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
  还好,自己的灵魂还是完整的,竟然还可以投胎。
  只是,她千挑万选投胎人家,阴差阳错下,竟然是直接就附体了。
  还是附体在这个贫穷可怜的女子身上。
  想想自己这可悲的两世,王小芸竟然觉得老天实在不公。
  两世为人,都是如此凄惨。
  她从窗台上找到一个很陈旧的小铜镜,只能模模糊糊的照出人影子来。
  爱美是每个女人的通病,即使是在这样无语的条件下,王小芸还是情不自禁的照起镜子来。
  模糊的影像,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个原身的大体模样的。
  “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我都乐意瞅。”
  王小芸照着镜子,脑子里竟然蹦出了小品里的一句台词。
  原身相貌不差,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得,嘴唇丰润不大不小也正好。
  如果营养跟得上,把气色养好,再有银子买些华丽的衣服首饰,把自己捯饬一番,应该也是个美人了。
  这一点,王小芸倒是满意。
  人是漂亮的就行,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当个不愁吃穿的少奶奶,享一享两世都不曾享受到的荣华富贵也不错。
  总比附体到一个丑女身上好多了。
  王小芸此时,一心做着当个富贵少奶奶的美梦,对自己这个所谓的相公,是完完全全的忽略了。
  半个时辰不到,柳母就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屋,连门都没敲。
  “草药已经没有了,我再去大夫那里包几服,你给文升喂一下药吧。”
  柳母说着,放下药就出门了。
  王小芸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犯了难:这可怎么喂啊?
  难道学电视里嘴对嘴的喂?
  这可万万不行的。
  自己还是个清白姑娘呢,初吻都留了两辈子了,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献给一个陌生男人。
  犯了难的王小芸,这才发现碗里还有一个汤匙呢。
  她就说嘛,不管是柳母还是小雪,都不可能嘴对嘴的喂这个男人喝药的。
  她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发现有点点烫嘴。
  她便用汤勺搅拌着汤药,并不停的用嘴吹着,希望药的温度赶紧降下来,这样她才方便喂药。
  就这样边吹边搅拌,不到半分钟,汤药的温度便适合入口了。
  王小芸坐到炕边上,瓦了半汤匙药,小心翼翼的喂到这个男人的嘴里。
  男人似乎还有最后一丝意识,还知道微微的张了张嘴,“咕咚”一口,就把药咽了下去。
  王小芸觉得有趣,这么会配合着吃药的男人,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在这个得个风寒感冒都很容易死人的年代,这个男人一直昏迷着,确实跟得了不治之症一样严重了。
  她一勺一勺喂完了药,放下药碗,把手贴在男人的额头试了下温度。
  似乎也不是很烧的样子。
  这要是烧到四十度,连烧这么多天,别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也照样不好治了。
  王小芸把手从男人的额头上拿下来,这才想着看男人的长相。
  按原身的记忆,她的这个相公,应该年龄在十五岁左右,不到十六岁。
  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年纪,也就刚刚初中毕业升高中的年纪。
  可是看这个男人的面相,却是一副成熟男人的样子。
  瘦削的面颊,高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上只看得到长长的睫毛。
  嘴唇饱满红润,看着不像生病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俊朗的男人。
  难道自己时来运转,白白捡了个“小白脸”?
  她在调动原主的记忆,回想了一下原主十八岁的哥哥的样子,也就释然了。
  她哥哥十八岁,年龄也不大,可是已经可以用沧桑来形容了。看着就跟前世三十多岁的人一般。
  再看看眼前这个十五六岁就一副小大人模样的相公,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本就是庄稼人,天天风吹日晒的,又被生活的重担压着。
  人们提前成熟甚至苍老,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王小芸好像不自觉的被男色吸引了一般,手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过。
  她摸着这个男人脸部的棱角,竟然觉得一丝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快速划过。
  “相公,相公,你醒醒啊,娘子在这呢!”
  “你都不想看看你貌美如花风华绝代的娘子吗?难道你想抛下一个美艳娇妻做寡妇就撒手而去吗?”
  王小芸拍拍男人的脸颊,轻轻呼唤着。
  她是觉得好奇,相公这个词叫起来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对于夸自己的那些词,王小芸纯粹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她可没指望说两句话就能把人叫醒。
  而且,她说这些话,与其说是想叫醒男人,还不如说自己觉得好玩才说的呢。
  前世,人们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现在,换成了相公娘子,她觉得跟看古装剧一样,充满了好奇。
  若是那个躺着的男人已经醒了,也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她会不会觉得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