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光头大汉
  “呵呵...”我微微一笑,嘴角显露出了王者的自信。
  若是现在有人在我身旁的话,一定会很惊讶我的气质为何会突然产生质的突变!
  这就像是基因猛兽一样,我突然的就从一个和蔼可亲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目光凌厉,傲视四方的王者!
  “黑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身手你还不了解吗?用不着替我担心的。说不准,我一个人就把他们全给收拾了!”我自信满满的说道。
  “敏哥...我知道您身手恐怖,但是您一个人要对付几十个人...我觉得还是有点...”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
  但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应该是想说还是有点‘牵强’。
  不过,我并没有给他更多劝阻的机会,毕竟我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好了,知道你好意。不过,记住我说的话,若是没有突发情况,你们谁都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
  不再多言,挂断电话,重新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来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恶势力,我孙敏即将要你们所有人都受到应有的制裁!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我风驰电掣,一路急行,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市里医院。
  这里还是如平时般那样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脚下急匆匆的,彷佛有操不完的心事,忙不完的琐事。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灵魂好像都充满了‘匆匆’二字。
  这也难怪,医院...估计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四季忙碌的地方了。
  每天都会有不同症状的病人来到这里接受治疗。医生匆忙,而病人和家属那就更显的匆忙了。
  每当我来到这种地方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
  人类总在为生活而奔波着,这本无错。但...若是没日没夜的为了生存而生活着,这便扭曲了人类存在的意义。
  忙碌一生,匆匆一生,到底为何?
  难道就是为了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扔进医院里吗?
  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再用钱去填补,我觉得这不是人生,更不是我要追求的人生!
  我所向往的人生是自由和自在,是充满了大海和云端,是诗和远方。
  有些人觉得这种想法过于幼稚,他们认为诗和远方只存在于幻想和童话当中,现实根本没有。
  其实不然,真正的诗和远方我们每个人都有能力接触到,它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只要心中向往,那便处处是自由,你若心中放不下,那便处处是荆棘。
  不过很显然的,现在的我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层次的境界,道理都懂,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的我,身穿着这身制服,就要担起相应的责任,诗和远方只能暂时撇向一边了。
  进入医院的大门,我将警车开的格外缓慢。
  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在扫视着周围,我在寻找着那聚堆的,可疑的面包车。
  医院很大,大门也不止这一个,目标虽然显眼,但要找到也没有那么容易。
  大概转了大半圈之后,终于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发现了那五六辆可疑的面包车。
  为什么要说极其偏僻呢?医院里还有极其偏僻的地方吗?
  答案是当然有,比如说停尸房。
  只不过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并不是那个所谓的停尸房旁边,而是在医院的朗廷一角。
  朗廷是这个医院设立的一处建筑物,它的构造比较仿古,类似于明清庭院走廊,里面设有木桌椅板凳,是专门为留院陪床的人们设立的。
  而在朗廷的另一端,则是‘病人康复区’,那里便是当时我在医院里照顾郑文欣时,从楼上看到的那位不知名的小提琴演奏者呆过的地方。
  当时的情景至今回忆起来,我依然记忆犹新,甚至有种意犹未尽。可能是因为那位拉小提琴的演奏者给我留下的印象颇为深刻。
  现在正值冬季,天气寒冷,外出的人也少,朗廷一角因此显得格外冷清。
  如今,市里医院为了应对疫情而又在此新设立了一个门诊部,叫做:发热门诊部。
  听这名字就知道了,凡是患有发烧发热症状的病人都得先送到这里,做过核酸检测,确定没有感染新冠病毒之后,才会转到普通病房。
  而发热门诊部之所以设立在这种偏僻的位置,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在这个门诊部里面此时正有三名新冠病毒的患者在进行隔离治疗。
  因为这个新冠病毒过于顽疾,令人闻风丧胆,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靠近这个门诊部,这也就形成了这个门诊部外面冷清之余又雪上加霜,格外的冷清。
  “哟!挺会找位置啊!”
  看到不远处停靠在一排的清一色灰褐别克商务车,我嘴角顿时泛起了冷笑。
  这个葛彬倒是很有头脑,知道自己目标太大太显眼,于是找到了这么一处偏僻的地方将车停在了这里,也真是难为他了。
  若非是我刻意要寻找他们,估计一般人根本不会到这个门诊部周围乱晃悠,自然也就发现不了这几辆显眼的面包车了。
  此时,面包车上面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四个光头大汉聚堆在其中一辆包面车的车尾后面。
  三个人揣着衣兜儿,哆哆嗦嗦的蹲在那里,嘴里叼着烟,也不知道正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只不过看他们的神情便知道,他们谈论的内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他们的脸上个个儿都充满了无耻和淫荡。
  尤其是那淫荡的表情,都快在脸上实质化了。
  “嘁...这些垃圾。”我轻蔑的嘀咕了一句。
  垃圾,无论走到哪里都改不了身为人渣的品行,那是生来便俱有的低俗。
  无语一叹,将警车停靠在了石墩旁,点上一根儿哈德门,冷笑着晃晃悠悠的向那几个人走过去。
  那几个家伙此时聊的正欢,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靠近。
  走的近了,我才终于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
  其中一个烂了两颗门牙的消瘦光头汉子砸吧了一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吸溜着烟,对其它三个光头讲述,
  “哎呀,哥儿三个你们是不知道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s-b得罪了咱们大哥!大冷天儿的我正跟我家的小婊子玩的正欢呢,大哥却在这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特酿的你说巧不巧?!”
  这光头汉子说着,气的一股脑儿的将烟头戳在了地上,狠狠的用指头碾了又碾,把那根烟头儿碾成一坨屎了,他才又愤愤的道,
  “你们能理解吗?那种即将要飞上天的关键时刻,突然被人一个电话又惊了回去,这憋屈的感觉任凭是谁也受不了啊!
  但是大哥有令咱这些做小弟的也没办法儿不是?提上腰带我特么就出门儿了。
  唉...说起来,这都怪那个得罪咱们大哥的人,他要是今天被我逮到了,我一定要让他倒栽葱两个钟头,让他脱了裤子再也不能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