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哄哄你的?
  【你能释怀是你的事,但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就是我的责任——榆次北!】
  “啧啧啧,果然现在都流行骗进来杀?身残志坚,还要被迫塞一嘴狗粮?”乐嵘戈故意卖惨的说。”
  “额,到底是谁刚刚让我将功折过,以故事抵债的?”祖凝没好气的问。
  她一向美得太具攻击性。
  常常那双鹿眼,潋滟着笑意,活像夏日露水滴在荷叶上。
  晚风轻轻一吹,荷叶东倒西歪,晶莹剔透的露水顺着叶子啪嗒一声落到池塘里,水波荡漾,就这样泛起了层层涟漪。
  惹得人,心尖一颤,满池飘香,细嗅之下,全是清淡不黏|腻的味道。
  每每祖凝如此看着她的时候,乐嵘戈总是招架不住。
  心里想着这女人狐狸精转世吧?
  为什么经她一看,就觉得浑身燥热,片身勾着火呢?
  她努力吞咽着喉咙,躲开她质问的目光,笑的甚是没出息。
  “是我,是我。”乐同学狗腿的说。
  狗腿归狗腿。
  依旧架不住某人有一颗要听故事的心。
  乐嵘戈摸着下巴,一副活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那个轻佻劲着实让人忍不住蹙眉。
  “不是我说,你家国民教练就没教你点好啊?你看看你这副大爷的孟浪劲,哪有一点从前乐嵘戈的模样,活像个土霸王?”祖凝忍不住吐槽人。
  小乐同学也不介意,憨憨的笑,手指托着下巴,挤眉弄眼的冲着她笑。
  “笑屁啊你,笑。”祖凝没好气的晲了她看上一眼。
  “哟呵,我感觉还有后续,你这副模样,看上去就像故事没说完的憋笑?”
  “有那么明显?”祖凝摸摸嘴唇,不自觉露出星星点点的幸福感来。
  “咦?恋爱的酸臭味,已经彻底腐蚀了我的灵魂。”乐嵘戈阳腔怪调的看着祖凝说。
  “切,你你你,你少来,你家国民教练做过的那些浪漫事,还需要我一点点为你记忆重现吗?”祖凝丝毫不让的反击。
  对于顾瑨珩那样的真难,对体育人而言,浪漫大概是火星撞地球的几率。
  毕竟搞体育的骨子里就透着直白。
  可这些年下来,顾瑨珩愣是为了她,制造惊喜,三十而立的男人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玩浪漫。
  大龄青年秀初恋,果然是成熟中透着点酸涩的感觉,比青苹果有味,较红苹果那差点。
  大抵上,是有点到为止的合适。
  听完,到也大方的人,丝毫不知道扭捏为何物的点点头。
  “那倒也是,咱俩怎么都那么幸福呢!行了,请继续腐蚀我吧,我乐意滋润在爱情的酸雨里,而无法自拔。”乐嵘戈夸张的说。
  “少来,别恶心我了,泥垢了。”祖凝笑着吣她。
  “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唐僧念经了。”她孩子气的念叨。
  “行了行了,说说说,求别念。”祖凝真是服了这位。
  想起那一晚,他后来和她说的话。
  其实祖凝是真没想过,依着榆次北的性格他能做出这种年少轻狂,为爱痴狂又不符合年龄身份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榆次北忽然停了下来。
  夜深人静的小区里,除了地灯还透着亮光,耸入云天的高层已经没有多少户还亮着灯的。
  那星星点点的几户像是久久不愿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也执着的为深夜晚归的人,点一束泛着橘黄色光亮的灯。
  他揿了火,将窗户往下降了点。
  手肘懒懒搭在左边的车窗上,指尖托着下巴,神情泛着点懒,就这么擒着笑意的看向她。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一晚上,他们共同经历过挽救了一场生命,等着这场生命从脆弱到坚强。
  意识到在健康面前,人力有时候究竟有多无助。
  在他目光紧盯过来的时候。
  祖凝忽然有些放纵自己,报以同样的深情盯着他一瞬不瞬的看。
  好似自己一眨眼,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凝凝,能现在这样和你并排并的坐着无视人间好心情,真好。”
  学医以来,这么多年,榆次北时刻精神紧绷,谨记什么叫与死神抢人,他从来不敢懈怠。
  这么多年,他也是这样恪守的,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又坦然的和她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起来,医院是有双休和法定节假日,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不敢关机就像一把刀随时悬在人头顶上,这些年,今晚最放松。”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出发,彻底两人都没有排班。
  祖凝点点头,很有共鸣的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笑。
  “和你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什么?”她茫然的看向他,榆次北忽然变得正经,倒真让祖凝有点好奇。
  “算是弥补我没告诉你密码的一个小小附赠。”这个男人太知道怎么哄人了。
  每一次,都是洪在点子上,就像一道光影,轻轻投掷心上,时不时还会撩拨人一下。
  祖凝是真的被他所折服。
  虽然放了想要答案会去自己去找的狠话,可终归没听见想听到的答案,总有种想要的东西够不着的失落感。
  她一向很会安慰自己,失落的心,很快就能被释怀,没想到他还记着。
  心里如同被熨烫过一番,祖凝抿着唇笑。
  “那天从你这吃过早饭,我打车回家换了件衣服,人刚到家,施翊电话就打了过来。”
  觑了眼电话号码,他划开接听,顺带点开外放。
  外放一打开,男人活像是关了多久不见天日的话痨,那嘴巴恨不得把前多少年没说够的话巴拉巴拉一次性的说够。
  等到那边叽里呱啦说了一串之后,榆次北这才拿起手机关闭外放。
  “施翊。”男人阴柔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每每榆次北这样温温吞吞的叫他,施翊就觉得后背发凉得狠。
  顿时就想挂断电话。
  那边人仿佛有了先见之明,压低声音不着痕迹的警告道:“敢挂一个试试?”
  施翊顿哭,只觉得委屈。
  明明这个人昨晚找他换班,原来是为了出去泡妹子。
  一定是泡妹子这事丧心病狂,一整个晚上夜班之神竟光顾他来着。
  一大早好容易下了急诊的人,揉着快要没有知觉的手,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榆次北。
  “你大爷得,干得简直太不是人事。”施翊难得乍着胆子,在榆次北面前飙脏话。
  说完,心里一咯噔的人,立马就想撂电话装死,好巧不巧的又被威胁。
  于是,不敢挂电话的人,索性开始转移注意力。
  “那什么,榆次北我不管,反正这个事情没有一顿丰盛的早餐是解决不了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还觉得不够的人顺带着哼哼两声,为表抗议。
  耐心倾听了施翊同学的诉求,榆副主任难得很地道的附和道。“看来,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了。”
  “我们施翊同学昨晚受苦。”榆次北很有人道精神的关心道。
  “成,一顿早餐,多大点事,你下了早班就过来吧,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我们家楼下的早餐,今早管够。”
  一听到吃的,施翊恨不得两眼放光。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流出去的汗水,死掉的脑细胞。
  他决定要把今天的早餐吃出大闸蟹的价格来,不然也太对不起榆次北这个天花板上的医学界新贵惹。
  “好,你等我哈。”挂断电话,施翊就快马加鞭从地下车库开上车直奔榆次北小区去。
  等到他赶到地方,发现榆次北已经很到位的将早餐都点上桌。
  看着热气腾腾的豪华早餐,一屁股坐下来,也不客气的人就开始大展拳脚。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榆次北全程懒懒靠进椅子里,面前只放了一杯黑咖。
  耐心极好的看着施翊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期间,男人还很贴心的抽了张递了过去。“喏,吃慢点,又没有人和你抢?”
  这种如沐春风的久违问候,来自于榆次北,真正让施翊感到受宠若惊。
  这一刻,某人生出一种错觉,原来,这男人也不是那么冷冰冰。
  看看这温度,看看这关怀,这不就是天街小雨润如酥,轻飘飘的——爽!!!
  一顿饭吃的餍足。
  施翊懒洋洋的靠着座椅,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笑得满面春风。
  美滋滋的想着一会回家先洗个澡,然后在躺在床上睡它个昏天暗地。
  见他吃饱了,榆次北招来服务员买了单。
  眼神落在他那涨鼓鼓的胃上,“好心”建议道:“刚吃过就躺下,或是回家就睡觉,会影响胃部的消化功能,从而引发脑供血不足,久而久之造成肥胖现象。”
  这会吃的太饱,导致大脑转速严重不足的人,满脑子都是榆次北也太贴心了吧。
  这哪里是如沐春风,这简直就是关怀备至呐。
  笑嘻嘻的人,连忙坐起应道:“是的,是的,你说的太对。”
  “嗯,我也觉得,既然你吃的这么饱了,回家又不能立马睡觉,不如去帮我做一件事吧?就当锻炼锻炼。”
  吃人嘴软的施翊同学多年如一如的贯彻这个道理,觉得某人的提议也不是天理不容。
  当即应下,满心欢喜的说道:“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于是,这一早上,原本准备下了夜班回家睡觉的人,成功的在答应榆次北过后,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了榆次北。
  哐哧哐哧的转了几趟地铁到了他们去看星空展的地方,好容易找到榆次北停在负二层的车。
  有紧赶慢赶的将某人的车开到了医院的地库,用他的车钥匙,去换自己的那把小破钥匙。
  当榆次北再见到施翊,刚好,快到上午的下班点。
  历经万难拿到车钥匙的人,脸恨不得能滴血。
  看着眼前忙了一上午的人,榆次北良心大发好心询问:“要不,我请你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