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符玥,前往天阴门
  “你个庸医,别胡说啊,我经常去体检,身体好着呢。”
  司缙震抽回手,心里气急败坏,我靠,这跟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他情绪激动,声音微微拔高。
  容戾渊眸色一暗,走向他,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手上的力道收紧,“你在说什么?嗯?”
  缨宝的医术不行?呵,这家伙竟然在质疑缨宝。
  肩膀处传来丝丝疼痛,司缙震嘴角抽了抽。
  为了小命着想,果断的抛弃身为男人的自尊,笑着开口,“我没说什么,我说我的身体的确不太好,需要多多麻烦您的夫人。”
  “嗯。”
  得到满意的答案,容戾渊松开放在司缙震肩膀上的手。
  他拉过慕长缨的小手,攥住她的手腕。
  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肌肤,似是要将刚才接触过其他男人的痕迹完全消除干净。
  慕长缨乖巧地被他攥着,看着司缙震,笑意盈盈,“不麻烦,对我来说就是一份药方的问题。”
  “呵呵呵……”
  被这夫妻两联手欺负,欲哭无泪,偏偏还要强打着精神笑。
  眼角的余光瞥向角落里幸灾乐祸的封霓影,暗暗地磨了磨牙齿。
  死丫头,我到底行不行你试过就知道了。
  封霓影打了个喷嚏,收紧身上的衣服,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傅怀峥拉着傅姣姣下楼,“他哪里不舒服,竟然需要吃药。”
  噗嗤——
  心头又被插了一刀,司缙震暴怒,低吼,“滚!”
  艹,收拾不了慕长缨还有容小二,这个死医生也敢爬到他的头上撒野?
  “不许吼峥峥!”
  傅姣姣站在傅怀峥的面前,双手张开,恶狠狠地盯着他,像小鸡护着幼崽一样。
  “你……”
  小丫头片子站在面前,司缙震心头郁闷。
  擦,他总不能跟一个丫头计较吧?不然岂不是没有半点风度?
  “仙女姐姐,这里有坏人,他想要欺负峥峥。”傅姣姣嘟嚷着嘴唇,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司缙震。
  见她搬的救兵,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好好好,不会让她欺负你的峥峥的。”
  这软糯糯的小表情实在太可爱,慕长缨挣脱开容戾渊的手,伸手揉了揉白嫩嫩的小脸。
  “……”
  手里空空如也,他眸色暗沉,脸上布满阴郁。
  果然,毛丫头什么的最惹人讨厌了,真是喜欢不起来。
  容戾渊目光冷冷,“这么大的男人,你需要保护?”
  傅怀峥摸了摸鼻子,一把抱起傅姣姣。
  他的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语气宠溺,“乖,峥峥可以保护姣姣,不需要你站出来护着我。”
  碍眼的丫头被抱开,容戾渊面色缓和,司缙震如获大赦。
  不能继续揉了,慕长缨有点幽怨地嘟嚷着嘴唇。
  这个跟刚刚傅姣姣同款的小表情令容戾渊心头一软。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喜欢的话继续好了。”
  慕长缨摇头,扑向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精壮有力的腰。
  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语气娇软,“我有阿渊就好啦……”
  虽然小丫头很可爱,但是也不能因为她而忽略了亲亲老公。
  毕竟阿渊可是一个醋坛子。
  “喜欢的话……”
  容戾渊刚想说我们生一个,但转瞬想起自己的身体情况。
  话顿住,眼里一片暗沉低头望着怀里的女孩儿,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缨宝那么喜欢小孩子……他们以后一直没有的话,她会不会伤心?
  慕长缨心思灵敏,察觉到他的不安,抱着他的力道加重,“阿渊,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她的力道很重,仿佛是要将自己跟他融入一体。
  “嗯。”
  容戾渊垂首,埋在她的脖颈间,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
  “……”
  大厅里的人被强行塞了一碗狗粮。
  大佬在面前相拥,这个画面可不是轻易能看到的。
  有人刚拿出手机,准备拍摄,下一秒黎梨便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准备阻止,防止二爷跟夫人的照片泄露出去。
  伸出的手顿住,退回原位,“你们继续。”
  比起在这些人的面前发糖,二爷一定会更喜欢全网发糖。
  ????
  对于这个神经质的人,大家满头雾水,搞不清什么情况。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还一脸冷冰冰的,态度突然和善起来。
  弄不清楚,丢在脑后,继续拍摄。
  不出黎梨所料,这些人拍了后很快就发在朋友圈里。
  “呵……”
  顾清韵气恼,拼命的克制面部表情。
  ——
  另一边,赌场内。
  “你说,你的这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凶神恶煞的男人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刀。
  “不……不要不要剁我的手,欠下的钱我一定会还的。”王富贵脸色惨白,摇头如捣蒜。
  看着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刀,后背上的汗水溢出的越来越多。
  “还?你不是说你没有钱吗?你拿什么还?”男人一脚踢翻凳子,语气不耐烦。
  他大手揪住王富贵的衣领,“我告诉你,在我的赌场内,欠下钱不还的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被剁下一只手抵债!”
  男人的身后站着几十个男人,他们身上纹着纹身,身材魁梧,凶悍,一看就是赌场雇来的打手。
  望着这群人,王富贵痛哭流涕,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
  “刀哥,别着急啊,他的确有能力偿还钱。”白墨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慢悠悠地走进赌场里。
  他拿起一把凳子,坐在上面。
  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被擒住的王富贵。
  看到他的架势,其他人还以为是来捣乱的。
  他们上阵,面色凶狠,准备把白墨赶出去。
  刀疤松开王富贵,挥了挥手,一群人立刻退下。
  “哟,这不是白哥嘛,光临我这小小的赌场,实在是让我这蓬荜生辉啊。”
  他脸上轻松,笑呵呵的,但心里紧张,半点也不敢松懈。
  白墨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像是受人欺负的小受。
  但这厮打起人来凶残又蛮狠,专挑命门下手,往死里揍。
  他跟这人交过一次手,受伤不轻,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客套话就别说了。”白墨放下腿,踢了踢王富贵。
  “他有一个女儿,身家不少,名门千金,追债就去找她。”
  说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照片,甩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停下,“对了,免费提供行踪,她现在人在御宴。”
  王富贵想起在顾家的女儿,为了小命,心里一横,“对对对,我女儿有的是钱。”
  刀哥拿起照片,看了看,招手喊上身后的一群人,“走,跟我去追债。”
  欠下赌场钱的人,不管是谁,从来只有想两条路可选。
  要命,还是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