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念念不忘
  事实上,seven还真挺喜欢这位叔叔的,尽管他看起来很冷酷,但是莫名地,就觉得很帅啊,比秦爸爸还要帅一丢丢。
  陆修远落座后,林蓦兰才想把seven往自己身边挪,冷不防身后又响起一个声音,冷酷,又带着钢铁般的坚硬。
  “也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话音刚落,林蓦兰就觉得身边带起了一阵风,一股夹杂着狂野味道的气息钻入鼻孔,林蓦兰看见一个强壮板正的身躯拉开凳子坐下,将将坐到秦越身边。
  那面孔有些熟悉,林蓦兰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是三年前见过一面的霍正阳。
  林蓦兰生平第一次,看见秦越这个堪称拥有精致面具的人的表情不被预料地松动了一下,紧接着,那眼神越来越冷,像是要冻死人。
  有生之年系列啊。
  林蓦兰顾不上想陆修远的事情了,这情况林蓦兰明显觉得不对,眼神对上秦越的,有些担忧。
  对方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回过头来,不动声色地叫林蓦兰别担心。在一起久了,两人也有了老友一般的默契。
  但这些关心,看在陆修远和刚落座的霍正阳眼里,就有些刺眼了。
  一个两个都是求而不得,别提这俩人心里有多憋屈。
  这其中,陆修远更甚,他一边想要靠近,一边还要忍受煎熬。林蓦兰这次回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生活的不错,有个可爱的儿子,老公也绅士有礼,堪称幸福美满,自己要是真的就这么插足,应该是很不受待见的吧。
  可又不甘心。
  啧,怎么这么不爽呢!
  陆修远偏头去看身边的霍正阳,这家伙也是和自己一样阴沉着脸色,和陆修远不同,这家伙出生军营,无端就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是来自千里之外沙场的锤炼,有着用汗水和鲜血浇灌出来的力量。
  简宁最先受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吃个饭还能惹来这两个大佬,并且都在不要钱地放着冷气,要知道餐厅里的冷气已经打的很足了好吗。
  菜还没上来,简宁就说要走,小家伙本着给妈妈和秦爸爸制造空间培养感情的理念,也跟着小妈妈离开了,林蓦兰想送他回去还被他一本正经地拒绝。
  无奈坐下,秦越也在一旁冷着脸。
  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林蓦兰心不在焉地,也没怎么上心,一抬手就撞到了服务员的胳膊,汤汁从上面撒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裙。
  服务员一脸惊恐,一边帮她擦着一边赔礼道歉,诚惶诚恐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苛责,林蓦兰本就心烦意乱,正想着怎么离开这场面便没多说,撂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就转身离开。
  秦越眼神一动,将西装一收,说了句“我也去”,就要跟上林蓦兰离开这两个发神经的人。
  可就在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精瘦胳膊忽然被一股难以挣脱的力量擎住,秦越眼皮一掀,看见一只经络分明但布满伤痕的手掌,一派淡定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怒意。
  身边,陆修远趁势起身,对着僵持的两人说了句“我去洗手间”
  秦越只觉得自己是被这俩人合起火来耍了。
  林蓦兰本来是为了躲避那三个中央空调,因此一出来就松了口气,在洗手间慢悠悠地清理方才被弄脏的衣服,想着一会儿就回去找简宁和seven。
  陆修远就这么在门口看着,女洗手间人来人往,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女厕所门口抽起烟来,青灰色的烟雾笼罩在头顶上,混合着厕所里传来的檀香味道,有种火车站拥挤的感觉。
  可偏偏,他那慵懒颓废的样子叫人看了着迷,配上他本就惊艳风流的皮相,让过往的女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蓦兰还在洗身上被玷污的部分,洗手间的人渐渐少了。等到最后一个出来的时候,陆修远眸色一暗,将嘴里咬的烟头扔下,携了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大跨步往洗手间里走。
  林蓦兰正在洗手台旁边细致地清洗衣服,冷不防听见一声巨响,还以为是那个力气大的姑娘关门时没注意力道,可等抬头的时候才看见,这人是刚才在大厅里不要钱地放冷气的神经病,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女厕所,他进来干什么?
  林蓦兰从镜子里看到陆修远的俊脸,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洗手间的门,这动作被陆修远察觉,他冷哼了一声,说道:
  “不用看了,已经锁上了,现在,这里面就你和我两个人,你大可放心!”
  林蓦兰被他气笑,沾着水珠的手在池边甩了甩,说道:
  “我放心什么?这里是女厕所,陆总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这里,我不担心你是不是变态已经够好了,陆总居然还有底气叫我放心。”
  陆修远面上除了那一层冰冷,看不出其他情绪。
  “我进来怎么了,别说区区一个女厕所,我把这楼拆了都行!再说你凭什么说我是变态,你见过这么帅的变态吗?”
  “见过”林蓦兰慢慢接话。
  “谁!”陆修远攥紧了拳头。
  林蓦兰摸了摸鼻子:“你……”
  陆修远:!!!
  就当是在夸他了!
  “陆总说的对,区区一个女厕所也不算什么,毕竟您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就如同您的变态行为,堪称惯犯”
  林蓦兰接着说出这段话,试图通过语言把陆修远逼走,可是陆修远却不怒反笑,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
  林蓦兰一看见他这样的笑容就觉得心里没底,果然,这人那什么嘴里吐不出那什么!
  “这样说来,林秘书对我也是印象很深刻的,都过去三年了,林秘书对我居然还这么记忆犹新,连咱们在厕所里的长吻也记得,我记得林秘书你是已婚妇女啊,怎么可以背着丈夫这样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林秘书你在这过去的三年里,一直对我年年不忘呢?”
  他说完,挑衅似地看着她,可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