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最重要的人
  周云云这一夜都想着秦蓁的行踪,翌日早早的便醒了,刚推开那柴房,忽而传来的冷意却逼得她突然转过了头——“殿下?”
  容成祉目光狠戾,在触及到她推门的动作上时,猛然一脚踢向了柴房的门。
  那门不堪一击,被大力震落开来,吓得里面的人都是一激灵。
  “含夏!”
  景战站在容成祉身边,不过一眼就看到了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人,径直冲上前将绳子砍断,伸手在对方的鼻子下方试探,对着容成祉点了点头。
  人还活着。
  熬了两个晚上的双眼通红,双手的伤口可怖,密密麻麻的结了痂,明明该无力,容成祉却在此刻笑了起来,“周国公主倒是和本宫说说,你在做什么?”
  周云云心中不安,看着景战将人给抱了出去,心道她让奶娘用针还真是用对了,就算那含夏虚弱,身上的伤口应该找不到多少才是,扯出个笑来,慢吞吞解释,“我近日都没看到那秦蓁的身影,有点想她了,昨日正好看到含夏,本想找她问秦蓁的下落的,却不想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出言顶撞,因此将她带了过来,还请殿下息怒。”
  她说的坦荡,言语之中也无半分不对之意,毕竟,她可是他容成祉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这太子府的主人,那含夏不管在菡萏院是个什么身份,在她跟前,还是个奴婢。
  奶娘闻言急忙上前帮腔,“是啊殿下,菡萏院的奴才们还真是被秦蓁太子妃给宠坏了呢,一个两个的都甚是没规矩,若不是我们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照着我们周国的宫规,这些人可都是要受宫刑的!”
  容成祉负手而立,转头看着那一张满是算计的老脸,“你说,她们都该受宫刑?”
  奶娘抬头看了眼喜怒不显于色的容国太子,一时不知他这话的意思,却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以下犯上,自然得受宫刑。”
  话音落的瞬间,奶娘发福的身体却是一瞬间被甩了出去——
  “公主救命!”
  那沉重的身体落在地上,奶娘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胸口受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周云云看着吓了一跳,小跑两步到了奶娘身边,又急又气,“容成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知道奶娘是她的人,对她重要至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呵。”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却依旧按捺不住胸腔愈猛愈烈的怒意,她在军营有守护的人,她在太子府也有守护的人,而他想守护的人只有她一个。
  如今她生死未卜,这些人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她想要守护的人。
  这怎么可以呢?
  这怎么可以呢!
  景战去而复返,轻声在容成祉耳边说了几个字。
  周云云只觉那人的眼眸又深沉两分,无端让她生出惧意来,“容成祉……”
  “景战,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柴房里还跪着几个婢女,眼下听到太子殿下这话,一个个都惨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