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不过杀人
说起来，老夫人也一大把年纪了，真的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除了宋氏集团让她放心不下，就只有这几个不省心的孩子，可就算这样，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疼孩子，尤其是到了宋淑英这个年纪。
也没什么追求，子孙绕膝，颐养天年，就是传统观念中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宋淑英暗暗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对宋唯风立刻松口。
到了下午，孙梅也来了医院，她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不少东西，补品，水果等等应有尽有。
宋齐璋跟在孙梅身后，手里也提着几个盒子，都是一个牌子的中药补品。
那是孙家的中医药品牌。
“妈。”孙梅放下东西，在病床边坐下，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爸最近也住院了，没办法过来看您，托我给您问个好。”
提到了亲家公，宋淑英才淡淡道：“我身子好着呢。”
只不过是昏迷一次，搞得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病。
“是，妈的身体好着呢，瞧我，还没缓过来。”孙梅破涕为笑，看了眼宋唯风，这才继续道，“大哥说了，以后我们轮番照顾您，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从娘家拿了这些东西，一会让医生看看，从明天就开始给您熬着喝。”
宋淑英扫了眼一旁快要放满桌子的盒子，眼眸闪了闪。
孙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妈要是不放心的话，到时候可以让大哥大嫂在旁边看着，以后药材我来送，煎熬都交给大嫂，这样您总该放心了。”
听她这么说，宋淑英脸色才稍稍缓了一些。
这时，病房门口一阵脚步声。
秦悦率先走进来，她听到了刚刚孙梅的话，张口就是轻嗤一声：“当然要我亲自看过才放心，谁知道这些东西里被你下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左欣欣最后一个进来，她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盛景珠宝的事处理完毕，然后就接到了秦悦的电话。
后者说虽然不想看见孙梅那副嘴脸，但她更受不了那对恶心的夫妻俩假惺惺地伺候老夫人。
秦悦虽然恨老夫人，但终究拿她当长辈，尤其是宋唯风夫妻俩人面兽心。
左欣欣的理由更直接，她不相信那夫妻俩会突然幡然醒悟，哪怕他们放下尊严跪地认错。
“你们都来了。”
然而看到他们，孙梅只是瑟缩地笑了一下，起身忙来忙去，给他们拿凳子坐。
比之前在宋家更像个保姆。
所有人都坐下来，没有一个人给孙梅正眼看，后者也不介意，笑呵呵的，像是习惯了。
宋齐璋忍不住了：“我妈虽然做错了事，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不等众人开口，孙梅率先一巴掌拍在他后背：“齐璋，胡说什么呢，那是你舅舅舅妈和哥哥姐姐，妈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啧，这幅样子还真是世上奇观。
宋齐璋不甘心：“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秦悦悠悠道：“这才刚开始，你们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们跪几天几夜，也赎不了当初的罪！”
孙梅赔笑连声说是，然后从旁拿起一袋子水果：“我去洗水果，你们先聊。”
秦悦冷冷看她一眼，哼一声没说话。
以前嚣张跋扈的，现在突然伏低做小，以为这样就能求得原谅？
痴人说梦。
左欣欣坐在靠墙的位置，距离厨房不远不近，她注意到孙梅在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面孔。
因为只是一闪而过，左欣欣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再想想，人前人后，这不就是孙梅的拿手技巧吗，她怎么可能看错呢？
左欣欣勾了勾唇，又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静如鸡的宋唯风，眉眼微挑。
这夫妻俩突然转性，果然没有好事情。
几人闲聊了一会，气氛逐渐活络起来，在老夫人面前，众人似乎十分默契，都不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尽管说话间夹棒带刺，看起来还是一派和谐。
宋唯风突然看向左欣欣：“欣欣，盛景珠宝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位问候小辈的长辈。
左欣欣却不吃这套，扯了扯嘴角：“好得很。”她还顺便把杨宏给解决了。
因为会议结束后，张正匆匆找到蔡秀茹，说杨宏准备捐钱跑路，他之前帮着宋唯风也干了一些事。
虽然没有到违法的程度，但还是对盛景珠宝有损的，他担心左欣欣到时候发现了会报复，就干脆拿钱跑路。
蔡秀茹也够果断，直接让人把杨宏拦住。
这人看着耀武扬威，实则也是个怂包，很快蔡秀茹就掌握了不少东西。
左欣欣让她把证据压了下来，然后给了杨宏一个文件处罚，直接踢出了盛景珠宝。
这种人，到哪里都是老鼠屎的存在。
宋唯风显然还不知道，他点了点头，竟笑起来：“看来把盛景珠宝给你是个正确的决定，交给你，我也放心。”
左欣欣不明所以：“那是我凭自己努力拿到的，二舅你说什么胡话呢？”
众人：“……”神特么凭努力拿到的，说得好像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
宋唯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看向宋淑英：“老夫人，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当着您的面，把事情再说一遍。”
左欣欣下意识和秦悦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宋唯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尤其是短短一个下午，他和宋淑英达成了什么协议？！
宋淑英也没有反对，淡淡应了声。
宋唯风酝酿了一下，看向宋远怀：“大哥，公司的事情，我已经跟妈说了，等我把公司手头的事处理干净，我名下的所有公司，都会转到你和南至的名下。”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睁大眼睛。
这家伙疯了吗？
左欣欣也大吃一惊，她想了很多宋唯风会做出什么事，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惊人举动！
她拿走盛景珠宝，宋唯风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现在他竟然亲口说要把所有公司交给宋远怀？！
她没有听错吧？
宋远怀和秦悦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和宋唯风斗了这么多年，宋唯风有多在乎这些公司，他们心知肚明。
让他把名下公司拱手相让，跟要他死没什么区别。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人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宋齐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唯风：“爸，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看宋唯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在宋唯风夫妇的良好熏陶下，宋齐璋已经下意识将那些上亿家产视为己物，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仿佛他是内定的继承人。
可是现在呢？
他的父亲，昨天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今天就说要把公司拱手相送。
对宋齐璋来说，宋唯风送出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宋家的财产，是继承人的位子。
可继承人明明是他宋齐璋！
宋唯风心痛地看着儿子：“齐璋，爸糊涂，做错了事情，这都是爸应得的报应，你不要插嘴。”
宋齐璋还是不可思议：“可是，爸，就算你做错了事，这么多年来，你和妈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吗，没有你跟我妈，宋家的天早就塌了！”
“齐璋，别说了，爸心意已决，往后啊，你就跟着南至哥好好学习，不要再调皮了。”宋唯风拍了拍宋齐璋肩膀，像是在嘱托什么重任。
“可是……”
“齐璋！”
宋齐璋的话没说完，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孙梅打断，她把水果放在桌上，转过头，已经眼含泪水：“齐璋，这是爸爸妈妈的决定，你只要听话就好了，你一向都是很听话的。”
宋齐璋没说话，病房里却响起一道轻嗤声，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打在孙梅脸上。
她却丝毫不介意，来到宋唯风身边，对着左欣欣等人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我知道，我和唯风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们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所以我们会用行动证明，从今往后，公司的事我们不会再插手，我们会全心全意照顾老夫人，外面的事就交给大哥，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们。”
如果有不知情人在场，一定会被这番话说得动情动容，可坐在两个人对面的，都是深受其害的人。
秦悦冷眼相对：“我不在乎你们做什么，你们的罪过，几辈子也赎不清楚。”
孙梅没说话，一旁宋唯风沉痛道：“对不起，大哥大嫂，对不起，欣欣，我给你们道歉，我给你们磕头认错！”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膝盖一弯，竟真的要下跪。
孙梅连忙跟着起身，宋齐璋眼疾手快扶住他们两个，怒道：“爸妈，你们到底做错什么事情，再大也大不过杀人偿命，至于这么低三下气吗？”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凝固。
宋齐璋一愣，一向不灵光的脑子此事像是突然开窍，他看着眼前面露愧疚的父母，又看了眼身后脸色冷漠的秦悦和左欣欣，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他想起宋南至是私生子，秦悦失去过一个孩子，而宋潇也在孩子离开后去世了……
他想起秦悦看他的眼神，那不像是看一个孩子，她恨他，恨透了他，好像恨不得杀了他。
他想起左欣欣几次三番询问宋潇的事情，想起左欣欣看他父母的眼神，很冷，也是充满恨意。
他想起之前几次在老宅，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但一旦触碰到某个点，奶奶就会突然打断他们。
除了宋氏集团让她放心不下，就只有这几个不省心的孩子，可就算这样，天底下哪个母亲不疼孩子，尤其是到了宋淑英这个年纪。
也没什么追求，子孙绕膝，颐养天年，就是传统观念中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宋淑英暗暗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对宋唯风立刻松口。
到了下午，孙梅也来了医院，她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不少东西，补品，水果等等应有尽有。
宋齐璋跟在孙梅身后，手里也提着几个盒子，都是一个牌子的中药补品。
那是孙家的中医药品牌。
“妈。”孙梅放下东西，在病床边坐下，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爸最近也住院了，没办法过来看您，托我给您问个好。”
提到了亲家公，宋淑英才淡淡道：“我身子好着呢。”
只不过是昏迷一次，搞得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病。
“是，妈的身体好着呢，瞧我，还没缓过来。”孙梅破涕为笑，看了眼宋唯风，这才继续道，“大哥说了，以后我们轮番照顾您，我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从娘家拿了这些东西，一会让医生看看，从明天就开始给您熬着喝。”
宋淑英扫了眼一旁快要放满桌子的盒子，眼眸闪了闪。
孙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妈要是不放心的话，到时候可以让大哥大嫂在旁边看着，以后药材我来送，煎熬都交给大嫂，这样您总该放心了。”
听她这么说，宋淑英脸色才稍稍缓了一些。
这时，病房门口一阵脚步声。
秦悦率先走进来，她听到了刚刚孙梅的话，张口就是轻嗤一声：“当然要我亲自看过才放心，谁知道这些东西里被你下了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左欣欣最后一个进来，她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把盛景珠宝的事处理完毕，然后就接到了秦悦的电话。
后者说虽然不想看见孙梅那副嘴脸，但她更受不了那对恶心的夫妻俩假惺惺地伺候老夫人。
秦悦虽然恨老夫人，但终究拿她当长辈，尤其是宋唯风夫妻俩人面兽心。
左欣欣的理由更直接，她不相信那夫妻俩会突然幡然醒悟，哪怕他们放下尊严跪地认错。
“你们都来了。”
然而看到他们，孙梅只是瑟缩地笑了一下，起身忙来忙去，给他们拿凳子坐。
比之前在宋家更像个保姆。
所有人都坐下来，没有一个人给孙梅正眼看，后者也不介意，笑呵呵的，像是习惯了。
宋齐璋忍不住了：“我妈虽然做错了事，但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不等众人开口，孙梅率先一巴掌拍在他后背：“齐璋，胡说什么呢，那是你舅舅舅妈和哥哥姐姐，妈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啧，这幅样子还真是世上奇观。
宋齐璋不甘心：“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你。”
秦悦悠悠道：“这才刚开始，你们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们跪几天几夜，也赎不了当初的罪！”
孙梅赔笑连声说是，然后从旁拿起一袋子水果：“我去洗水果，你们先聊。”
秦悦冷冷看她一眼，哼一声没说话。
以前嚣张跋扈的，现在突然伏低做小，以为这样就能求得原谅？
痴人说梦。
左欣欣坐在靠墙的位置，距离厨房不远不近，她注意到孙梅在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凉面孔。
因为只是一闪而过，左欣欣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再想想，人前人后，这不就是孙梅的拿手技巧吗，她怎么可能看错呢？
左欣欣勾了勾唇，又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静如鸡的宋唯风，眉眼微挑。
这夫妻俩突然转性，果然没有好事情。
几人闲聊了一会，气氛逐渐活络起来，在老夫人面前，众人似乎十分默契，都不去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尽管说话间夹棒带刺，看起来还是一派和谐。
宋唯风突然看向左欣欣：“欣欣，盛景珠宝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位问候小辈的长辈。
左欣欣却不吃这套，扯了扯嘴角：“好得很。”她还顺便把杨宏给解决了。
因为会议结束后，张正匆匆找到蔡秀茹，说杨宏准备捐钱跑路，他之前帮着宋唯风也干了一些事。
虽然没有到违法的程度，但还是对盛景珠宝有损的，他担心左欣欣到时候发现了会报复，就干脆拿钱跑路。
蔡秀茹也够果断，直接让人把杨宏拦住。
这人看着耀武扬威，实则也是个怂包，很快蔡秀茹就掌握了不少东西。
左欣欣让她把证据压了下来，然后给了杨宏一个文件处罚，直接踢出了盛景珠宝。
这种人，到哪里都是老鼠屎的存在。
宋唯风显然还不知道，他点了点头，竟笑起来：“看来把盛景珠宝给你是个正确的决定，交给你，我也放心。”
左欣欣不明所以：“那是我凭自己努力拿到的，二舅你说什么胡话呢？”
众人：“……”神特么凭努力拿到的，说得好像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
宋唯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看向宋淑英：“老夫人，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当着您的面，把事情再说一遍。”
左欣欣下意识和秦悦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宋唯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尤其是短短一个下午，他和宋淑英达成了什么协议？！
宋淑英也没有反对，淡淡应了声。
宋唯风酝酿了一下，看向宋远怀：“大哥，公司的事情，我已经跟妈说了，等我把公司手头的事处理干净，我名下的所有公司，都会转到你和南至的名下。”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睁大眼睛。
这家伙疯了吗？
左欣欣也大吃一惊，她想了很多宋唯风会做出什么事，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个惊人举动！
她拿走盛景珠宝，宋唯风都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现在他竟然亲口说要把所有公司交给宋远怀？！
她没有听错吧？
宋远怀和秦悦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们和宋唯风斗了这么多年，宋唯风有多在乎这些公司，他们心知肚明。
让他把名下公司拱手相让，跟要他死没什么区别。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人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宋齐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唯风：“爸，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看宋唯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在宋唯风夫妇的良好熏陶下，宋齐璋已经下意识将那些上亿家产视为己物，所以他才那么肆无忌惮，仿佛他是内定的继承人。
可是现在呢？
他的父亲，昨天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今天就说要把公司拱手相送。
对宋齐璋来说，宋唯风送出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宋家的财产，是继承人的位子。
可继承人明明是他宋齐璋！
宋唯风心痛地看着儿子：“齐璋，爸糊涂，做错了事情，这都是爸应得的报应，你不要插嘴。”
宋齐璋还是不可思议：“可是，爸，就算你做错了事，这么多年来，你和妈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吗，没有你跟我妈，宋家的天早就塌了！”
“齐璋，别说了，爸心意已决，往后啊，你就跟着南至哥好好学习，不要再调皮了。”宋唯风拍了拍宋齐璋肩膀，像是在嘱托什么重任。
“可是……”
“齐璋！”
宋齐璋的话没说完，就被从厨房出来的孙梅打断，她把水果放在桌上，转过头，已经眼含泪水：“齐璋，这是爸爸妈妈的决定，你只要听话就好了，你一向都是很听话的。”
宋齐璋没说话，病房里却响起一道轻嗤声，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打在孙梅脸上。
她却丝毫不介意，来到宋唯风身边，对着左欣欣等人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我知道，我和唯风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们也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所以我们会用行动证明，从今往后，公司的事我们不会再插手，我们会全心全意照顾老夫人，外面的事就交给大哥，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们。”
如果有不知情人在场，一定会被这番话说得动情动容，可坐在两个人对面的，都是深受其害的人。
秦悦冷眼相对：“我不在乎你们做什么，你们的罪过，几辈子也赎不清楚。”
孙梅没说话，一旁宋唯风沉痛道：“对不起，大哥大嫂，对不起，欣欣，我给你们道歉，我给你们磕头认错！”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膝盖一弯，竟真的要下跪。
孙梅连忙跟着起身，宋齐璋眼疾手快扶住他们两个，怒道：“爸妈，你们到底做错什么事情，再大也大不过杀人偿命，至于这么低三下气吗？”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凝固。
宋齐璋一愣，一向不灵光的脑子此事像是突然开窍，他看着眼前面露愧疚的父母，又看了眼身后脸色冷漠的秦悦和左欣欣，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他想起宋南至是私生子，秦悦失去过一个孩子，而宋潇也在孩子离开后去世了……
他想起秦悦看他的眼神，那不像是看一个孩子，她恨他，恨透了他，好像恨不得杀了他。
他想起左欣欣几次三番询问宋潇的事情，想起左欣欣看他父母的眼神，很冷，也是充满恨意。
他想起之前几次在老宅，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但一旦触碰到某个点，奶奶就会突然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