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病入膏肓
  本来混沌瘫软的女人,一下子惊醒过来。
  “张大生!”
  阮玲昂着头,朝一脸亢奋的男人嘶吼,眼泪也跟着一起呛出眼眶。
  张大生被猛地被激怒,肥腻的脸色露出阴森的神情,“你这贱|人给老子闭嘴!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公司倒闭,金钱地位一夜之间全打了水漂。害的老子,有家不能回,连本家姓都得改了。”
  怪不得警察找不着张大生,原来他改了名字!
  就在阮玲沉思时,只听‘啪’’地一道响声,鞭子重重落在她的腿上,再次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疼痛一波又一波,阮玲几近昏厥。
  汗液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上仅有的内衣。
  从前,她只听说过张大生很色,但没想到他竟然有严重的暴力sm倾向。说不定,他那所谓的不问世事的老婆都是被他给折磨怕了,所以才待在家里,对他在外面胡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爽不爽?听说这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这么玩。越是抽的很,她们越觉得刺|激,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此时的张大生,完全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变态!
  阮玲眼底泛着血红,小脸因为药效而变得娇俏动人。因为身上的疼痛,她蹙着眉,不停地抖着身子,紧咬牙关,强忍着不适。
  张大生像上瘾了一般,大笑着挥动鞭子,一遍遍地往她身上抽。不过一会儿,阮玲身上已经落下大大小小的血印子,有的沾到身下的床单,顷刻间被染得血红。
  突然一瞬间,她很怕,怕自己就这么死了。既没有尊严,又舍不得世上的两个女儿,以及外婆的仇,和还没亲眼看着宋家倒下。
  钻心的疼痛,在整个身子里来回游荡。屈辱的泪水,早已浸湿头发。
  “张大生,今日我受之屈辱,他日我定将你血债血偿!”
  阮玲哆嗦着嘴角,噬人的眼神瞪着床边居高临下的男人。
  张大生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他阴着脸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最后定格在阮玲的面上。忽然倾身上前,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明明做着最温柔的动作,却让人不自觉地想恶心。
  “你说你这么一副好皮囊,为什么心眼这么多。这世上敢算计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他贪婪地一遍遍抚摸她的脸颊,最后移到她带着泪的眼角。
  阮玲警惕斜睨着他的手,内心早已慌得直敲鼓。
  下一秒,他的手拽住了她的头发,猛地一扯,将她整个人被拽的向上移了一大部分。
  阮玲疼的直挤眼,但身上更痛。又冷又疼,几近麻木。
  “张大生,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
  现在的阮玲,有一种被害怕侵占后的顽强心态。既然被折磨,那就折磨死好了;她不死,就是他死!
  “他娘的,敢威胁老子!”
  张大生丢弃带血的皮鞭,怒声相斥。
  阮玲看着他,忽然视线迷糊,再睁眼竟然看到纪宣站在床边。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她出了幻觉。她现在已经快撑不住了,心里隐隐害怕自己就这么葬送这个死胖子这里。
  “张大生,就......就你这样......的死猪头,还怕威胁真是可笑。”
  阮玲怒视着他,一张似被水浸了的脸,煞白的好像没了血色,连说话都快使不上劲了。可嘴里却是不自然地轻哼出,诱人的绵音。
  可即便如此,张大生不仅没有厌烦,甚至重口味地去吻阮玲的锁骨以下。嘴里不断地念叨:“虽然你这性子粗鲁,但老子突然发现还挺喜欢你这样的。宝贝,今夜良辰美景,正是你我更缠绵的好日子,我会让你快活......”
  看着他那张脸越来越近,阮玲使出浑身力气,将身子朝一侧躲去,一边狠狠地呵斥:“你这恶心的脏东西,滚开!”
  张大生见她始终不安分,直接跳上大床。
  阮玲低头时,就看到他正在退掉身上,仅有的一件遮羞物。
  阮玲又羞又愤,感觉无望时,药物再次发作。她死命咬着嘴唇,试图挣脱脚上的束缚。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不,应该是捶响。
  声音很大,一阵接着一阵。
  可已经脱掉衣服张大生完全像没听见似的,就往阮玲身上扑。
  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喊一声:“纪宣来了,张大生你死定了!”
  她这一声,几乎用尽所有的气力,以至于撕破喉咙。
  可也就是这一声,彻底震慑到了张大生,他猛地往身后的房门看去。
  就在那一瞬间,有一个天神一般的男人,踹开坚固的房门,出现在她的眼前。
  阮玲带着最后一股气力,昂着头朝着来人望去,却什么都没看清,便昏了过去。
  张大生看到来人,慌张地去穿唯一进来穿着的一件遮羞布。还没等套上去,就被来人一把拽下床,抬起一脚,断决了后半生。
  房间内,刹那间传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张大生赤|裸着身子倒在地上,两腿间早已被鲜血染红。
  来人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能看到一双平湖似的犀利眼眸。看到床上的女人,他的眸底闪过一丝伤痛。抬手,温和地帮她拂去眼角的泪花,转而拿过一旁的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几步过来,站到张大生身边,抬脚又是狠狠踹了上去。张大生来不及尖叫,人已经昏死过去。
  等到纪宣带着人来,就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
  柯杰指使保镖将张大生拖出去,转身就看到纪宣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住了大床上奄奄一息的阮玲。
  等他们从房子出来,陆续上车。
  不远处,隐秘的黑暗处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带着银白面具,身披黑色风衣。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同样黑色风衣的清秀男子。
  “少主,你完全可以将人带走,何必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带她走,总比我带着,要幸福的多。”
  目送大批车子离去,两男子转身进了密林深处。
  这里远离市区,是一处荒郊废弃掉的别墅。
  开车的柯杰,透过后车镜看着夜色中越来越远的房子,内心陷入一片迷惘。以张大生的性子,完全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更恐怖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