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分后悔
听到老季提起小蜻蜓，季司庭差点一口水喷出去，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在，在啊，怎么了，你找她有事儿？”
这个老头子发什么神经，从来不过问他找对象的事，也就上次看了眼照片，再也没提起过，怎么现在问起来了？
“不要那么紧张，我是看到她在咱们新栏目的嘉宾之列，所以给你打个电话，你让她在圈子里说一说，多邀请人来，酬劳绝对不会少，知道了吗？”
原来是这事。
季司庭大大松了一口气：“知道了，我已经跟她说了，嘉宾的事不用担心，你只要搞定其他事情就可以。”
“好好好，那就好，告诉我儿媳，事成之后我亲自请她吃饭。”
老季很是激动，季司庭一脸冷漠：“她并不想跟你吃饭，也不想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儿子，你这女朋友怎么这样，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难道一点都不想提前见见公公吗？”
季司庭：“不想。”
听到这无情的两个字，季文涛倒吸一口凉气：“儿子，你这不对吧，你这女朋友没问题吧，难不成她不是真心跟你在一起？”
“对，她就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钱，但是我乐意，你别管了，挂了。”真是明明白白季司庭。
他这边挂了电话一切清净，老季那边却像是炸了锅一样：“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了季总？”小王刚从外面拿着合同回来，就看到季文涛在办公室踱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我那，我那儿媳……哎！”家丑不可，季文涛终究没说出来。
看到小王手里的合同，他一愣：“这是跟左小姐的合同？”
“是。”小王道，“刚刚拟出来的，就拿过来给您看看。”
可以可以。
季文涛像是忘了儿媳的事，拿着合同书乐呵呵在办公桌后坐下。
随着合同内容一页页看过去，季文涛露出满意的神色，而看到每套服装价格后，他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怎么服装费用这么低？”
小王一愣，一套十万，不低了啊。
“季总，这只是服装的设计费用，左小姐只是出设计图，具体制作我们会找服装厂，而且，这个价格是我们经过市场调研……”
“放屁，左小姐的价值是市场调研能决定的吗？”季文涛皱着眉头，拿起钢笔就在数额后加了一个零。
小王.震惊了：“季总，这恐怕不合适吧？”
一张设计图价值一百万，就算是业界最知名的设计师也不敢出这个价。
“我说值就值。”季文涛哼哼两声，这么点费用就把你们吓到了？他女儿值一千万，五千万甚至无价，
想着，季文涛轻蔑地看了眼小王：“没见识。”
小王：“？”
几分钟后，小王拿着合同颤颤巍巍出去，顿时这份天价邀请合同震惊了天城公司上下，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人震撼不已。
季文涛却充耳不闻，他们懂什么，他们根本不懂一个作为父亲的感受，要不怕吓死他们，他还敢在后面多加几个零。
公司上下鸡飞狗跳，季文涛坐在办公室喝着小酒，幻想着第二天见到女儿是什么样子。
他那美丽大方乖巧懂事跟她母亲一样的女儿。
……
第二天，左欣欣拒绝了江煜城陪同，如约来到和对方约好的西餐厅。
餐厅里都是粉色和蓝色的装饰，看起来满满的少女心，左欣欣有些无法理解，这个负责人的审美。
其实这家餐厅是季文涛选的，在他心里，不管女儿多强大，都是他的小公主，所以他特地挑选了一家浪漫气息十足的餐厅，甚至让钢琴师弹奏一曲十分欢快的曲子。
左欣欣觉得有些别扭，可当她来到座位，更别扭了。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西装革履，看起来有些拘束，反倒是一旁带着口罩和墨镜的的保镖，看起来更像是负责人。
“你好，我就是左欣欣，很高兴见到你。”
小王连忙起身：“你好左小姐，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好。”
季文涛死死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见已经两秒了还不松开，他重重咳嗽了一声。
小王顿时跟触电一样收回手，左欣欣愣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我的私人保镖。”
小王下意识带着恭敬的语气。季文涛也伸出手，刻意压低声音：“你好左小姐。”
见他怪怪的，左欣欣没有握手，十分礼貌地笑了笑：“您好，王先生的保镖还真……脱俗。”
保镖带着墨镜可以理解，可戴着口罩就有些奇怪了，这是家餐厅，又不是什么隐秘场所。
女儿没有握手，季文涛凄凄惨惨戚戚的收回手，墨镜背后的眼睛万分委屈地看着左欣欣和小王谈笑风生，季文涛更加不爽了。
失策了，回去就把小王碎尸万段。
不知道为什么，小王觉得身旁气温越来越低，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吞没一样。
正好服务生上菜，小王连忙倒了杯水给左欣欣，后者莞尔一笑：“谢谢。”
见桌上只有两份，左欣欣忍不住问道；“王先生的保镖不吃吗？”
小王闻言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听到季文涛吞了口口水，硬邦邦道：“不饿。”
“……还是点一份吧。”左欣欣正要抬手叫服务生，季文涛一脚踩在小王脚上，后者一张脸顿时扭曲，他直接把左欣欣胳膊下来：“不用不用，左小姐，他刚刚吃过了。”
左欣欣疑惑地看向保镖，见后者点头，她才半信半疑地放下手。
于是，两个人边吃边聊，话题都围绕着动漫栏目。
小王连夜训练过，这时候端着语气：“不瞒左小姐，其实这也是我们公司一种全新的尝试，跨出这一步很难，但我们相信，只要用心做事，就可以为大家带来更多新奇有趣的体验。”
说到这他顿了顿：“我相信左小姐也是，这种设计也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吧？”
这个问题是季文涛提出来的。
左欣欣笑了笑：“是的，以前虽然一直追求创意和新颖，但从来没有尝试这种类型的设计，很新奇，而且，我那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孩子？
季文涛一脚踩过去，小王凭借多年的直觉，从牙缝里憋出来：“听说左小姐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他们要是感兴趣，随时可以来我们节目组现场。”
说起这个，左欣欣想起来小蜻蜓，不由问了一句：“上次我的孩子就遇见了小蜻蜓，她邀请我的孩子参加节目，她是……”
脚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小王立刻道：“她是我们这次邀请的主要嘉宾之一，没想到左小姐竟然能碰到，真是缘分。”
的确是缘分。
左欣欣笑起来：“王先生说笑了。”
一旁季文涛看着女儿眉宇间浮现的清浅笑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行，他女儿怎么好看，尤其是谈工作的时候，神韵谈吐间像极了当年的女神，以至于季文涛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老季和女神那几天，他都属于被支配的那个。
感觉脚上的力道逐渐失去，小王终于松了口气。
吃过饭，小王从公文包摸出合同，推到左欣欣面前：“这是我们公司拟定的合同，请左小姐过目。”
毕竟目前来看，合作只有这么一次，所以合同内容比较简单。
左欣欣则一眼就看到每套服装的设计费金额，顿时惊了。
是她不了解y国普洛尔市的行情，还是这家公司太虎了，一份设计稿竟然出价一百万。
其实左欣欣现在的设计稿出手价已经百万起步，但这种动漫服装一不常见，二不属于大数据潮流方向，这个价格就有些过于高了。
小王脚背隐隐作痛，见左欣欣脸色不对，他立马开口：“左小姐有什么建议尽管提，我们会全力配合。”
“这个服装设计费……”
“左小姐要是觉得服装设计费不妥，我们可以再谈，百万起步，上不封顶。”小王连忙道。
一旁季文涛欣慰地放下抬起的脚，他的小王长大了，可以自己谈事情了。
左欣欣被这个“上不封顶”吓到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王生怕她再说什么，干脆道：“我们是诚挚邀请您来为嘉宾设计服装，有什么困难，左小姐可以直接联系我，哪里有不满意的左小姐尽管提，我们一切以您的意志为主。”
这……未免也热情了吧？
左欣欣自诩在业界小有名气，可也不至于合作方这么做。
不过她也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一般的设计师都不会轻易答应做这种全新的尝试，成功还好，双赢，一旦失败，设计师的名誉也要受到影响。
名誉对设计师来说可是重中之重的东西。
于是左欣欣也就没有再纠结价格的事情，抛开这些服装的特殊性不说，她拿这些酬劳完全没有问题。
眼看着左欣欣签下字，小王顿时笑起来：“那就辛苦左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同一人一份，左欣欣起身和小王再次握手，看得一旁季文涛牙痒痒。
他后悔了，后悔了，十分万分千万分后悔。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此时和女儿握手的应该是他，绝对不是小王这个小王八蛋，呜呜呜呜，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拉他女儿的手，看他一会怎么收拾他！
这个老头子发什么神经，从来不过问他找对象的事，也就上次看了眼照片，再也没提起过，怎么现在问起来了？
“不要那么紧张，我是看到她在咱们新栏目的嘉宾之列，所以给你打个电话，你让她在圈子里说一说，多邀请人来，酬劳绝对不会少，知道了吗？”
原来是这事。
季司庭大大松了一口气：“知道了，我已经跟她说了，嘉宾的事不用担心，你只要搞定其他事情就可以。”
“好好好，那就好，告诉我儿媳，事成之后我亲自请她吃饭。”
老季很是激动，季司庭一脸冷漠：“她并不想跟你吃饭，也不想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儿子，你这女朋友怎么这样，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难道一点都不想提前见见公公吗？”
季司庭：“不想。”
听到这无情的两个字，季文涛倒吸一口凉气：“儿子，你这不对吧，你这女朋友没问题吧，难不成她不是真心跟你在一起？”
“对，她就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钱，但是我乐意，你别管了，挂了。”真是明明白白季司庭。
他这边挂了电话一切清净，老季那边却像是炸了锅一样：“完了完了完了……”
“怎么了季总？”小王刚从外面拿着合同回来，就看到季文涛在办公室踱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我那，我那儿媳……哎！”家丑不可，季文涛终究没说出来。
看到小王手里的合同，他一愣：“这是跟左小姐的合同？”
“是。”小王道，“刚刚拟出来的，就拿过来给您看看。”
可以可以。
季文涛像是忘了儿媳的事，拿着合同书乐呵呵在办公桌后坐下。
随着合同内容一页页看过去，季文涛露出满意的神色，而看到每套服装价格后，他的心情顿时不美丽了：“怎么服装费用这么低？”
小王一愣，一套十万，不低了啊。
“季总，这只是服装的设计费用，左小姐只是出设计图，具体制作我们会找服装厂，而且，这个价格是我们经过市场调研……”
“放屁，左小姐的价值是市场调研能决定的吗？”季文涛皱着眉头，拿起钢笔就在数额后加了一个零。
小王.震惊了：“季总，这恐怕不合适吧？”
一张设计图价值一百万，就算是业界最知名的设计师也不敢出这个价。
“我说值就值。”季文涛哼哼两声，这么点费用就把你们吓到了？他女儿值一千万，五千万甚至无价，
想着，季文涛轻蔑地看了眼小王：“没见识。”
小王：“？”
几分钟后，小王拿着合同颤颤巍巍出去，顿时这份天价邀请合同震惊了天城公司上下，一时间流言四起，人人震撼不已。
季文涛却充耳不闻，他们懂什么，他们根本不懂一个作为父亲的感受，要不怕吓死他们，他还敢在后面多加几个零。
公司上下鸡飞狗跳，季文涛坐在办公室喝着小酒，幻想着第二天见到女儿是什么样子。
他那美丽大方乖巧懂事跟她母亲一样的女儿。
……
第二天，左欣欣拒绝了江煜城陪同，如约来到和对方约好的西餐厅。
餐厅里都是粉色和蓝色的装饰，看起来满满的少女心，左欣欣有些无法理解，这个负责人的审美。
其实这家餐厅是季文涛选的，在他心里，不管女儿多强大，都是他的小公主，所以他特地挑选了一家浪漫气息十足的餐厅，甚至让钢琴师弹奏一曲十分欢快的曲子。
左欣欣觉得有些别扭，可当她来到座位，更别扭了。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西装革履，看起来有些拘束，反倒是一旁带着口罩和墨镜的的保镖，看起来更像是负责人。
“你好，我就是左欣欣，很高兴见到你。”
小王连忙起身：“你好左小姐，我姓王，叫我小王就好。”
季文涛死死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见已经两秒了还不松开，他重重咳嗽了一声。
小王顿时跟触电一样收回手，左欣欣愣了一下：“这位是……”
“这是我的私人保镖。”
小王下意识带着恭敬的语气。季文涛也伸出手，刻意压低声音：“你好左小姐。”
见他怪怪的，左欣欣没有握手，十分礼貌地笑了笑：“您好，王先生的保镖还真……脱俗。”
保镖带着墨镜可以理解，可戴着口罩就有些奇怪了，这是家餐厅，又不是什么隐秘场所。
女儿没有握手，季文涛凄凄惨惨戚戚的收回手，墨镜背后的眼睛万分委屈地看着左欣欣和小王谈笑风生，季文涛更加不爽了。
失策了，回去就把小王碎尸万段。
不知道为什么，小王觉得身旁气温越来越低，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吞没一样。
正好服务生上菜，小王连忙倒了杯水给左欣欣，后者莞尔一笑：“谢谢。”
见桌上只有两份，左欣欣忍不住问道；“王先生的保镖不吃吗？”
小王闻言正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听到季文涛吞了口口水，硬邦邦道：“不饿。”
“……还是点一份吧。”左欣欣正要抬手叫服务生，季文涛一脚踩在小王脚上，后者一张脸顿时扭曲，他直接把左欣欣胳膊下来：“不用不用，左小姐，他刚刚吃过了。”
左欣欣疑惑地看向保镖，见后者点头，她才半信半疑地放下手。
于是，两个人边吃边聊，话题都围绕着动漫栏目。
小王连夜训练过，这时候端着语气：“不瞒左小姐，其实这也是我们公司一种全新的尝试，跨出这一步很难，但我们相信，只要用心做事，就可以为大家带来更多新奇有趣的体验。”
说到这他顿了顿：“我相信左小姐也是，这种设计也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吧？”
这个问题是季文涛提出来的。
左欣欣笑了笑：“是的，以前虽然一直追求创意和新颖，但从来没有尝试这种类型的设计，很新奇，而且，我那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孩子？
季文涛一脚踩过去，小王凭借多年的直觉，从牙缝里憋出来：“听说左小姐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他们要是感兴趣，随时可以来我们节目组现场。”
说起这个，左欣欣想起来小蜻蜓，不由问了一句：“上次我的孩子就遇见了小蜻蜓，她邀请我的孩子参加节目，她是……”
脚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小王立刻道：“她是我们这次邀请的主要嘉宾之一，没想到左小姐竟然能碰到，真是缘分。”
的确是缘分。
左欣欣笑起来：“王先生说笑了。”
一旁季文涛看着女儿眉宇间浮现的清浅笑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不行，他女儿怎么好看，尤其是谈工作的时候，神韵谈吐间像极了当年的女神，以至于季文涛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老季和女神那几天，他都属于被支配的那个。
感觉脚上的力道逐渐失去，小王终于松了口气。
吃过饭，小王从公文包摸出合同，推到左欣欣面前：“这是我们公司拟定的合同，请左小姐过目。”
毕竟目前来看，合作只有这么一次，所以合同内容比较简单。
左欣欣则一眼就看到每套服装的设计费金额，顿时惊了。
是她不了解y国普洛尔市的行情，还是这家公司太虎了，一份设计稿竟然出价一百万。
其实左欣欣现在的设计稿出手价已经百万起步，但这种动漫服装一不常见，二不属于大数据潮流方向，这个价格就有些过于高了。
小王脚背隐隐作痛，见左欣欣脸色不对，他立马开口：“左小姐有什么建议尽管提，我们会全力配合。”
“这个服装设计费……”
“左小姐要是觉得服装设计费不妥，我们可以再谈，百万起步，上不封顶。”小王连忙道。
一旁季文涛欣慰地放下抬起的脚，他的小王长大了，可以自己谈事情了。
左欣欣被这个“上不封顶”吓到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王生怕她再说什么，干脆道：“我们是诚挚邀请您来为嘉宾设计服装，有什么困难，左小姐可以直接联系我，哪里有不满意的左小姐尽管提，我们一切以您的意志为主。”
这……未免也热情了吧？
左欣欣自诩在业界小有名气，可也不至于合作方这么做。
不过她也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一般的设计师都不会轻易答应做这种全新的尝试，成功还好，双赢，一旦失败，设计师的名誉也要受到影响。
名誉对设计师来说可是重中之重的东西。
于是左欣欣也就没有再纠结价格的事情，抛开这些服装的特殊性不说，她拿这些酬劳完全没有问题。
眼看着左欣欣签下字，小王顿时笑起来：“那就辛苦左小姐，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同一人一份，左欣欣起身和小王再次握手，看得一旁季文涛牙痒痒。
他后悔了，后悔了，十分万分千万分后悔。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此时和女儿握手的应该是他，绝对不是小王这个小王八蛋，呜呜呜呜，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拉他女儿的手，看他一会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