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田芝芝了
  别的她可以不信,但是绝对是相信派出所同志们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的。
  “您愿意配合调查,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们就赶紧指定计划吧。”
  见徐莹安抚住了顾知来,那些派出所同志们都赶紧腾出来一个房间给他们商量,剩下的人都去拦着那对老夫妻。
  “其实先生,您别怪他们,都是可怜人,就怪这个田芝芝太残忍了。”
  这些事儿顾知来都知道。
  他只是憋着气说:“我不说了,你们看着安排,我服从,但是我想跟着媳妇,我没了媳妇,我就活不下去了。”
  说得还挺夸张的,但是也能看出来他是疼媳妇的。
  “行,这就好办了。”
  派出所的大队长回头招呼自己的同事们:“都过来开个会。”
  根据田芝芝留下的线索来看,也没有说田芝芝在哪,也没有 个联系方式,但还是要在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个蛛丝马迹。
  徐莹看着那封信。
  那上面的字迹依旧是歪七扭八的,甚至还有几个地方是用拼音写的,看得出来是个小孩子写的。
  而且内容要求很明确,那就是要见徐莹。
  “……我觉得田芝芝在山里。”徐莹 深吸一口气说。
  “怎么说?”大队长疑惑的看了过去:“我们市里出外就有一座山啊……啊!这个倒是一个线索!”
  这么一提醒,倒是觉得这个有可能。
  所有人都在拿田芝芝当成是疯子,她说的什么,写的什么,他们都 一概不信。
  只有徐莹清楚,田芝芝并没有疯。
  顾知来盯着媳妇的背影,眯起眼睛,感觉媳妇肯定有瞒着自己的事情的。
  总觉得媳妇身上有点事儿,可是自己也说不好是哪里有,真的是很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不聪明。
  徐莹看见顾知来就在盯着自己,还是那种怀疑的眼神,
  不由得有些心虚,她也不敢把自己是穿越过来地事情说啊。
  这种事情,现在都破除迷信呢,往外一说谁能信啊?还不想被当成精神病抓起来去做研究。
  “好了,既然知道田芝芝在哪,咱们就别再这儿干等着了,都赶紧出发,一边走一边说!”大队长十分着急的赶着人走。
  这万一对方就在山上,而且人质还是八岁的小孩子呢。
  “等等,也不能随便去,万一过去没人,就不好说了。”顾知来赶紧出来说:“先分几个人过去,等有了消息在一起过去。”
  他是最疼媳妇的,让媳妇跟着折腾,他是舍不得的。
  “行,我们就先派一些人过去摸摸情况。”大队长也同意了:“到时候要事发现了,我们就会先控制她,再请徐莹同志过来啊。还是安全第一。”
  “也好。”
  顾知来放心了一些,倒是开始瞅着自家媳妇了。
  自家媳妇被盯得有些心虚,她抬眼看了一眼顾知来说:“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你还不知道以前三民村的时候,我和她感情最好。”
  “她也没什么本事,就是有点小聪明,都是机关算计到头一场空的。”
  那些东西,顾知来不在场不懂那些。
  “这么了解田芝芝?”顾知来眯着眼睛说,不知道什么的就有点酸溜溜的:“我记得你以前就和杨二狗总说什么?”
  徐莹听到杨二狗这个名字,就有点心虚,说:“也没有什么,只是有点共同话题。”
  “哦?”顾知来明显不信,还打算和徐莹纠结到底了,吓得徐莹同志立马说:“好了,现在等消息,我想眯一会儿,你陪着我行不行?”
  媳妇要睡觉,顾知来顿时就不去纠结那些问题了。
  这里 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只能拉几个椅子放在一起充当一张床,他还脱了自己的外套叠起来做成简易的小枕头,拉着徐莹的手盯着她睡。】
  徐莹说眯一会儿本来就是个小小的借口,但是没想到这一下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一段时间的鸡飞狗跳,让徐莹担心得几乎都没睡好觉。
  但是一天的搜索下来,也没有什么结果,大家只能无功而返,也就留下了两名同志在那边蹲着守着田芝芝。
  大队长自己也郁闷啊,那么大的一座山,找人老费劲了,还怕对方听不见,特意一个队伍带着一个喇叭,愣是没看见田芝芝。
  “那不能呀。”徐莹皱眉:“咱们这里真就一座山吗?”
  田芝芝也没有那么多心眼,没了杨光坤,她还真办不出来什么事情,也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个……咱们市里头那个危楼算吗?”
  大队长身边有个小同志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徐莹同志的集团那边,刚好就有一个烂尾楼。”
  “什么烂尾楼,这哪儿算山啊?”
  “哎呀,这几年实力不是搞建设规划吗,徐莹同志的公司就在那个地方,是个重点规划的地方吗,这几年拆的拆,建的建,不少东西都在那边堆着的,原先就是一个七层高的小楼,但是因为东西太多了,也没人爱去那种地方,怕出危险——唉,队长你拉着我干嘛!”
  “这不赶紧过去包围那边啊!光等着不行动?!”
  这次要是再不行,他们这个点的派出所同志都干脆别干了,回家种地带娃得了。
  到那边的时候,压根就不用费劲拿着喇叭一遍遍喊人了。
  因为老远了就能看见楼顶上就有个人。
  那个人身上穿的是有些破烂的衣服,灰扑扑的,打眼一看确实有几分像流浪汉,但是田芝芝入狱的时候,一头好看的长发头发都给剪了,也就看见脸才能确定。
  不敢随便靠近过去,大队长让自己的人过去埋伏在各个出口处,就拿着喇叭在底下跟她扯着嗓子喊:“你是田芝芝不!”
  那个人没有动弹一下,终于开口了:“徐莹呢?”
  “徐莹要是不来,我就把这个人给掐死了!”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也坐在那儿不动,就是一个劲玩儿脚底下的小孩子,拿着她尖利的指甲时不时就捏一下,掐一下,整的那个小孩子就一个劲哭闹,喊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