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约定!
  我挠着头,支支吾吾了半晌,才不好意思的对顾青寒说,“呃...淫荡倒是谈不上...你这说的也太严重了。
  不过说实话,当时我看到陈蕊第一眼的时候,还真的有种上去亲她的冲动。
  这种想法你懂的。毕竟嘛,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美的不像人间之人,简直就是传说中至善至美的精灵啊!
  试问,面对着这样一位女孩子,有哪个男人不心动啊?又有哪个男人不为其倾倒?除非那男的不正常。
  再说了,不心动也是对美丽的一种无礼。是美的东西,人皆喜爱,若是不喜爱,那便是暴殄天物。
  但...我也就是在心里想了那么一小丢丢而已...真的只是一小丢丢...没其它的...”
  顾青寒听罢,摇头一笑,整张脸上充满了哭笑不得。
  他无奈道,“其实我还想再说您两句的,但没想到孙组长您倒是诚实,自己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恰巧说明了您为人坦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个可靠的人。
  想必小姐也正是因为看破了这一点才毫无防备的把您当成真正的朋友吧...”
  “昂...”
  见顾青寒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我赞赏有加。
  这倒是让我稍稍放下了心来,不过依旧疑惑顾青寒话里的意思。
  “那...你先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让我把陈蕊当成真正的朋友?”
  顾青寒闻言一叹,“唉...其实说实话,小姐的朋友很少,而能够走进小姐的心里无话不谈的朋友,那更是少之又少。
  据我所知,小姐的知心朋友...不超过两根手指头。”
  “我嚓...有这么夸张吗?”我伸出了两根手指难以置信的问道,“知心朋友不超过两根手指头?
  那...那不就是一个吗?我估计那一个还是陈蕊她爸吧?”
  顾青寒尴尬一笑,继续叹道,“呃...可以这么说吧。
  其实...有的时候,美丽也是一种负担和罪恶。
  这些年,小姐一直在国外深造,身处异国他乡其中的艰难我就不多说了,单单因为她的美貌而遭受到的嫉妒,排挤,和言语伤害就数不胜数。
  不单单如此,那些觊觎小姐美貌,想要伤害她的人更是多的如同印地火车!
  倘若陈先生没有给小姐安排了两位女贴身保镖随行保护,小姐能不能活着从国外回来都是两说啊!
  你说,在那样的环境下,小姐能有知心朋友吗?她能开心吗?
  而陈先生又因为生意上的缘故,经常外出远谈做生意,忙碌匆匆,小姐的母亲又是早逝...
  所以这么些年,小姐的外表看似很坚强,很懂事,可是心里面...一直很孤独。
  如今,小姐难得能遇到您这样一位可以让她放下心中所有的防备一起聊天,一起诉说心事的人,我真的很为她开心,想必陈先生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孙组长,我请求您能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对待小姐如同对待您的亲人那般爱护,能成为她真正的知心朋友,行吗?”
  顾青寒说的认真,脸上的郑重不容置疑。
  我心下感叹,顾青寒这是为了陈蕊一家人操碎了心啊...有情有义而又难得!
  这样的一个人放下了他所有的姿态来恳求我,我...能不答应吗?
  走上前去,缓缓将他扶起身,我也郑重的对他承诺,“你这个请求啊,有点儿难...
  毕竟嘛,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若是与陈蕊天天坐在一起聊天,喝茶,吃萝卜,想不谈出感情比登天还难。
  不过嘛...”
  我话锋一转,对着顾青寒嘀嘀笑了起来,“不过嘛...我好歹也是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坦荡爷们!
  喜欢她,欣赏她是一回事,保护她,与她成为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
  陈蕊这丫头我喜欢,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她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爱护和珍惜,我会保护她的,也会成为跟她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所以你的这个请求,我答应了!”
  顾青寒一听简直了开了花了,“真的?!”
  我点点头,“嗯。不过...”
  “不过什么?”顾青寒急切的问道,“不管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主的绝不推辞。”
  我笑笑,摆摆手,道,“条件倒是没有。不过...我就算要经常来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毕竟嘛,我现在身为志愿者,肩有责任担在身,我必须在这疫情艰难的时刻守好我的本职,做好我应尽的义务。
  所以,我要是以后天天来你们这儿窜门那也是我卸下志愿者重担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快递员,再来打扰,你们不嫌弃就行!”
  顾青寒闻言一愣,但旋即会心的笑了起来。
  伸出有力的大手我们相握在了一起!
  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便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了吧!
  顾青寒站在东海公馆的大门前良久,一直默默的目视着我离开,他曾主动请缨,要求跟我一起去对付葛彬,但被我婉言谢绝了。
  顾青寒有顾青寒的职责,而我也有我应该去做的事。
  打击罪恶,保护市民,便是我辈肩膀上的担子。
  我相信下一站的行程将会是一个很艰难的时刻,但越是如此,我就越应该扛起这个责任。
  驾驶着警车行驶在公路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十分。
  估算了一下,从葛彬所住的郊外到市里医院的路程应该还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但这只是估算,若是葛彬发了狂或者是派住在市中心的小弟赶过去,那么现在他的人已经到达市里医院了。
  如此一来,我也不得不加紧我的步伐。
  道路清闲,一路飙车到七八十,警车的发动机都被我一脚油门踩的嗡嗡直响,歇斯底里。
  “喂!黑熊,怎么样?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情况啊?”
  将手机扩音器打开,放在座位上,我大声的问道。
  然而对面的声音却显得十分谨慎,史大力的声音非常小,似是在刻意躲避什么人。
  “喂,敏哥...”
  他小声道,“敏哥...你到哪儿了呀?”
  “哦!已经在路上了!”我看了看车上的时间,继续道,“再过十分钟左右吧,我就到了!
  怎么了?你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小,是不是出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