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例假了
  依旧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金雨苒哭得更加伤心了,夜云秋听着烦闷,又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哭,干脆一把将被子拉开,却赫然看见她身下有着一片鲜红的血迹。
  这是……来例假了?
  看着她耸着肩头哭得伤心的模样,夜云秋也明白了她的反常来自何处,他哭笑不得:“身体不舒服你就应该告诉我。”
  他正想吩咐程秘书去买一些女性生理用品的时候,却突然后知后觉:这还是金雨苒自来到他身边后第一次来例假。
  而她的身体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熟身体了,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的身体检查只是说明她的身体情况着实不容乐观,比起常人更加虚弱,夜云秋想了想,一边叮嘱正在厨房忙活的文梦雪炖点鸡汤,晚上再端上来给金雨苒喝。
  文梦雪先把早餐端上来了,她看着已经在夜云秋耐心的劝哄下心情平复了不少的金雨苒,随即也看到了她身下的那一摊血,被惊到了:“苒苒这是……来例假了?”
  “以前她在金家的时候是多久来一次?”
  “有时候是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大半年也没来。”
  这件事说起来也很蹊跷,见这里没有旁人,文梦雪小心翼翼地道:“以前的时候我有撞见过一次宋婉茹悄悄地给苒苒灌药,但到底是什么药,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苒苒那时候治疗要吃的药,都是我负责喂的。”
  “你的意思是,宋婉茹喂给苒苒的那些药可能导致了苒苒的例假不正常?”
  宋婉茹宋婉茹……说来说去什么事情都绕不开宋婉茹,夜云秋现在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都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回国之后,我会带苒苒去做身体检查。”
  只是这一次检查的侧重点,不再是之前的脑科了。
  金雨苒在文梦雪的带领下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也用上了生理用品,她拉着文梦雪的手,脸上写满了害怕,“小雪姐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这是正常的现象,其实如果苒苒的身体是健健康康的,原本应该是一个月来一次例假的。”
  这些话题平时提起来会让人脸红,但是看着现在懵懂害怕的金雨苒,她如今只有心疼,“我也是这样,每个月都要来一次。苒苒,现在你的肚子疼吗?”
  “有点疼,可是又不像是疼。反正就是不舒服。”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金雨苒的神情委屈极了,文梦雪摸了摸她的头,“我给你做了香喷喷的香菇鸡蛋粥,你趁热喝点粥,肚子就不会那么疼了。”
  想起刚才先生的模样,她又忍不住叮嘱她,“不管是哪里不舒服,都要乖乖地跟夜先生说,不然他会担心你的,知道吗?”
  “知道了。”
  软软糯糯地应了一声,金雨苒此时的神情乖巧极了,文梦雪也放下心来,带着她往外面走去。
  夜云秋先前本来是含着气的,可是在知道金雨苒因为宋婉茹的那些举动导致月经不调的时候,这种生气又全部化为对金家人的厌恶和愤怒,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观,才勉强压抑住心里的郁郁不平,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看向此时走路都有些别扭的金雨苒,语气不自觉地放柔和了些,“先吃早餐,这几天就不出门了,让苒苒好好休息休息。”
  “好。”
  如同一只没力气的小猫咪一般,金雨苒的声音虚弱极了,她由文梦雪搀扶着,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地吃着。
  吃了一碗热粥,金雨苒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见她这么不舒服,文梦雪也只能让她躺着再休息会儿。
  见金雨苒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夜云秋示意文梦雪在这里看着她,自己则是起身去了对面的房间。
  看着正在悉心打扮着自己的金雨柔、还有坐在一旁玩手机的金玉兰,夜云秋的神色冷淡至极,“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们。”
  正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事情的金雨苒和金玉兰听到这道突如其来的男声,两人都是一愣,但是金雨苒自觉这些天自己表现良好,夜云秋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可怕,便挤出了一个笑容:“姐夫,这是姐姐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只要我们能帮上忙,我们都会配合的。”
  “苒苒以前在金家的时候,宋婉茹是不是给她吃了什么药?”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夜云秋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们,金雨柔的神情明显慌乱了一瞬,随即才支支吾吾地,“的确是喂了一些药,我有时候也能看到我妈在给她喂药,可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只顾着玩,也没怎么关注这些。不如问问玉兰,对,玉兰,你经常陪着我妈聊天,应该知道她喂的是什么药吧?”
  说着,金雨柔就看向了坐在自己身后的金玉兰,并非是她有意偏袒或者帮着自己的母亲隐瞒,而是她知道的真的有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给金雨苒喂的应该是避孕药……”
  犹豫片刻之后,金玉兰最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之前被关在狗笼子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太大的阴影,她不想再得罪这个男人,“这种避孕药能够推迟她来例假的时间,因为之前金雨苒每个月都来月经,有时候会弄到床上,婶婶有几次打牌输了看到染着血的床单,觉得自己的晦气都是金雨苒带来的,后来问了医生,就给她长期喂服这种避孕药。”
  至此,夜云秋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例假,一来例假就会疼痛不适,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遏制住心里的怒气,“那金志强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叔叔从来不管这些事情,他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生意,你也看到了,婶婶在他那儿也不能算什么,现在他对着婶婶也是非打即骂。叔叔把气撒在婶婶身上,婶婶就会把气撒在金雨苒身上……这是一个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