人早在昨晚就达成了协议,伊烟与梁晚晚为公司争取了最大利益。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凯岸公司不过是一个刚成立几年的小公司,为什么您会愿意收购,并且放出这么多利益。”
  不仅如此,他还钦点伊烟为凯岸的总裁。
  这样一来,凯岸背靠大树好乘凉,根本不会有一点损失。
  “其实我看中的,不是凯岸,而是你。”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伊烟想知道更多,但郑凯斯只是拍了拍她的背,简单嘱咐了几句,就开始介绍身后的人。
  “这是郑雪夜,我的孙女,让她来做你的助理,多跟你学习。”
  女孩年纪看着年纪不大,一张脸却好似生人勿近,全身穿着黑衣,连衫帽戴在头上,遮去大半面容,皮肤雪白到透明。
  就连打招呼,都是冷酷无情。
  “你好,我是郑雪夜,我不会干活,你最好别给我布置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
  好在伊烟面不改色,“你好,伊烟。”
  两人间气氛僵硬,郑凯斯上来打圆场,“不要在意,我这孙女只是不爱说话,但其实心好得很,你们好好相处。”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辆黑车停下,看样子,是来接他的。
  因为他看到车后,就转头与两人告别,“那我就走了,你们不许吵架喔。”
  可能是站得近,伊烟清楚地听见郑雪夜不屑地哼了一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她意识到接下来与这个女孩的相处的时间里,不会太平。
  领着她进入公司,伊烟给她安排了一个轻松的岗位,可她执意要跟在伊烟的身边,每当伊烟问起,她就冷着脸回答,“我在保护你。”
  一来二去,伊烟彻底没了脾气,又听说外头有人要见她。
  她走出去,先是看到狼狈的梁晚晚,又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接着就是权御玺。
  三人来到她的公司,不知何为。
  “怎么了?”她先是到梁晚晚身边询问情况。
  梁晚晚摆摆手,早就一副无力说话的模样,“亲爱的,我死了,我要死了。”
  接着便是一掌拍在桌面上,指着两个男人,“他们都不是啥好人,接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此时的顾北辰早已经按耐不住,他冲上前,惊奇地拉住伊烟的手,“莫云?你是莫云,你当初不是坠海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啊!”
  只听他一声拔天动地的惨叫,众人将目光移过去。
  郑雪夜抓住他的手腕,先是轻轻一扭,再直接大转弯,将他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不过他们没看清过程,只看到最后顾北辰像一只螃蟹爬在地上。
  “谁!你是……谁啊?”
  他好不容易扶着腰爬起,郑雪夜一个高抬腿,直接拦在他面前,满腔不知所谓的怒气逐渐化为虚弱的底气。
  “郑雪夜,她的助理。”她满不在乎地指着伊烟,眯起双眸,“永远不要试图靠近她。”
  顾北辰点头,步子向后迈了几步,回头望向权御玺,“这什么情况?”
  权御玺顺势望向伊烟,目前能解释这个情况的只有她。
  但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这个状况,只能笑着回答,“这是我的助理。”
  “不仅如此。”郑雪夜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去,“从今天开始,她的一切安危由我负责。”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作反应。
  权御玺率先打开僵局,“我先说说我的目的吧。”
  他放下双腿,直直地朝伊烟走去,到了近旁,他低下腰,与她平视。
  “你昨天说了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向前看,我不会做阻拦。”
  “那你要做什么?”伊烟昂起头,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有底气。
  “虽然你记不得其他,但你肯定知道,你的声带曾经有过疾患。”
  “是没错,但这能证明什么?”伊咱们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前两年她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告诉过她。
  “说这个只是为了增加我接下来内容的真实性,我接下来要说的,是被你遗忘的人生。”
  伊烟噗呲地笑了,“权先生,你是否过于自以为是了?我说过,对于那些我不是很感兴趣。”
  权御玺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你应该知道,六年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这样不好吗?”伊烟反问。
  “你怎样都很好。”权御玺诚恳地答。
  一来二去,伊烟累得不想说话,“你到底想怎样,我不想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逼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试图想起那些遗失的记忆,心脏就会泛疼。
  她不知道那段记忆中有什么快乐,但她知道,那段记忆中有痛苦。
  “晚晚,麻烦你将你的这两位朋友请出去好吗?”
  梁晚晚直接站起来,指着门外,“看到了吗?该走了。”
  “莫云,你不该这样,那段记忆不仅是你的也是他的,如果你这样拒绝,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顾北辰上前当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