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陈总三杯红酒下了肚,有些飘飘然,朝桌上甩了几张自己女人的私房照。
  “瞧!我女人!怎么样,这腿多细!这腰是不是一把就能握过来!看看这脸,纯天然的!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这可真是不错!”
  一旁的李总却唉声叹气:“唉,说到女人,可烦死我了。我家老头子,非要让我和那个林家二女儿结婚,大家知道她的吧,凶得不行,母夜叉一个!我真是服了老头!”
  墙角没一直没吱声的柳总忽然发了话:“说到订婚,我听说一桩事——”
  “什么呀!快说!”
  柳总抖抖烟灰故弄玄虚的说:“坊间传言。陈家那个外孙,扎脂粉堆那个,时来运转了!要和陆城的晏家订婚。”
  “真的假的?晏家老头子不是听说要没了吗?那可是块大肥肉!”
  “对啊,他那点本事还不如哥几个,那晏家能看上他?”
  “是真的!关键在于那可不仅是块肥肉!”
  “快说快说!再卖关子灌你酒!”
  “我说我说!”柳总摆摆手平息众怒,接着说:“我和晏家之前有点交情。之前参加老头子寿宴的时候,见过那家的小孙女。那晏家小姑娘人长得特别水灵,跟在爷爷旁边又娇又软。真绝了!绝对是最乖巧的!”
  “有照片么?”
  柳总一拍大腿:“嗐,谁敢拍晏家的孙女呢?”
  “靠!这小子真好福气……”
  “可不是,左手美人右手钞票!”
  傅野坐在沙发一角,并没有参与这场讨论,甚至有点古水无波。
  他只记得早上的时候,他答应过小姑娘要八点回家。
  这世上最娇最软的一个,他找到了。
  这会正在家里等他。
  他少有因为私事中途离开,这次却撂下一句:“有事”便出了包厢。
  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心里滋生出万千念头,汇总起来却只有一句话。
  他想回家见她。
  手机里“嗡嗡”地传来一则短讯打断他的回忆。
  “还有些绿茶的照片,发到您邮箱了。”
  在他之前看到照片的那刻,内心的天平倾斜。
  酒精的催化下,血管里不安分的分子躁动,有些热,也有些兴奋。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蹭了蹭他的领口:“你是不是抽烟了?怎么这里还有点烟味?”
  “没有,他们抽烟被粘上的。不是让我戒烟?”
  “你可真好!真想快点带你回家。不过,你没猜中,现在罚你再喝杯解酒茶。”
  她亲昵地捧着他的下巴,亲了下。
  “没醉,可也醒不了。”
  “哗啦——”金属的刀叉被一把推至桌角,金色刀柄和金色的筷子撞击着发出清脆声响。
  接着点微醺的酒意,不受控制地他把人直接压在餐桌上。
  她微弯的黑发披散在胡桃木色桌上,是妖冶的白。
  一截腰肢柔软地贴着木质的桌。
  餐桌上高悬着的灯垂在离她一米高的地方。
  昏黄的餐灯下,他看到她的红晕染在脸颊。
  裙子左边的吊带松垮垮坠在臂上,露出一对深陷的颈窝。
  她的眼神似含着水雾般迷离。
  像是他一个人的盛宴,在暗无边际的夜等着他享用。
  他的眸色暗下去。
  晏姝觉得脖颈又麻又痒,可身子止不住地上扬。
  身体似被禁锢在砧板,她是口渴的鱼。
  燥热到不知所措,她轰轰隆隆的脑海里好像对未知的东西有一丝参透。
  晏姝咽了咽口水,使劲拽了下男人的领口。
  凭着本能朝喉结凑了凑,轻轻吻了吻。
  也学着他的样子,想去吸吮他脖颈上的皮肉。
  上空的动作一滞,他豁然松开手,撑在桌上。
  “怎么了?”晏姝喘着气问他。
  “没学好怎么试婚,就不要勾引我。”他顿了顿:“我停不住。”
  “我有找人好好学习试婚,大概明天,她会发教程给我。”
  第47章 认了主人(最后加了500字,2……
  教程?
  傅野被她这认真学习的态度噎住。
  以至于上头的酒意醒了几分。
  忽而, 他轻笑了下。
  眼里的光因为酒意撑起一片迷蒙。
  他撑着桌面缓缓站起来。
  垂下的阴影在身下人的身上一寸寸划过。
  他不急。
  头有些昏昏沉沉,他单手在桌上撑着额头注视着眼前的人。
  他忽然有点想知道,她究竟能为他主动到什么地步。
  他对于她要去进修的事没有发表一句言论。
  而是问:“喝了酒,有没有吓坏你。”
  她拎起垂至胳膊的吊带, 摇摇头。
  晏姝的呼吸还没调回来, 可他好像已经正常。
  除了眼尾有些红血丝,倒没什么异常。
  “我去找林嫂要一杯醒酒茶, 你等我。”
  他抽出空来, 翻了下和池铮的微信聊天记录。
  顶头几张是池铮早前发来的照片。
  傅冶搂着个女人。
  他把图放大, 仔细看了看。
  他怀里的女人,他竟然还认识。
  有意思,他食指轻轻抠在桌上。
  盘算着, 怎么让事情更有意思。
  比如,逼傅冶去陆城订婚怎么样?
  但他是个谨慎的人, 做决定也很慎重
  如何应对, 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和准备才行。
  傅野把微信朝下翻了翻。
  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视频, 是池铮在晚上饭局前发的视频, 忙着应酬就一直没看。
  他的拇指在画面上点了下。
  画面里传来一声极大的呼痛。
  傅野按小了声音。
  画面来自“回健私人医院”。
  画面里的人,便是昨天早上和晏姝在珠宝店里见过的那个。
  孟沂穿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被吊起来。
  看来, 调查的信息没错。
  孟沂这次招脚踏两条船的女孩父亲曾是散打冠军, 这个姑娘从小便跟着爸爸练习。
  看孟沂这伤势,那个短发的女孩的功夫倒没让他失望。
  病情脸肿、腿脚骨折。
  他愉悦地眯起眼。
  他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东西, 更不许孟沂唆使别人碰。
  更何况, 他听说孟沂最近总在打听他的事。
  那天酒会上灌小姑娘酒的陈志,是个软柿子,随便撬两句, 便把当晚事情说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