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别苑游园会(十一)
  施画在这些人来之前,已经对严霄和高俊、杨七宝他们说过了,怎么样在这里的人身上发现凶手的特征。
  此时见人都到了,严霄带着人站在这些人面前,扭头看向游戈:“游管事,这里是另苑中所有的人吗?”
  “不是所有的,刚才施大人不是说了吗?只要男丁。”游戈表面恭敬的微笑道。
  “对,就是男丁,开始吧。”严霄挑眉的挥了下手,高俊、杨七宝他们走向这些人。
  没一会儿,从这里拉出三个男仆出来,只是从他们那惊慌的表情上看,也有事发生。
  站在一边的施画乖巧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扫了几眼,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还打起了哈欠。
  云皓骏看了她一眼,轻扬嘴角的直摇头。
  当把那三人拉出来后,严霄对三人道:“把手伸手出来。”
  三人听话的伸手出来。
  在最左边站着的男仆手中有一道被划破的血印子,横切手掌,伤口还是新鲜的。
  再听严霄道:“将衣服解开,露出双肩。”
  三人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愿意,可一对上严霄那个痞笑,眼中却是一片冷意,也只能咽了咽口水的开始解衣,再露出双肩。
  而就在严霄发号施令的时候,施画却已经抱着胸的走在这两排的人群之中,她走的很缓慢,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的扫过,可嘴角那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意,却是一道无形的压力。
  严霄再指向身后的尸体:“认识这个人吗?”
  三人马上摇头:“奴才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她咬你?”严霄突然伸头到了中间的那个男仆的面前,吓的那人身体立即向后倾,差点没倒地上。
  严霄再踢了下站在最右侧的那个男仆:“把鞋脱了。”
  那个男仆愣了愣,眼睛不由的向游戈的方向瞟了下,立即听到严霄轻喝:“看他没用,现在是大理寺在办案,脱!”
  男仆吓的一哆嗦,立即蹲下身的开始脱鞋袜,当他的脚露出来后,那红肿的脚裸如个小馒头一般,难怪他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而此时施画已经站在了那两排人中的其中一个男仆的面前,伸头看着他,突然一笑:“这么好的身手,却在王府里当个下人,屈才了吧?”
  “大人此话何意,奴才没明白。”男仆微垂着头,可语气却出奇的淡定,一点都不慌张。
  “没明白呀,这怎么办呢?”施画语气中全是遗憾,一边摇头一边晃脑的转身走了回来。
  当她站定到了严霄的身边后,严霄的身型一晃,伸手向那个男仆抓去。
  男仆也不慢,脚在地上轻跺一下,身体向后窜去,同时挥手将身边的人向着严霄就推了过来。
  可他的身体也就在窜出这两排人的范围后,突然一股劲风袭来,他马上就地转了个圈,双臂曲于面前去挡。
  可萧离的腿劲太强,一脚踢在他的双臂之上,他直接就被踢飞了出去。
  他这样也是故意的,想借此机会逃离,严霄自然是看出他的意图,脚下再点地,一个回旋踢,一脚直踢在他的后背之上,将人又踢了回来。
  萧离手持没出鞘的长剑在他的身上轻点了一下后,手挽转动个剑花的再向他的腿窝扫去,这个男仆“扑通”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可从声音中也听到了有骨碎的声音。
  估计他这辈是无法再站起来了。
  萧离再用剑挑了下,直接将他右脚上的鞋挑了下来,再甩向了站在人群这边的康辰。
  他伸手接住后,转身向尸体所放之地跑去,没一会就传来了声音:“经对比,这个足印就是此鞋的。”
  严霄拎着那个男仆走了回来,将人与那三人放在一起后,对着云皓骏抱拳:“景王殿下要的凶手,本……本少卿已经找出来,不知景王殿下要如何发落?”
  “你们怎么知道是他们呢?”云皓骏挑眉的看过来:“不如让施大人来说给本王听听如何?”
  施画只能上前一步抱拳:“那就由下官来说明一下,这个人手上有一道被划过的血迹,在吊尸体的绳子上,也有一段有血迹的印子,如果不相信,可以将这两处的血进行比对。”
  “如何比法?”云皓骏再次挑眉。
  “谁的血就是谁的血,只要相融合,自然就是了。”施画当然明白,这里可没有什么检验系统,而且滴血验亲的理念也根深蒂固,这种说法他们会深信不疑的。
  果然,在场围观的人已经在点头认可这种做法了。
  严霄扬着痞笑的嘴角看向游戈:“游管事,不由拿个碗盛些清水来,如何?”
  还没等游戈说话呢,那个男仆“扑通”的跪在地上哀嚎了起来:“王爷饶命呀……官爷饶命呀……”
  就他这个样子,任谁也看明白了,这就是个认罪的态度。
  施画再走到中间那人的面前:“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奴才冤枉,还请王爷做主……”那仆人马上高声喊起“冤”来。
  “叫什么,有罪你无处可逃,无罪自然也不会让你来认,慌什么。”云皓骏冷声轻喝。
  “这位兄弟,你说自己冤,你哪冤呀?不然,我把尸体抬过放,放在你的肩上再比对一下,看看你此时肩上的牙印是不是她咬的?”施画蹲在他的面前,嘲讽的看着他。
  那仆人立即抬头怒瞪着她:“故说八道,人都死了,怎么咬。”
  “唉……没文化真可怕,不过你不懂也是正常,只要比对咬痕和齿印就行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让她活过来,再将生前被害的一幕再重新来一遍吧?”施画依旧语含嘲讽。
  那个男仆立即不语了,同时眼中出现了一丝惧怕之意。
  施画见此,再是一笑:“别忘了,她死前说过的话,今天晚上估计就会来哟。”
  那男仆身上抖的都跪不稳了,脸上一片青白色,一看就是吓的不轻,嘴里也开始轻语,嘟囔的也不知是什么,估计是在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