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二更）
“月儿出事了！”
“什么？”
战晟头皮又是一紧。
目光马上落在正准备送上车的男人。
“等下！”
战晟走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子低吼：“说，人在哪儿？”
旁边两位同事被队长骇人的眼神儿吓到了，不敢上前说话。
男人吸了吸鼻子，眼皮似乎都睁不开了。
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话。
“妈的！”
战晟暴粗口。
左右看了下两位同事。
两位同事立刻会意，向左向右转。
心里却在暗暗祈祷，队长千万留点情，不然人死了，什么也交待不了了。
“啊……”
另一只手腕断了的声音。
两位同事不禁同时缩了缩脖子。
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我说……我说……”
“给我老老实实，一字不差的说！”
男人眼泪都迸了出来。
哆哆嗦嗦交待着。
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
半小时前
正在收拾房间的沈月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韩晨。
通知她脑部ct结果出来了，但是有点小问题，要她去医院一趟。
因为是韩晨的来的电话，沈月并没有迟疑。
想着先给沈铭溪打电话，可因为他那里也有事情要处理不想他分心。
就独自出了门。
有了三年前的教训，思考下让童峰送自己。
童峰开车将她往医院方向送。
但是刚走到中途，就又接到方晴的电话。
沈月有了上一次在g城的事情，并不想接她的电话。
但是任凭她挂几次，她还会打过来。
最终，她接起来。
电话里格外安静。
似有水滴的声音。
“方姐姐，有什么事吗？”
过了会儿，沈月听不到声音问。
一声叹息后，方晴淡淡道：“月儿，你说，如果我死了，铭溪他会不会爱我一点？”
她声音颤抖，夹杂着嘶哑的笑声。
沈月心头一跳，感觉方晴的语气很怪。
笑声越发刺耳，最后变成抽泣。
“沈月，他连我的电话都拉黑了，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甚至终止了所有与天晴工作室的合作！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呵呵呵……”
方晴就像是疯了，一边哭一边说着。
沈月只是任她越发笑得颠狂，最后听她闷哼一声。
有什么东西划破皮肤的声音。
紧接着，哗哗的流水声更大了。
“方姐姐……”
沈月下意识的惊呼。
“月儿，与其只能远远望着他，得不到他的半分垂爱，我还不如死了！这样也好，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没有人再会打扰你们了……哈哈哈……”
笑声像是要刮破耳膜。
沈月一颗心揪在一起。
之后，电话里，传来方晴带着哭腔的歌声。
“我有一个梦像雨后彩虹，用所有泪水换来笑容。还有一种爱穿越了人海，拾起那颗迷失的尘埃，你的呼吸越靠越近，将我抱紧，我睁开双眼想你在身边，无所谓永远还是瞬间，静闭上了眼你却又浮现，带我远离寂寞的边缘，忘了是非没有伤悲，无怨无悔，我拥抱着爱当从梦中醒来，你执着地等待却不曾离开，舍不得分开在每一次醒来，不用再徘徊你就是，我最美的期待……”
沈月一直握着电话没松手。
她不确定方晴真的会自杀。
就算沈铭溪不爱她，就算她得不到沈铭溪的爱，就要去死，难道这就是她的爱？
可是，歌声越来越微弱，一直到听不到了。
她终是坐不住了。
“童叔叔，你知道方晴住在哪里？”
童峰犹豫了下：“她在这附近有一个公寓！”
“那我们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
童峰见沈月要去方晴那里，多了些警惕。
“方晴她……好像割腕自杀了……”
方晴的手机突然就断了讯号。
沈月就催促童峰：“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童峰将车开到了锦江路的一处公寓。
方晴住在小高层7层，因为进不了门禁，沈月焦急的找到保安大哥。
跟他说703的住户在家里，好像出了事，要他帮忙打开门禁。
保安大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先是按响了可视对讲，可是一直没人接听。
最后，保安大哥打开门禁，跟着他们一同进去。
保安大哥刷的电梯卡，沈月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沈月越发的有些紧张。
童峰一直跟在她旁边没说话。
出了电梯，沈月便去敲她的房门。
很久都没人开门。
保安大哥的目光盯着门很久，又看了看沈月：“你怎么知道她在里面？”
“她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大哥，能不能麻烦您打开房门？”
“这个不行，我们也不确定住户是不是在家，不能冒然打开门，况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要想打开，只能找开锁或者，硬闯。
沈月看了看童峰。
童峰面色比较平静。
“要不报警吧！”
保安大哥说。
“报警的话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方晴真想不开，她还能熬到警察赶到吗？
童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保安腰上挂的一串钥匙。
他手很快，一下拿到手中。
随意将一把钥匙插入钥匙孔，轻微扭转了几下，门就开了。
保安大哥眼睛都直了。
接过童峰抛给他的钥匙左右看着。
又看看那防盗门，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童峰先进了门。
沈月跟在他身后。
从门口往里走，有水正从浴室源源不断流出来。
那水还带着惊心的血红。
沈月脑袋嗡一声。
一进浴室，就发现浴缸里，方晴整个身体泡在水中，但索幸的是她的脸露在外面。
腕上还在涌出的鲜红血液被水冲刷着。
童峰将惊吓的一时不知所措的沈月护在一边，然后独自上前去探她的鼻吸。
“她没死，别担心！”童峰沉着冷静。
沈月这时也反应过来，跑出浴室，在卧室里拿过来一件大衣回到浴室。
童峰已经用毛巾将她割的手腕简单处理好。
然后用浴巾裹住从浴缸里抱出来。
好在方晴并不是洗澡，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衣。
沈月用大衣将方晴再次裹紧，然后跟着童峰一同将她抱出了门。
保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直到莫尘将人抱出了浴室才哆嗦着双腿出来。
童峰驱车很快赶到医院。
送到急诊后，沈月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双腿还有些发抖。
童峰去办理住院手续，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才看到方家父母匆忙赶来。
杨九音一到手术室门口，整个人都快要晕倒。
方圣辉在旁边扶着她，神色也很凝重。
杨九音转头时看到了沈月。
眼底的痛楚，立刻换上了无尽的恨意。
“又是你，你害得我们晴晴还不够吗？”
她踩着高跟鞋几步走到沈月面前。
手指着她的脸咬牙切齿。
沈月没有说话。
杨九音恨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对自己的看法。
她认为方晴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自己和沈铭溪在一起。
沈月起身，准备离开。
手臂一下子被杨九音握住：“走？你把我们晴晴害成这样就想走了？臭丫头，你别以为有沈江南和赵婧两个人宠着你，给你做靠山，我杨九音就怕了你！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晴晴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沈月淡淡扬眉。
虽然她不解释，但并不代表她就好欺负。
“阿姨，你误会了，我没有欺负方姐姐！”
“呵……老方你听听，她在说什么？你没欺负我们方晴？丫头，用我说的再难听点吗？你知道我们晴晴跟在沈铭溪身边多少年了吗？她一心一意守着沈铭溪，原本他们是一对儿，就因为你，一个小姑娘，凭着沈铭溪在身边照顾着不要脸的勾引他，不然沈铭溪怎么会不要我们晴晴？你也不想想，你一个被沈家捡回来的，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家晴晴比？不就凭着你这年轻漂亮的脸蛋儿么？”
杨九音越说越难听，沈月纵然再不跟长辈计较，但也是有自尊心的。
“阿姨，我是年纪小，但不代表您就可以这样侮辱我！我不是什么野孩子，我有爸爸妈妈，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沈月，我告诉你，我有很多方法，会搞到你在墨城混不下去！既然沈家不是有势力么？那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他们怎么善后！”
杨九音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狰狞。
沈月已经没办法再跟她说下去了。
多待一会儿都觉得难受。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方晴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就够了。
她转身要走开。
杨九音啪“一巴掌”扇了下来。
沈月没来得及躲，左脸颊上立刻红肿起来。
走廊里，耳光声犹为的响。
使得刚刚走过来的男人眉头蹙了蹙。
“小月儿，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是韩晨。
看到刚才一幕她吓了一跳。
没想到刚想打招呼，就看到杨九音就煽了沈月一巴掌。
她满目的仇恨，像是要撕了沈月一般。
肯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韩晨忍不住气恼。
她上前将沈月拉到了自己身后，对杨九音说道：“这位女士，这是医院，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杨九音挑起眉梢：“我在教训不要脸的小骚货，关你什么事儿？”
她言语苛薄，听着十分刺耳。
“说话注意点，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说这么难听的话？女士，这里是医院，麻烦您保持安静！不然，请出去！”
韩晨最讨厌这种女人，指高气昂，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杨九音轻笑，环胸只是瞥了一眼韩晨：“你一个小护士，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那我这个院长，有没有资格提醒这位女士，请遵守医院的规矩，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病人和家属？”
韩诚仁脸上虽然是温和的表情，但是语气却颇为威严。
方圣辉拉了拉自己妻子示意她收敛。
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形象。
“拉我做什么？老方，我觉得你就是太好欺负了，这几年被沈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你看看我们女儿，被折磨得什么样子了？”
杨九音眼底又浮现了泪光。
韩诚仁看了一眼杨九音，不再理她。
转身看着沈月已经肿起来的左脸。
“小月，你怎么自己来了？”
“哦，我哥他在忙！”
沈月知道韩诚仁是指沈铭溪为什么没有陪她来。
“哦，我以为铭溪回去了！一早他还在我这里！”
韩诚仁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看沈月红肿脸颊的韩晨。
“你先去忙，我正好要去找凡笙！我带小月去！”
“好的院长，那我先去忙了！”
韩晨朝沈月笑笑，转身走开了。
离开前，她又看了一眼旁边仍一脸恨意的杨九音。
韩诚仁看着沈月露出和蔼的笑容：“走吧！”
沈月点点头。
“什么？”
战晟头皮又是一紧。
目光马上落在正准备送上车的男人。
“等下！”
战晟走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子低吼：“说，人在哪儿？”
旁边两位同事被队长骇人的眼神儿吓到了，不敢上前说话。
男人吸了吸鼻子，眼皮似乎都睁不开了。
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话。
“妈的！”
战晟暴粗口。
左右看了下两位同事。
两位同事立刻会意，向左向右转。
心里却在暗暗祈祷，队长千万留点情，不然人死了，什么也交待不了了。
“啊……”
另一只手腕断了的声音。
两位同事不禁同时缩了缩脖子。
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顿时精神了很多。
“我说……我说……”
“给我老老实实，一字不差的说！”
男人眼泪都迸了出来。
哆哆嗦嗦交待着。
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
半小时前
正在收拾房间的沈月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韩晨。
通知她脑部ct结果出来了，但是有点小问题，要她去医院一趟。
因为是韩晨的来的电话，沈月并没有迟疑。
想着先给沈铭溪打电话，可因为他那里也有事情要处理不想他分心。
就独自出了门。
有了三年前的教训，思考下让童峰送自己。
童峰开车将她往医院方向送。
但是刚走到中途，就又接到方晴的电话。
沈月有了上一次在g城的事情，并不想接她的电话。
但是任凭她挂几次，她还会打过来。
最终，她接起来。
电话里格外安静。
似有水滴的声音。
“方姐姐，有什么事吗？”
过了会儿，沈月听不到声音问。
一声叹息后，方晴淡淡道：“月儿，你说，如果我死了，铭溪他会不会爱我一点？”
她声音颤抖，夹杂着嘶哑的笑声。
沈月心头一跳，感觉方晴的语气很怪。
笑声越发刺耳，最后变成抽泣。
“沈月，他连我的电话都拉黑了，不见我，也不接我电话，甚至终止了所有与天晴工作室的合作！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呵呵呵……”
方晴就像是疯了，一边哭一边说着。
沈月只是任她越发笑得颠狂，最后听她闷哼一声。
有什么东西划破皮肤的声音。
紧接着，哗哗的流水声更大了。
“方姐姐……”
沈月下意识的惊呼。
“月儿，与其只能远远望着他，得不到他的半分垂爱，我还不如死了！这样也好，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安心的在一起了，没有人再会打扰你们了……哈哈哈……”
笑声像是要刮破耳膜。
沈月一颗心揪在一起。
之后，电话里，传来方晴带着哭腔的歌声。
“我有一个梦像雨后彩虹，用所有泪水换来笑容。还有一种爱穿越了人海，拾起那颗迷失的尘埃，你的呼吸越靠越近，将我抱紧，我睁开双眼想你在身边，无所谓永远还是瞬间，静闭上了眼你却又浮现，带我远离寂寞的边缘，忘了是非没有伤悲，无怨无悔，我拥抱着爱当从梦中醒来，你执着地等待却不曾离开，舍不得分开在每一次醒来，不用再徘徊你就是，我最美的期待……”
沈月一直握着电话没松手。
她不确定方晴真的会自杀。
就算沈铭溪不爱她，就算她得不到沈铭溪的爱，就要去死，难道这就是她的爱？
可是，歌声越来越微弱，一直到听不到了。
她终是坐不住了。
“童叔叔，你知道方晴住在哪里？”
童峰犹豫了下：“她在这附近有一个公寓！”
“那我们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
童峰见沈月要去方晴那里，多了些警惕。
“方晴她……好像割腕自杀了……”
方晴的手机突然就断了讯号。
沈月就催促童峰：“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童峰将车开到了锦江路的一处公寓。
方晴住在小高层7层，因为进不了门禁，沈月焦急的找到保安大哥。
跟他说703的住户在家里，好像出了事，要他帮忙打开门禁。
保安大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先是按响了可视对讲，可是一直没人接听。
最后，保安大哥打开门禁，跟着他们一同进去。
保安大哥刷的电梯卡，沈月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沈月越发的有些紧张。
童峰一直跟在她旁边没说话。
出了电梯，沈月便去敲她的房门。
很久都没人开门。
保安大哥的目光盯着门很久，又看了看沈月：“你怎么知道她在里面？”
“她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大哥，能不能麻烦您打开房门？”
“这个不行，我们也不确定住户是不是在家，不能冒然打开门，况且我们也没有钥匙！”
要想打开，只能找开锁或者，硬闯。
沈月看了看童峰。
童峰面色比较平静。
“要不报警吧！”
保安大哥说。
“报警的话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方晴真想不开，她还能熬到警察赶到吗？
童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保安腰上挂的一串钥匙。
他手很快，一下拿到手中。
随意将一把钥匙插入钥匙孔，轻微扭转了几下，门就开了。
保安大哥眼睛都直了。
接过童峰抛给他的钥匙左右看着。
又看看那防盗门，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童峰先进了门。
沈月跟在他身后。
从门口往里走，有水正从浴室源源不断流出来。
那水还带着惊心的血红。
沈月脑袋嗡一声。
一进浴室，就发现浴缸里，方晴整个身体泡在水中，但索幸的是她的脸露在外面。
腕上还在涌出的鲜红血液被水冲刷着。
童峰将惊吓的一时不知所措的沈月护在一边，然后独自上前去探她的鼻吸。
“她没死，别担心！”童峰沉着冷静。
沈月这时也反应过来，跑出浴室，在卧室里拿过来一件大衣回到浴室。
童峰已经用毛巾将她割的手腕简单处理好。
然后用浴巾裹住从浴缸里抱出来。
好在方晴并不是洗澡，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衣。
沈月用大衣将方晴再次裹紧，然后跟着童峰一同将她抱出了门。
保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直到莫尘将人抱出了浴室才哆嗦着双腿出来。
童峰驱车很快赶到医院。
送到急诊后，沈月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双腿还有些发抖。
童峰去办理住院手续，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才看到方家父母匆忙赶来。
杨九音一到手术室门口，整个人都快要晕倒。
方圣辉在旁边扶着她，神色也很凝重。
杨九音转头时看到了沈月。
眼底的痛楚，立刻换上了无尽的恨意。
“又是你，你害得我们晴晴还不够吗？”
她踩着高跟鞋几步走到沈月面前。
手指着她的脸咬牙切齿。
沈月没有说话。
杨九音恨她，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对自己的看法。
她认为方晴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自己和沈铭溪在一起。
沈月起身，准备离开。
手臂一下子被杨九音握住：“走？你把我们晴晴害成这样就想走了？臭丫头，你别以为有沈江南和赵婧两个人宠着你，给你做靠山，我杨九音就怕了你！我告诉你，如果我们晴晴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沈月淡淡扬眉。
虽然她不解释，但并不代表她就好欺负。
“阿姨，你误会了，我没有欺负方姐姐！”
“呵……老方你听听，她在说什么？你没欺负我们方晴？丫头，用我说的再难听点吗？你知道我们晴晴跟在沈铭溪身边多少年了吗？她一心一意守着沈铭溪，原本他们是一对儿，就因为你，一个小姑娘，凭着沈铭溪在身边照顾着不要脸的勾引他，不然沈铭溪怎么会不要我们晴晴？你也不想想，你一个被沈家捡回来的，有妈生没妈养的野孩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家晴晴比？不就凭着你这年轻漂亮的脸蛋儿么？”
杨九音越说越难听，沈月纵然再不跟长辈计较，但也是有自尊心的。
“阿姨，我是年纪小，但不代表您就可以这样侮辱我！我不是什么野孩子，我有爸爸妈妈，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身份？你有什么资格？沈月，我告诉你，我有很多方法，会搞到你在墨城混不下去！既然沈家不是有势力么？那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他们怎么善后！”
杨九音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狰狞。
沈月已经没办法再跟她说下去了。
多待一会儿都觉得难受。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方晴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就够了。
她转身要走开。
杨九音啪“一巴掌”扇了下来。
沈月没来得及躲，左脸颊上立刻红肿起来。
走廊里，耳光声犹为的响。
使得刚刚走过来的男人眉头蹙了蹙。
“小月儿，你怎么在这儿？”
说话的是韩晨。
看到刚才一幕她吓了一跳。
没想到刚想打招呼，就看到杨九音就煽了沈月一巴掌。
她满目的仇恨，像是要撕了沈月一般。
肯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
韩晨忍不住气恼。
她上前将沈月拉到了自己身后，对杨九音说道：“这位女士，这是医院，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杨九音挑起眉梢：“我在教训不要脸的小骚货，关你什么事儿？”
她言语苛薄，听着十分刺耳。
“说话注意点，你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说这么难听的话？女士，这里是医院，麻烦您保持安静！不然，请出去！”
韩晨最讨厌这种女人，指高气昂，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杨九音轻笑，环胸只是瞥了一眼韩晨：“你一个小护士，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那我这个院长，有没有资格提醒这位女士，请遵守医院的规矩，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病人和家属？”
韩诚仁脸上虽然是温和的表情，但是语气却颇为威严。
方圣辉拉了拉自己妻子示意她收敛。
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注意点自己的形象。
“拉我做什么？老方，我觉得你就是太好欺负了，这几年被沈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你看看我们女儿，被折磨得什么样子了？”
杨九音眼底又浮现了泪光。
韩诚仁看了一眼杨九音，不再理她。
转身看着沈月已经肿起来的左脸。
“小月，你怎么自己来了？”
“哦，我哥他在忙！”
沈月知道韩诚仁是指沈铭溪为什么没有陪她来。
“哦，我以为铭溪回去了！一早他还在我这里！”
韩诚仁说着，看了一眼正在看沈月红肿脸颊的韩晨。
“你先去忙，我正好要去找凡笙！我带小月去！”
“好的院长，那我先去忙了！”
韩晨朝沈月笑笑，转身走开了。
离开前，她又看了一眼旁边仍一脸恨意的杨九音。
韩诚仁看着沈月露出和蔼的笑容：“走吧！”
沈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