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正常人,但凡听见‘暗杀者’闯入,绝对会表现出害怕或是惊惶的神色来,可是乐雨桐却没有这样的反应。
  相反,她在故作冷静,就像一切感觉都没有一样。
  这样反常的表现就标明了她不正常。
  想着,刁大高心里更生疑了。
  他那阴寒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浴室门口地板的鲜血上……
  突然,他转向乐雨桐所在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弯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来,在地板上抹了一下。
  手绢的一团顿时被血渍染红。
  然后,他又转身递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示意他去楼下大厅地板上采血。
  dna鉴定!
  乐雨桐见了他这一动作,脑子里一下就蹦出来这个念头。
  一丝惊慌不由得顿时浮上了她的眼眸。
  “大扫奶奶,你怀有身孕,还是赶快去坐着让老四帮你处理伤口吧。流血太多了对身体可不好了,或者细菌感染,就更不好了!”
  因为心里已经有底了,刁大高的神情自然就舒缓了下来。
  他微笑着看着乐雨桐说,似乎很享受她眼底弥漫的不安与惊慌。
  可是乐雨桐就是不肯离开,就是不让那个保镖进浴室去。
  “大少奶奶,我们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才进屋来的,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们抓坏人而耽搁了你的伤口,这万一大少奶奶有个什么,老爷子会怪罪我的!”
  刁大高说着,对侧身两个保镖使了个眼神。
  保镖得到眼神指示,立即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乐雨桐的胳臂便将她往房间沙发“搀扶”。
  一“搀扶”到沙发后,保镖便打开急救箱,拿出药水,蛮横地为她清洗伤口。
  伤口沾上药水,疼得钻心……
  “啊~哇!好痛~好痛~!”
  乐雨桐哇哇大叫着,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她这样叫的原因,完全是想惊动浴室里的慕寂飞。
  刁大高对她发出的惊天惨叫充耳不闻,示意老四进浴室看看。
  正当老四准备推开浴室的门时,“哗啦~”一下,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只见慕寂飞光裸着上身,腰间随意系着一条浴巾,斜斜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
  水滴从发尖滴落,沿着他纹理清晰、肌肉饱满的胸膛下滑。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盯着刁大高,淡淡地问道:“刁总管,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是这样欺负大少奶奶的?”
  “大少?!”
  老四一眼看见慕寂飞的出现,就像见到了阎王爷似的,连连退后几步,惶恐畏惧,不敢再嚣张造次。
  乐雨桐见他一现身,脑袋飞快一转,眼睛一闪,飞快地便配合上了他——
  “小飞哥,我的手被他们弄得好痛哟!”
  刁大高的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目光落在了慕寂飞那排列着六块腹肌的腹部。
  他眉头暗暗一拧:怎么会没有受伤的痕迹?
  “大少爷,不知你已回来,今晚有暗杀者入侵,我担心对大少奶奶不利,所以才会……”刁大高低声解释说。
  慕寂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傲气十足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瞄到了还被两个保镖架着的乐雨桐身上。
  他突然迈着修长的腿,一步步向乐雨桐走过来。
  两名保镖被慕寂飞强大的气场,逼人的气魄,压得魂飞魄散,早已经忘记收回架着乐雨桐的手,只是怔怔地望着慕寂飞的逼近。
  “大……大少?”
  当慕寂飞在他们面前停下步子时,其中一名保镖缓过神,惊悚地望着他,“我……我……”
  慕寂飞丝毫不给他说话解释的机会,抬起一脚就狠狠踹了下去——
  “你这个狗奴才,我女人的身体,是你能碰的吗?不想死,就立马给我……滚!”
  这雷霆万钧的咆哮,似乎震得整栋房子都在颤抖,哪里像是身上受过重伤的人的样子。
  闯进房间的所有保镖都为之一颤。
  就连刁大高也愣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刚才那些暴戾的气息全都像变戏法似的收了起来。
  那两名架着乐雨桐的保镖愣了愣,随即连滚带爬,逃命般地闪出了房间。
  乐雨桐惊呆了,看着他如同天降般的神武,她看向他的眼光都直了。
  难怪巴国的女人都视慕寂飞为男神,他果然是神啊!
  慕寂飞收回视线,转过身看着刁大高,神情不再像对保镖那么凶狠了,毕竟刁大高是幕府集团的执行总裁,为幕府立过汗马功劳的,所以,还是要给他留一点面子的。
  于是,他微笑着说道:“刁总管为幕府家尽心竭力,这大夜里还为了整个幕府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名的安全亲自操劳,真是煞费苦心了。刁总管,幕府你尽管搜,就算把整个幕府家翻过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给我揪出来!”
  说着,慕寂飞在乐雨桐旁边的沙发坐下,拿过药水,娴熟的为她的手指擦药。
  见她指头的肉都快切掉了,貌似连骨头都可见了,他目光隐隐一寒,胸腔内莫名升腾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
  这该死的蠢女人,你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敷衍就好了啊,居然把自己指头给切一刀!
  真成了拼命三娘了!
  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乐雨桐呆呆地望着替她认真处理伤口的慕寂飞,她有些恍惚……
  除了“刚认识”那段时间外,慕寂飞对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这感觉……
  被宠的感觉……好久没有体味了,她都快忘了被人宠是什么滋味了。
  而,在她的有限的记忆里,宠过她的人就只有慕寂飞一个。
  好吧,她就是这么低容易感动,就算此刻再让她切一根手指头,她也会心甘情愿的。
  莫名的,她眼圈有些泛红,鼻尖酸得厉害,好想哭……
  她咬着嘴唇,低声呢喃,像似在撒娇似的——
  “好痛!真的好痛呢!”
  应该是心痛吧?
  她还心痛他身上的伤……
  可是,他身上的伤都去哪儿了呢?明明流了那么多血的……
  慕寂飞挑了挑眉头,责备道:“告诉你很多遍了,想要吃什么,直接让下人准备。你难道不知道下人的定义是什么吗?嗯?”
  他满怀责备地问着她,好像房里的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
  “如果不知道,那么我现在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