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须
  徐楚目瞪口呆看着蛮魔离开,十分不爽,倒是那些士兵,似是习惯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青年和他的手下嘱咐了一些话,然后大步流星向徐楚这边走来。
  “你好,我是景云海,是云海城的城主兼兵马元帅。”青年十分和气地伸出手,以表诚恳。
  “系统,查询!”
  “叮!景云海,修为:丹体九品。”
  “你个什么小城元帅,有什么资格跟我主人握手。”青炀不爽道,把那些蛮魔不见的怨气撒在景云海身上。
  景云海笑了笑,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青炀,不要胡闹!”徐楚低声呵斥道,随后又转身说道:“景元帅,让你见笑了!在下伯箫。”
  “伯箫?”景云海沉思片刻,自己根本没有听过关于这个少年的任何记忆,应该是一位新的天骄,他没听过而已。
  “少侠年轻有为,是吾辈典范,敢奋杀蛮魔,决不是泛泛之辈。”景云海笑道。
  徐楚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头,景云海绝对没有什么好心。
  一上来就是各种吹捧,非奸即盗!
  “景元帅,有话直说!”徐楚也懒得去客套,直接问道。
  “不知道伯箫小兄弟是谁委托你来的呢?”景云海愣了愣,没想到徐楚会这么直接。
  委托...
  徐楚看了一下在收拾的那个黑脸将军,沉吟片刻,低声道:“谢运!”
  景云海脸色大变,惊叫道:“谢运谢将军?”
  景云海这一叫,引得许多士兵和将军看过来,不过看见没事,转身做回自己的事。
  “是谢运谢将军吗?”景云海努力压低声音,刻意掩饰住自己的惊讶,脸上云淡风轻,心里却震惊到不行。
  “正是!”徐楚轻吐两字,面无表情。
  景云海扬手把脸狠狠地抽了一下,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后,才激动道:“两位随我来,嗯...还有这位小灵兽。”
  徐楚和沈希月可谓极度懵然,景云海堂堂一个元帅自己打自己?是心理有问题?
  “喂喂!我可不是小灵兽,我可是灵兽里最厉害的!”青炀不爽道。
  “元帅请带路。”沈希月轻声道,无视青炀的嚷嚷。
  ……
  景府
  徐楚只是在外面见过景府的肃杀之气,却没有过景府里面的恢宏大气,还有那一抹幽静。
  “景元帅,我以为你府邸全部都是肃杀之气,居然还会有安静的感觉。”徐楚停留在一个小亭子中,感受那抹幽静。
  “安静?”景云海脸上出现一抹自嘲,摇头喃声道:“或许,安静吧!”
  徐楚笑了笑,没有去深想景云海的一番话。
  “景元帅,为什么我说到谢运...你这么大反应?”徐楚随意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抬头看天问道。
  景云海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凝视眼前波澜不惊的池子,目光闪烁,低声道:“若你是谢将军的人,告诉你也无妨。”
  说完,景云海希冀地看着徐楚。
  看来不拿出什么,是不能让景云海信服了,不过景云海都带他们来到这里了,怎么还要拿东西。
  徐楚抱着这个疑惑,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景云海两眼放直,激动地捉住那一块东西。
  这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正是谢运那日给的官印!
  景云海把玩在手中,爱不释手,一会后,才依依不舍地还给徐楚。
  “你真的是谢将军的人!”景云海一改之前的淡定,激动道,“百年前,我正好是谢将军手下的人,我十分崇敬他,只是有一年武国入侵,谢将军带着他的几个亲信,出了城门,去跟武国那些如狼似虎的人谈判,第二天武国进攻,死了几千万人。”
  景云海抬头看天,仿佛在回忆。
  “而后,我侥幸在那场大战中活了下来,朝廷没管这件事,我从一个小卒一步步变成城主,我仍然没有忘记谢将军。”
  徐楚两人听得唏嘘不已,想不到百年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有人记挂着谢运,看来谢运当年的人缘不错。
  “不知谢将军现在如何?”景云海沉吟片刻,问道。
  徐楚和沈希月对视一眼,双双叹气,挣扎一会过后,沈希月开口道:“景元帅,抱歉,我们发现谢将军时,他在天然坟墓,已经死去百年。”
  景云海紧握拳头,尖锐的指甲钳入肉里,眼中满是通红,一会后,鲜血滴滴答答地从他手上滑落,浑身颤抖。
  沈希月又叹了口气,这一切都很无奈,若没有武国,若没有战争,也没有谢运。
  “天然坟墓,我也听过,是在凌城那边的吧?唔...你们两好像也是凌城之人。”景云海收回情绪,变回之前的淡定。
  “是的!”两人微微点头。
  “主人,你是从那蛮夷之地出来的?”青炀忽然皱起眉头,颇为奇怪道。
  “什么蛮夷之地?”徐楚惊愕道。
  “我们一般称大魏的这个凌城为蛮夷之地,具体情况,不知!”景云海摇头道。
  徐楚皱起眉头,没有去深究,问道:“景元帅,云海城现在情况如何?”
  终于说到正题了,沈希月不由端正起来,毕竟她的任务就是这个。
  景云海侧过身子,声音冰冷,“现在云海城被外族糟蹋多次,已经无法承受,我们准备撤离。”
  “更何况外面蛮魔十万大军,还有三个蛮将,我们是承受不住了,还有,他们那种神秘的传送法,我们实在是琢磨不透。”
  景云海颇为懊恼,眼中是深深的无奈。
  徐楚见过那奇异的传送法,也是心有余悸,还有非常的不爽。
  一个被重伤的敌人,明明你都可以直接干掉它了,脚下却突然出现那个神秘的传送法,就这么看着敌人离开,有种说不出的憋屈和不爽。
  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破解的法门,只能干憋屈。
  “伯箫,你乃谢将军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破解的法门?”景云海问道,不过刚出口就后悔了,徐楚不过是十五六岁,有什么能力破解连他们活了几百岁的人束手无策?
  徐楚闻言,立刻呼出系统,“系统,有没有破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