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身子入土
话音落下，走廊陷入寂静。
这是怎么回事？
左欣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医生都说马上可以出院了。
只是过了几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乎下意识的，左欣欣目光凌厉地看向宋唯风夫妇。
孙梅紧紧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也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宋唯风用力搂着她的肩膀，脸上也是震惊之色。
左欣欣紧紧盯着他们，试图看出什么，可孙梅捂着嘴巴，靠在宋唯风肩上，随后，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左欣欣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而此时医护人员推着宋淑英出来，面色泛白，双目紧闭。
宋远怀等人跟着医护人员去了病房，左欣欣还站在原地，眉头紧皱。
秦悦走在最后，她发觉左欣欣没有跟上来，便走回来，道：“我们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左欣欣回过神，也不隐瞒，径直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秦悦脸色一顿：“有吗？”
“有啊，老夫人之前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身体就出问题了，这不合理。”
怀疑过宋唯风夫妇，左欣欣紧接着怀疑的就是主治医生，可这个医生是宋远怀亲自请的，她也让江煜城仔仔细细调查过，绝对没有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药材吗？
左欣欣眼前一亮，下意识抓住秦悦胳膊：“我们去小药房看看。”
“可是老夫人……”
后面的话秦悦没有说下去，她看着拉着自己神色匆匆的左欣欣，眸色晦暗不明。
宋远怀宋唯风他们已经去了病房，门也关上了。
左欣欣和秦悦来到隔壁小药房，秦悦也不多说，直接掏钥匙开门。
“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左欣欣突然开口。
秦悦道：“医院管理处一把，孙梅一把。”
孙梅负责分配药材，万一秦悦有事，她还能来煎药。
左欣欣眸光一闪，直接推门而入，顿时中药材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药房里主要分两块，一个是放置药材的柜子，一个是煎药的小厨房。
刚进去，贴墙放着成人高的木架，架子都是一个个小格子，里面都是已经分配好的药材。
由于一次性不能放太多，所以他们都是三天一放。
左欣欣对药材一知半解，但秦悦这段时间经常煎药，她便道：“光看药材的话，你能看出来不对劲吗？”
秦悦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大惊：“你怀疑他们在药材里……”
左欣欣面色泛起几分冷意：“我也只是猜测，所以这件事不能声张。”
她也只带了秦悦。
而听到这句话，秦悦眸光闪了闪，很快她开始检查，最后却摇了摇头：“味道都没有问题。”
左欣欣又道：“每次煎药，药材都会交给医生看吗？”
秦悦点头：“只要是我煎药，都会事先再让医生检查一遍。”
难道不是药材的问题？
左欣欣皱起眉头：“其实我也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药材里动手，但老夫人原本恢复得好好地，现在突然变差，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不管是什么蹊跷，最根本的原因，是左欣欣压根没有相信过宋唯风夫妇会悔过。
所以一旦有什么端倪，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他们。
“最近一直是我在煎药，孙梅虽然来过，但她没有来过这里。”秦悦说，“会不会是……”
“妈！”
外面突然响起宋南至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吗？”
秦悦的话戛然而止，两个人对视一眼，秦悦回答道：“在，有什么事吗？”
“奶奶醒了。”
左欣欣道：“我们先过去吧。”
话音落下，她率先走了出去，秦悦走在后面，关门的时候，她的目光扫了一遍小药房，眼底闪过暗色。
宋南至说，老夫人睡了十几分钟就醒了，醒来后喝了一杯水，就说要见所有人。
宋淑英醒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变坏。
她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就坐在眼前，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开心。
一阵脚步声响起，左欣欣等人前后.进入，在看到宋淑英苍白面容的瞬间，左欣欣只觉得心中猛地钝痛了一下。
她看向宋唯风夫妇，两个人脸上满是沉痛，宋齐璋坐在病床边眼眶泛红。
秦悦走过去坐在宋远怀身旁，宋南至给他们倒了杯水，也给左欣欣递过来一杯。
这时，宋淑英缓缓开口：“人都到齐了？”
宋远怀连忙应了声：“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宋淑英看了眼左欣欣，这才缓缓开口：“医生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说起来，我也活了七十多年，够本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晕倒，真的是不能不服老。
“妈……”孙梅道，“您别这么说，您会没事的……”
左欣欣看她一眼，孙梅依旧是悲痛欲绝的样子。
宋淑英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扫了眼众人，继续道，“到了现在，你们能坐在这里，说明我这个老太婆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所以，我就在这里啰嗦一些，你们都听着。”
“公司就交给老大，你们的私人财产，就给自己留着吧，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往后要是发生什么事，你们还得互帮互助，一起把宋家传承下去，知道了吗？”
宋远怀不忍道：“妈，医生说只要好好调理，就会好起来的。”
宋淑英轻嘲一句：“不管这次昏不昏倒，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
“不！”宋齐璋突然提高声音，“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活好几百岁！”
说着说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奶奶，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治好你的。”
“傻小子。”宋淑英摸了摸宋齐璋的脑袋，眼底满是慈爱，“好，奶奶答应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再多麻烦你们几年。”
“不麻烦！”宋齐璋抹了把眼泪，紧紧抓着宋淑英的手，“只要奶奶好起来，我一定会乖乖听话，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您不喜欢我出去玩，我就在家里陪着您！”
沉重压抑的气氛被他这么一说，缓和了不少，宋淑英淡淡笑起来：“好，赶紧把眼泪擦了，多大的人了。”
孙梅拉着宋齐璋坐下来：“小点声，你奶奶刚醒。”
宋齐璋赶紧听话地坐下来，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孙梅安慰道：“妈，您就放心吧，咱们请最好的专家，一定可以调理起来的。”
宋淑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看了眼窗外，却只看到黑压压一片。
这时，护士走进来，道：“病人该输液了，你们不要聚在这里，会影响病人。”
众人连忙让开，等护士弄好吊瓶，也不敢靠太近，就坐在不远处。
宋淑英挂了会点滴，便觉得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众人怕打扰她休息，有的去了外面客厅，有的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孙梅想留下来照顾，秦悦淡淡道：“现在是上午。”
依照安排，孙梅应该在下午照顾老夫人。
孙梅却不愿意：“老夫人刚从手术室出来，万一再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露出一些和以前一样的脾气。
秦悦眸光一闪：“把你留下单独照顾老夫人才会出事。”
听出她意有所指，孙梅咬了咬牙：“大嫂，我和唯风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那我跟你都留在这，也不行吗？”
秦悦淡淡道：“别让我发现你对老夫人另有所图。”
孙梅脸色顿了顿，冷哼一声没说话。
她们留在病房照顾宋淑英，左欣欣已经和宋远怀找到了医生。
宋远怀是来咨询老夫人的情况，医生还是之前的说辞，左欣欣突然问了句他们有没有换药，医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宋远怀公司还有些事，和医生沟通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
左欣欣出去没多久，又转身走回来，医生愣了愣：“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一下。”左欣欣直截了当，“我外婆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一直不错，尽管身体器官在衰退，可明明之前的检查报告显示，她的身体都是没有问题的。”
宋淑英年纪大是真，可这么多年来，她注重养生，早就给身体打下了基础。
恢复到马上可以出院又突然下跌，左欣欣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医生对左欣欣的问题表达了理解，然后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总体来说，就是宋淑英这两次昏倒，已经把她原有的身体基础破坏了。
“不过左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及时给出治疗方案，尽最大的努力，希望左小姐可以信任我们。”
左欣欣默了默，道：“有没有是其他可能，比如，除了药房给的药，我们给老夫人的补品有问题？”
医生很快摇了摇头：“到了煎药时间，我都会去小药房检查，不管是谁，只有确定没有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而且如左小姐所说，我是亲眼看着的。”
那就是说不论是秦悦还是孙梅，都是医生检查过才能开始熬。
为了防止当年的事情发生，左欣欣和宋远怀做了十全的准备，除了药材，其他事情宋唯风他们都没有经手。
而药材没有问题，有医生看着，也没有被替换的可能。
紧接着，左欣欣又问了几个问题，医生回答得不假思索，到最后，左欣欣只能离开了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
左欣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医生都说马上可以出院了。
只是过了几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乎下意识的，左欣欣目光凌厉地看向宋唯风夫妇。
孙梅紧紧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也不敢相信医生说的话，宋唯风用力搂着她的肩膀，脸上也是震惊之色。
左欣欣紧紧盯着他们，试图看出什么，可孙梅捂着嘴巴，靠在宋唯风肩上，随后，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左欣欣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而此时医护人员推着宋淑英出来，面色泛白，双目紧闭。
宋远怀等人跟着医护人员去了病房，左欣欣还站在原地，眉头紧皱。
秦悦走在最后，她发觉左欣欣没有跟上来，便走回来，道：“我们先去看看老夫人吧。”
左欣欣回过神，也不隐瞒，径直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秦悦脸色一顿：“有吗？”
“有啊，老夫人之前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身体就出问题了，这不合理。”
怀疑过宋唯风夫妇，左欣欣紧接着怀疑的就是主治医生，可这个医生是宋远怀亲自请的，她也让江煜城仔仔细细调查过，绝对没有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药材吗？
左欣欣眼前一亮，下意识抓住秦悦胳膊：“我们去小药房看看。”
“可是老夫人……”
后面的话秦悦没有说下去，她看着拉着自己神色匆匆的左欣欣，眸色晦暗不明。
宋远怀宋唯风他们已经去了病房，门也关上了。
左欣欣和秦悦来到隔壁小药房，秦悦也不多说，直接掏钥匙开门。
“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左欣欣突然开口。
秦悦道：“医院管理处一把，孙梅一把。”
孙梅负责分配药材，万一秦悦有事，她还能来煎药。
左欣欣眸光一闪，直接推门而入，顿时中药材的味道扑面而来。
小药房里主要分两块，一个是放置药材的柜子，一个是煎药的小厨房。
刚进去，贴墙放着成人高的木架，架子都是一个个小格子，里面都是已经分配好的药材。
由于一次性不能放太多，所以他们都是三天一放。
左欣欣对药材一知半解，但秦悦这段时间经常煎药，她便道：“光看药材的话，你能看出来不对劲吗？”
秦悦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大惊：“你怀疑他们在药材里……”
左欣欣面色泛起几分冷意：“我也只是猜测，所以这件事不能声张。”
她也只带了秦悦。
而听到这句话，秦悦眸光闪了闪，很快她开始检查，最后却摇了摇头：“味道都没有问题。”
左欣欣又道：“每次煎药，药材都会交给医生看吗？”
秦悦点头：“只要是我煎药，都会事先再让医生检查一遍。”
难道不是药材的问题？
左欣欣皱起眉头：“其实我也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药材里动手，但老夫人原本恢复得好好地，现在突然变差，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不管是什么蹊跷，最根本的原因，是左欣欣压根没有相信过宋唯风夫妇会悔过。
所以一旦有什么端倪，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他们。
“最近一直是我在煎药，孙梅虽然来过，但她没有来过这里。”秦悦说，“会不会是……”
“妈！”
外面突然响起宋南至的声音：“你们在里面吗？”
秦悦的话戛然而止，两个人对视一眼，秦悦回答道：“在，有什么事吗？”
“奶奶醒了。”
左欣欣道：“我们先过去吧。”
话音落下，她率先走了出去，秦悦走在后面，关门的时候，她的目光扫了一遍小药房，眼底闪过暗色。
宋南至说，老夫人睡了十几分钟就醒了，醒来后喝了一杯水，就说要见所有人。
宋淑英醒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变坏。
她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就坐在眼前，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开心。
一阵脚步声响起，左欣欣等人前后.进入，在看到宋淑英苍白面容的瞬间，左欣欣只觉得心中猛地钝痛了一下。
她看向宋唯风夫妇，两个人脸上满是沉痛，宋齐璋坐在病床边眼眶泛红。
秦悦走过去坐在宋远怀身旁，宋南至给他们倒了杯水，也给左欣欣递过来一杯。
这时，宋淑英缓缓开口：“人都到齐了？”
宋远怀连忙应了声：“妈，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宋淑英看了眼左欣欣，这才缓缓开口：“医生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说起来，我也活了七十多年，够本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晕倒，真的是不能不服老。
“妈……”孙梅道，“您别这么说，您会没事的……”
左欣欣看她一眼，孙梅依旧是悲痛欲绝的样子。
宋淑英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扫了眼众人，继续道，“到了现在，你们能坐在这里，说明我这个老太婆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所以，我就在这里啰嗦一些，你们都听着。”
“公司就交给老大，你们的私人财产，就给自己留着吧，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往后要是发生什么事，你们还得互帮互助，一起把宋家传承下去，知道了吗？”
宋远怀不忍道：“妈，医生说只要好好调理，就会好起来的。”
宋淑英轻嘲一句：“不管这次昏不昏倒，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
“不！”宋齐璋突然提高声音，“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活好几百岁！”
说着说着，他眼泪就掉了下来：“奶奶，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治好你的。”
“傻小子。”宋淑英摸了摸宋齐璋的脑袋，眼底满是慈爱，“好，奶奶答应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再多麻烦你们几年。”
“不麻烦！”宋齐璋抹了把眼泪，紧紧抓着宋淑英的手，“只要奶奶好起来，我一定会乖乖听话，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您不喜欢我出去玩，我就在家里陪着您！”
沉重压抑的气氛被他这么一说，缓和了不少，宋淑英淡淡笑起来：“好，赶紧把眼泪擦了，多大的人了。”
孙梅拉着宋齐璋坐下来：“小点声，你奶奶刚醒。”
宋齐璋赶紧听话地坐下来，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
孙梅安慰道：“妈，您就放心吧，咱们请最好的专家，一定可以调理起来的。”
宋淑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她看了眼窗外，却只看到黑压压一片。
这时，护士走进来，道：“病人该输液了，你们不要聚在这里，会影响病人。”
众人连忙让开，等护士弄好吊瓶，也不敢靠太近，就坐在不远处。
宋淑英挂了会点滴，便觉得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众人怕打扰她休息，有的去了外面客厅，有的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孙梅想留下来照顾，秦悦淡淡道：“现在是上午。”
依照安排，孙梅应该在下午照顾老夫人。
孙梅却不愿意：“老夫人刚从手术室出来，万一再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露出一些和以前一样的脾气。
秦悦眸光一闪：“把你留下单独照顾老夫人才会出事。”
听出她意有所指，孙梅咬了咬牙：“大嫂，我和唯风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老夫人的身体最重要，那我跟你都留在这，也不行吗？”
秦悦淡淡道：“别让我发现你对老夫人另有所图。”
孙梅脸色顿了顿，冷哼一声没说话。
她们留在病房照顾宋淑英，左欣欣已经和宋远怀找到了医生。
宋远怀是来咨询老夫人的情况，医生还是之前的说辞，左欣欣突然问了句他们有没有换药，医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宋远怀公司还有些事，和医生沟通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
左欣欣出去没多久，又转身走回来，医生愣了愣：“左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一下。”左欣欣直截了当，“我外婆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一直不错，尽管身体器官在衰退，可明明之前的检查报告显示，她的身体都是没有问题的。”
宋淑英年纪大是真，可这么多年来，她注重养生，早就给身体打下了基础。
恢复到马上可以出院又突然下跌，左欣欣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医生对左欣欣的问题表达了理解，然后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总体来说，就是宋淑英这两次昏倒，已经把她原有的身体基础破坏了。
“不过左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及时给出治疗方案，尽最大的努力，希望左小姐可以信任我们。”
左欣欣默了默，道：“有没有是其他可能，比如，除了药房给的药，我们给老夫人的补品有问题？”
医生很快摇了摇头：“到了煎药时间，我都会去小药房检查，不管是谁，只有确定没有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而且如左小姐所说，我是亲眼看着的。”
那就是说不论是秦悦还是孙梅，都是医生检查过才能开始熬。
为了防止当年的事情发生，左欣欣和宋远怀做了十全的准备，除了药材，其他事情宋唯风他们都没有经手。
而药材没有问题，有医生看着，也没有被替换的可能。
紧接着，左欣欣又问了几个问题，医生回答得不假思索，到最后，左欣欣只能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