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这厢的谢家欢声笑语, 其乐融融，那厢王雅诗所在的庄子里, 却是尖叫连连, 杀机四溢。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王爷的侧妃，是王爷心爱之人！你们若是杀了我，王爷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残阳如血, 暮色渐起, 落日余晖照不到的角落里，身.无寸.缕, 面色惊恐的王雅诗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用力地按在地上。
她是沐浴的时候被人生生从浴桶里拽出来的, 此时浑身上下就只有脖子上勒着的一根白绫。
白绫的两端握在楚淑容的奶娘方嬷嬷手里, 方嬷嬷一用力, 王雅诗的尖叫声就被掐断了。她面色发青, 双眼凸瞪地挣扎了起来, 柔媚美丽的脸上再不见惹人怜惜的弱态，只剩下了濒死的惊恐和绝望。
不，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王爷, 三郎, 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方嬷嬷突然发出了一声讥笑：“瞧我, 这一心只顾着为小世子报仇了，都忘了跟侧妃说一声，送侧妃上路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这根白绫也是王爷亲手交给我的。这会儿他正陪着王妃在院外等着看您的尸体呢, 所以您啊，就别再频频往门外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王雅诗先是猛然一呆，随即就越发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不！不可能！你胡说——
“知道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方嬷嬷眼神厌恶又有些可怜地看着她，“因为钟家易主了。钟家老爷子突然病死，他的义子钟义接掌了钟家全部财产，还在第一时间断绝了跟你那姨娘的关系。如今你们母女对王爷来说，已经是毫无用处的弃子了，所以，王爷便决定舍了你给我们王妃出气，好挽回和王妃之间的关系。”
王雅诗被关在庄子里，消息不灵通，还不知道钟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听了方嬷嬷这番话，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所以到头来，他终究还是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为了他的大业舍弃了她……
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她背后的钟家来的，只是他演技太好，她也被王府侧妃的荣华迷昏了头，才会傻傻相信了他对她是真心实意，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了这样一个狼狈凄惨的下场。
王雅诗想到这，心中又恨又悔，眼泪汹涌而下。
方嬷嬷见此没再说什么，只背过身用力扯紧了手里的白绫。
王雅诗在她身后挣扎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没了声息不再动弹了。方嬷嬷回头确认她已经断气后，沉默地转身出了门。
终于为枉死的小世子报了仇，按说她应该替楚淑容感到高兴，可想着赵王对王雅诗曾有过的宠爱，和王雅诗口口声声说的王爷对她才是真爱，她心里却忍不住就有些发冷。
王爷对王雅诗只有利用之心，所以在发现她对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后，可以说舍弃就舍弃。那他对她家姑娘呢？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万一他也只是看中了他们镇北侯府的势力，那将来……她家姑娘会不会是第二个王雅诗？
这个念头让方嬷嬷心里沉沉，无法释怀，院外的楚淑容在听她汇报完王雅诗的情况后，心头那股恨意虽然是一下泄了出来，可也没法真正高兴起来。
因为她身边的殷恒听见王雅诗死了后，情绪上没有半点波动，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更不曾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过。
可他明明是很喜欢去王雅诗院子里的，她也曾暗中见过他跟王雅诗调情嬉戏，对她温柔有加的样子……
楚淑容突然就有些害怕。
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真实的他真的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吗？
正想着，一旁正紧紧拥着她的殷恒说话了：“淑儿，先前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切地想要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了。不过经过钟家这件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我会踏踏实实地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父皇的看重和朝臣们的支持，绝不会再做让你为难和伤心的事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如果是小产之前的楚淑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原谅他。可现在的楚淑容，心里却只是茫然又悲哀地想：他说的是真的吗？
“淑儿？”
殷恒自然也看出了楚淑容的异样，这让他心里有点烦躁——女人就是小心眼，他都已经杀了王雅诗给她出气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但心里想归想，面上他还是温柔耐心地哄着楚淑容，再三恳请她的原谅。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稳住她背后的镇北侯——钟家的突然易主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不能再失去镇北侯这张牌，否则就彻底没指望了。
【但是宿主，之前你跟楚淑容感情最好的时候，镇北侯也不肯听你的。你怎么能确定，以后他就会听你的呢？】这时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问道。
【我只需要维持住跟楚淑容的关系，让镇北侯府在外人眼里会为我所用就行了。至于镇北侯，这不是有你么，你这里应该有能把人变成傀儡，让他听命于我的道具吧？】那天被钟家的事气吐血后，殷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不过躺归躺，他脑子并没有闲着，如今已经差不多想明白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系统：【有是有，但需要非常非常多的能量。以宿主目前吸收能量的速度来看，还得攒上大概七八十年吧。】
殷恒：【……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除了获取别人的好感值之外，就没有什么更快的能增强我们力量的办法了吗？】
系统卡了一下，像是在犹豫：【倒也不是没有，但是……】
【别但是了，你先说说这法子是什么。】
【好吧。】系统用机械的电子音答道，【除了宿主之外，这世上每个人身上其实都存有别人对他的好感值。宿主可以杀了那些身怀高好感值的人，把他们身上的好感值收为己用。但这种行为属于破坏世界规则的作弊行为，一旦被发现，宿主和本系统都有可能会被世界规则直接抹杀。】
殷恒一愣，连忙追问：【那要怎么做，才不会被你说的那什么世界规则发现？】
系统：【可以用天命之气做掩护。但宿主身上这点天命之气远远不够，任务目标身边又有高人守护，我们根本没办法获取更多的天命之气……】
殷恒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脑中突然一亮：【你之前说过，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将来会成为皇帝。照这个规则来看，宫里那个老皇帝也是皇帝，那么，他身上是不是也应该有天命之气？】
系统：【每个世界都只有一个天命之子，老皇帝虽然是皇帝，但身上并没有天命之气。不过宿主提醒了本系统，老皇帝身为帝王，身上也是带有帝王紫气的。普通的帝王紫气虽然没有天命之气那么厉害，但也是受上天庇佑的祥运之气，如果能大量吸收，再结合宿主身上已有的天命之气，应该也能瞒过世界规则。】
系统这话让殷恒大喜：【很好，那接下来就直接从老皇帝那边下手！等我从他身上吸够了帝王紫气，攒够了能量，你就帮我兑换两份能把人变傀儡的道具。到时我直接让老皇帝写让位诏书，再让镇北侯带重兵围住皇宫，我看谁还能阻拦我坐这个皇位！】
系统觉得这法子可行：【只要宿主能成功登基，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任务目标身上的天命之气就会发生错乱，到时你就能趁机杀了他，彻底取代他了。】
【好！就这么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让殷恒一扫前几日的憋闷，心情大好地扬了一下眉毛。
【不过在这之前，宿主要小心任务目标的反扑。】系统却又提醒道，【另外，想大量吸取老皇帝身上的紫气，需要长时间和他待在一起，但老皇帝疑心病重，又一直不待见宿主……】
【这个我会想办法。】
齐王谋逆被废后，永平帝对真爱了许多年的白贵妃也没了往日的深情，虽然没有彻底把她也废了，但也不怎么宠爱了。如今他身边最为得宠的，是安安静静陪了他几十年，性子恬淡温柔，向来不争不抢的惠妃，和前不久刚刚被纳进宫的，长相肖似年轻时的白贵妃的安嫔。
这两人殷恒都打过照面，这会儿听了系统的话，他心里很快就活泛了起来。
***
就在殷恒心情大好地在心里做起了后续计划的时候，谢家这边的认亲宴也在渐渐降临的夜幕中结束了。
秦昭昭开开心心地告别新认识的家人们，和表姐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殷溯亲自护送她了一程。
秦昭昭靠在马车窗边，偷瞄着外头骑马而行的青年，因为喝了点酒而红润的脸蛋越发红艳了几分。
太子殿下骑马的样子可真好看呀嘻嘻嘻。
一旁的裴婧见此嘴角抽了抽，抬手把她的脑袋掰了回来：“姑娘家家的，你给我矜持点！”
“不要，”秦昭昭不依地推开她，小声哼唧道，“我看我未来夫君怎么了嘛。”
裴婧：“……”
裴婧觉得没眼看，又见她边偷看边傻乐，一副沉醉在了未来夫君美色中的小蠢样，不由无言以对。正好这时马车到裴府了，她嘴角一扯，径自跳下马车走了：“你俩慢慢谈情说爱吧，我不打扰了。”
秦昭昭正好也有话想私下跟殷溯说，见此嘿嘿一笑，跟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殿下，我到啦。”
这厢的谢家欢声笑语, 其乐融融，那厢王雅诗所在的庄子里, 却是尖叫连连, 杀机四溢。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王爷的侧妃，是王爷心爱之人！你们若是杀了我，王爷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残阳如血, 暮色渐起, 落日余晖照不到的角落里，身.无寸.缕, 面色惊恐的王雅诗正被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用力地按在地上。
她是沐浴的时候被人生生从浴桶里拽出来的, 此时浑身上下就只有脖子上勒着的一根白绫。
白绫的两端握在楚淑容的奶娘方嬷嬷手里, 方嬷嬷一用力, 王雅诗的尖叫声就被掐断了。她面色发青, 双眼凸瞪地挣扎了起来, 柔媚美丽的脸上再不见惹人怜惜的弱态，只剩下了濒死的惊恐和绝望。
不，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王爷, 三郎, 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快救救我！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方嬷嬷突然发出了一声讥笑：“瞧我, 这一心只顾着为小世子报仇了，都忘了跟侧妃说一声，送侧妃上路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这根白绫也是王爷亲手交给我的。这会儿他正陪着王妃在院外等着看您的尸体呢, 所以您啊，就别再频频往门外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王雅诗先是猛然一呆，随即就越发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不！不可能！你胡说——
“知道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方嬷嬷眼神厌恶又有些可怜地看着她，“因为钟家易主了。钟家老爷子突然病死，他的义子钟义接掌了钟家全部财产，还在第一时间断绝了跟你那姨娘的关系。如今你们母女对王爷来说，已经是毫无用处的弃子了，所以，王爷便决定舍了你给我们王妃出气，好挽回和王妃之间的关系。”
王雅诗被关在庄子里，消息不灵通，还不知道钟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听了方嬷嬷这番话，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所以到头来，他终究还是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为了他的大业舍弃了她……
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她背后的钟家来的，只是他演技太好，她也被王府侧妃的荣华迷昏了头，才会傻傻相信了他对她是真心实意，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最终落得了这样一个狼狈凄惨的下场。
王雅诗想到这，心中又恨又悔，眼泪汹涌而下。
方嬷嬷见此没再说什么，只背过身用力扯紧了手里的白绫。
王雅诗在她身后挣扎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没了声息不再动弹了。方嬷嬷回头确认她已经断气后，沉默地转身出了门。
终于为枉死的小世子报了仇，按说她应该替楚淑容感到高兴，可想着赵王对王雅诗曾有过的宠爱，和王雅诗口口声声说的王爷对她才是真爱，她心里却忍不住就有些发冷。
王爷对王雅诗只有利用之心，所以在发现她对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后，可以说舍弃就舍弃。那他对她家姑娘呢？又有几分真，几分假？万一他也只是看中了他们镇北侯府的势力，那将来……她家姑娘会不会是第二个王雅诗？
这个念头让方嬷嬷心里沉沉，无法释怀，院外的楚淑容在听她汇报完王雅诗的情况后，心头那股恨意虽然是一下泄了出来，可也没法真正高兴起来。
因为她身边的殷恒听见王雅诗死了后，情绪上没有半点波动，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更不曾耳鬓厮磨，肌肤相亲过。
可他明明是很喜欢去王雅诗院子里的，她也曾暗中见过他跟王雅诗调情嬉戏，对她温柔有加的样子……
楚淑容突然就有些害怕。
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真实的他真的是她看到的那个样子吗？
正想着，一旁正紧紧拥着她的殷恒说话了：“淑儿，先前是我不好，伤了你的心，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切地想要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面前了。不过经过钟家这件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我会踏踏实实地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父皇的看重和朝臣们的支持，绝不会再做让你为难和伤心的事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如果是小产之前的楚淑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原谅他。可现在的楚淑容，心里却只是茫然又悲哀地想：他说的是真的吗？
“淑儿？”
殷恒自然也看出了楚淑容的异样，这让他心里有点烦躁——女人就是小心眼，他都已经杀了王雅诗给她出气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但心里想归想，面上他还是温柔耐心地哄着楚淑容，再三恳请她的原谅。
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稳住她背后的镇北侯——钟家的突然易主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不能再失去镇北侯这张牌，否则就彻底没指望了。
【但是宿主，之前你跟楚淑容感情最好的时候，镇北侯也不肯听你的。你怎么能确定，以后他就会听你的呢？】这时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问道。
【我只需要维持住跟楚淑容的关系，让镇北侯府在外人眼里会为我所用就行了。至于镇北侯，这不是有你么，你这里应该有能把人变成傀儡，让他听命于我的道具吧？】那天被钟家的事气吐血后，殷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不过躺归躺，他脑子并没有闲着，如今已经差不多想明白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了。
系统：【有是有，但需要非常非常多的能量。以宿主目前吸收能量的速度来看，还得攒上大概七八十年吧。】
殷恒：【……这就是我要问你的，除了获取别人的好感值之外，就没有什么更快的能增强我们力量的办法了吗？】
系统卡了一下，像是在犹豫：【倒也不是没有，但是……】
【别但是了，你先说说这法子是什么。】
【好吧。】系统用机械的电子音答道，【除了宿主之外，这世上每个人身上其实都存有别人对他的好感值。宿主可以杀了那些身怀高好感值的人，把他们身上的好感值收为己用。但这种行为属于破坏世界规则的作弊行为，一旦被发现，宿主和本系统都有可能会被世界规则直接抹杀。】
殷恒一愣，连忙追问：【那要怎么做，才不会被你说的那什么世界规则发现？】
系统：【可以用天命之气做掩护。但宿主身上这点天命之气远远不够，任务目标身边又有高人守护，我们根本没办法获取更多的天命之气……】
殷恒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脑中突然一亮：【你之前说过，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将来会成为皇帝。照这个规则来看，宫里那个老皇帝也是皇帝，那么，他身上是不是也应该有天命之气？】
系统：【每个世界都只有一个天命之子，老皇帝虽然是皇帝，但身上并没有天命之气。不过宿主提醒了本系统，老皇帝身为帝王，身上也是带有帝王紫气的。普通的帝王紫气虽然没有天命之气那么厉害，但也是受上天庇佑的祥运之气，如果能大量吸收，再结合宿主身上已有的天命之气，应该也能瞒过世界规则。】
系统这话让殷恒大喜：【很好，那接下来就直接从老皇帝那边下手！等我从他身上吸够了帝王紫气，攒够了能量，你就帮我兑换两份能把人变傀儡的道具。到时我直接让老皇帝写让位诏书，再让镇北侯带重兵围住皇宫，我看谁还能阻拦我坐这个皇位！】
系统觉得这法子可行：【只要宿主能成功登基，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帝，任务目标身上的天命之气就会发生错乱，到时你就能趁机杀了他，彻底取代他了。】
【好！就这么办！】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让殷恒一扫前几日的憋闷，心情大好地扬了一下眉毛。
【不过在这之前，宿主要小心任务目标的反扑。】系统却又提醒道，【另外，想大量吸取老皇帝身上的紫气，需要长时间和他待在一起，但老皇帝疑心病重，又一直不待见宿主……】
【这个我会想办法。】
齐王谋逆被废后，永平帝对真爱了许多年的白贵妃也没了往日的深情，虽然没有彻底把她也废了，但也不怎么宠爱了。如今他身边最为得宠的，是安安静静陪了他几十年，性子恬淡温柔，向来不争不抢的惠妃，和前不久刚刚被纳进宫的，长相肖似年轻时的白贵妃的安嫔。
这两人殷恒都打过照面，这会儿听了系统的话，他心里很快就活泛了起来。
***
就在殷恒心情大好地在心里做起了后续计划的时候，谢家这边的认亲宴也在渐渐降临的夜幕中结束了。
秦昭昭开开心心地告别新认识的家人们，和表姐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殷溯亲自护送她了一程。
秦昭昭靠在马车窗边，偷瞄着外头骑马而行的青年，因为喝了点酒而红润的脸蛋越发红艳了几分。
太子殿下骑马的样子可真好看呀嘻嘻嘻。
一旁的裴婧见此嘴角抽了抽，抬手把她的脑袋掰了回来：“姑娘家家的，你给我矜持点！”
“不要，”秦昭昭不依地推开她，小声哼唧道，“我看我未来夫君怎么了嘛。”
裴婧：“……”
裴婧觉得没眼看，又见她边偷看边傻乐，一副沉醉在了未来夫君美色中的小蠢样，不由无言以对。正好这时马车到裴府了，她嘴角一扯，径自跳下马车走了：“你俩慢慢谈情说爱吧，我不打扰了。”
秦昭昭正好也有话想私下跟殷溯说，见此嘿嘿一笑，跟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殿下，我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