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泼硫酸!(1)
  李阿姨立马搓着手掌,笑眯了眼。
  她的心里也是又高兴,又激动。
  她以前一直都在担心,也知道。
  担心犹如夏小姐这样钟灵毓秀却又清冷淡漠的人儿,会不理红尘世俗,清高孤傲一生。
  却也心里隐隐知道,知道像她这般秀丽出尘的人儿,一定会遇见一个很爱她的男孩子,也一定会碰到一段好姻缘。
  果然啊!那个闻人先生就是她的良缘。
  她也直到最近看了新闻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她伺候的那个清冷淡漠,隐居在家,却又美如天仙的夏小姐。
  竟然,竟然会是那个天才作家三月和那个什么国际画家生如三月。
  还有那个气质冷漠卓绝的闻人先生,竟然是那个本国第一大财团闻人集团的少总裁。
  像他们这样的卓绝的两个人。
  若是她是一个陌生人,光从电视报纸上看见那些消息,就会觉得他们绝对是世上最配的一对金童玉女。
  更别说,她还是为数不多的那个。
  见证了他们全部爱情的知情人呢,而她也更是清楚那个闻人先生对夏小姐是如何的千般宠,万般爱的。
  就是外面传言描写出他们二人感情是如何如何好,在她看来,还比不过她亲眼见到的千分之一呢。
  她越是这般想着,就觉得无比的自豪与开心。
  但然,她也明白夏小姐那低调清冷的性子。
  所以也只是在当初看见电视新闻时,兴奋的在家里和家人说起过他们二人的故事。
  对于外人,她也从来没有多嘴。
  只不过,她在清楚了夏小姐真正的身份后。
  在现在见到她时,她又忍不住在喜爱的情分上,更多了尊重。
  “李阿姨你别站着了,坐下来吧,我们还没有办婚礼,只是领了证,等我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会亲自请你的。”夏沐抬头,双目犹如一泓清泉一般,看着眼前这个站在身边有些拘谨,却对她满怀真挚欢心的妇女。
  那清丽的眼角眉梢处,清雅的笑意又灿烂了几分。
  “不了,我这样站着就好,呵呵,谢谢夏小姐,到时候您和先生的婚礼,我是一定会去的,一定会去的,夏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李阿姨一脸的受宠若惊,喜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心里更是震撼到不行。
  她实在没有想到,夏小姐竟然会说她举行婚礼的时候,会亲自邀请她过去参观。
  天那,这,这……
  她一个下人何德何能受到她如此的对待!
  “李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不渴,我发现小家伙真的很没有精神,我还是快点带它去兽医院看看好了,您收拾完也早点回家吧?”夏沐看了看此时在她怀里,停止了磨蹭的小家伙,皱了皱眉。
  心里又开始担心这个小家伙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了。
  于是她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和李阿姨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好的,那夏小姐您小心点,我把三月的小窝收拾收拾干净就回去了。”知道夏沐担心那只宠物猫,李阿姨也懒得多留。
  夏沐因为太过担心怀里的小家伙。
  所以从二十九楼下来后,下了电梯就立刻急步朝着正停在锦苑花开a座正门口几米开外的路边,刚刚送她来的那辆黑色奔驰轿车走去。
  只是,满眼心思都放在小三月身上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她刚出a座大楼时。
  有一个上身穿着一件半新不旧土黄色棉服,下身穿着一件旧的满是灰尘的灰色棉裤,脚上穿着一双破烂不堪的灰黑色运动鞋,一脸胡子邋遢的中年男子。
  双手拿着一个装满黄色油状液体的玻璃瓶子,突然从旁边朝她蹿了过来。
  与此同时,他还一边对着她疯狂大吼,一边把手里那个玻璃瓶子装的满满一瓶黄色液体,朝她的脸上泼去。
  “去死吧,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由于这个邋遢的中年男人,是突然从a栋居民楼旁边拐角处冒出来的。
  而夏沐刚刚是直接从大楼里面出来,在加上全程她都是低着头,把目光落在脚下的地面和怀里的小三月身上。
  所以当这道粗噶的说着不慎标准的天朝语言的中年男音从她耳边响起时,她根本就只是听得见声音,还来不及去注意那个发出声音的人。
  而后,当她豁然抬头,就只能刚好看见一大片黄油状的液体好似从半空中飘来,飘到了她的面前。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让她惊的睁起双目,那清澈见底的琉璃色瞳仁里。
  她眼前那随风飘来的黄色液体犹如一幅泼墨画一般,伴着如云似雾的烟尘从里面倒映出来。
  眨眼,她的鼻尖还传来一道刺鼻的气味。
  瞬间她的脑子里“嘭”的一声炸出了无数的惊惧。
  浓硫酸!
  这三个字一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她立刻吓的只来得及,用一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别的地方哪里都顾不得了。
  哪怕是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极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那些飘来的黄色液体给彻底腐蚀掉。
  她这样出人意料的反射性动作,不过是因为在此时她的心里,她全身上下,哪里都没有正被她双手覆盖的那一圆滚小片区域来的重要。
  而本来还安稳呆在她怀里的小家伙小三月,也因着她突然的放手,掉在了她脚下刚刚才被风干的大理石地面上。
  与此同时,那个朝夏沐泼了硫酸的中年男人,在泼完手上玻璃瓶子里的硫酸之后,就立刻把空着的玻璃瓶子,直接丢在了旁边的不远处的草地上。
  接着,他看也不去看夏沐,撒着腿就朝锦苑花开小区门外跑去。
  不知道他这般模样,是害怕被当场抓住,还是因为太过自信他泼的准确度。
  这时候因着他们头顶上的天空才刚刚放晴,所以,他们周围的空气里,还是飘散着挥散不去的湿润,寒冷。
  因此,这桩大楼周围几米之内,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