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早上被干妈爱的早饭给唤醒,还有好香的鸡汤啊。
  穿戴整齐后下楼去厨房,
  “干妈,早啊。”
  干妈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看我过来一脸笑眯眯地,
  “昨晚睡的好吗?”
  “嗯,很好,就是饿了,哈哈...”盯着瓦罐里黄色油油的鸡汤上面飘着一段段绿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干妈的手艺色香味俱全啊!
  “饿了?快去坐好,干妈这就端过来。”干妈看我的馋样点着我的脑袋,一脸笑意地走开。
  “好哩!”
  照例,我拿碗筷,正在筷笼里抽筷子,被身后一双大大的手掌抢过去了,
  “谁让你拿的?还不去坐好?”
  一航下楼来了,还以为他会多睡一会呢,毕竟昨晚还打架了,耗费体力的呀。
  “怎么了?”被我多看了几眼,一航不自然地摸着自己的脸蛋。
  “没事,一航,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天天打架啊?不然昨天怎么那么神勇,一个打两个,还那么厉害,唰唰两下就把坏人撂倒了?太厉害了。”
  竖起大拇指手舞足蹈地夸赞,
  “你啊,吃饭!”一航捏了一下我最近圆润起来的脸蛋,果然吃的好,就是会胖。
  在饭桌上,我们一家人正在温馨吃饭,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警察。
  由于昨晚在广场闹出的事情,据说还有某位大人物的施压,警察通过监控调查找了过来,美曰其名是配合调查,应该只是一个过场。
  一航打电话给玛雅,随后四个人去了书房谈论事情的发展经过,
  美味的鸡汤,瞬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某位大人物,是他吗?是傅知遇吗?在这里,我认识的大人物好像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刚才警察隐晦地说大人物的时候,一航也是有点懵的状态,肯定也不是他的朋友。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他还是很在乎我吗?还是说他怀疑宝宝是他的?
  猜不到,他究竟想怎么样?
  “星月啊,多喝点,这个鸡是散养的走地鸡,没有吃过一点点饲料啊,很有营养,多喝点。”
  干妈看我不动筷子,连忙催促我多吃。
  “嗯,好的,干妈,依依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依依和子衡陪着他妈妈回了乡下,看望子衡的爷爷奶奶,去住一段时间,呼吸新鲜空气,吃新鲜的蔬菜,其实最重要的是子衡的爷爷奶奶想看看依依的肚子。
  子衡的爷爷奶奶是高干子弟,一直在城市,老了不愿意和子女一起住,到了乡下买了一块土地,建房种地,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逸生活。
  吃完早饭,和干妈说了一声,照例去散步。
  现在是大早上,游客还未来,餐厅的师傅们都起来了,开车去运菜的,打扫卫生的,采摘水果的,都陆陆续续地忙活起来。
  “早啊,星月丫头,”
  途中遇到两个大妈推着小车,上面放了两个大框去运水果。
  “早,大妈,现在去摘什么水果?”
  “去摘芒果,这两天芒果长得特别好,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哩。”才一个星期的样子,没想到芒果可以吃啦!
  跟在大妈后面,手上拿着随手摘的树叶,大步流星地去芒果区。
  真是怀孕了,禁不起折腾啊,才走了十几分钟,就开始气喘,还是之前的跑鞋,怎么就那么累啊。
  一眼望去,全是绿树,要细心看才能发现一个个藏在树叶缝里的青芒果,一个个好大个。
  走的太累,肚子有点嘞得慌,肚皮发紧。冷不丁冒出来一些些虚汗。靠在旁边的大榆树根下,微微喘气。
  “星月丫头啊,你这肚子几个月了?”
  一个胖大妈捂着嘴巴看着我发笑,
  我怀孕的事情,也就陆家的人知道,应该没有告诉其他人,胖大妈怎么会知道,而且好像早就知道了。旁边的瘦大妈也是一脸笑意。
  我有点尴尬地笑笑,不说。
  胖大妈一边摘下青芒果,一边放入背后的大竹框里,工作聊天两不误,完全不介意我的不回答。
  “丫头啊,大妈都生过三个孩子了,你啊,我一看就知道怀孕了,而且不止这个数。”
  胖大妈右手笔画着三,
  我立马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有那么明显吗?不突啊,而且我现在都穿宽松的衣服,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看出来吧。
  “大妈...嘻嘻...”
  “别不好意思,咱们女人啊,结婚生子都是必然经过,大妈是过来人了。”
  另外一位瘦大妈也点头表示是这样的。
  “大妈,是的,我怀孕了。”
  现在不承认也是默认,索性大方点认了。
  “是吧,我说肯定怀孕了。”胖大妈跟瘦大妈炫耀着自己的猜测,一脸看我看我的得意样。
  两个大妈也就放开了,一屁股坐地上,跟我闲聊起来。
  都是围绕着怎么保护自己,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有坟墓的地方,不要去有死人的地方...一系列的注意事项。
  她们挺好说话的,就是比较啰嗦。
  真的很怕她们会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住这里,最怕的就是她们把我肚子里的宝宝当成一航的孩子,这样误会就大了。
  很快她们推着满满的两大框芒果回去了,手上拿着两个分量很足,个头大的芒果散步回陆家。
  在半路碰上早上的那两个警察,礼貌地问好以后,我们擦肩而过。
  往前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往回走喊住他们,
  “你好,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那个让你们调查的人是谁?”
  “这个...这个吧,真不能说,上头吩咐了。”
  两个警察都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一般来说,我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当事人之一,怎么感觉他们在怕我,他们应该被提醒过吧。
  这样的反常更是让我肯定是心里的那个人。
  “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两个警察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脚的方向都发生了变化,这是在逃避。
  抬起头,盯着他们的眼睛,声音不由得响了起来,
  “是不是傅知遇施压的?”
  “这个,这个...”一个警察摸头抓耳,另外一个直接看着头顶的树叶,
  真的是他。
  “我知道了,谢谢。”转身离去,
  身后的两个警察急了,追上来,跟我再三强调他们什么都没说。在我保证过后,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