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味道
很快，吕慧慧买好了虾。
除此之外，她还在菜市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些卤味，以及凉菜。
还是何远一直在说，“够了够了，太多了吃不完”，吕慧慧这才罢手。
两人手里都拧着东西，向着小区走去，快进小区的时候，吕慧慧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喝什么？”何远本能的想要说，可乐，想了想，都已经戒了好一阵子了，还是算了吧。于是他道：“随意吧，我都行。”
“那就来点酒？啤的还是白的，要是喝红酒的话，我家里就有。”吕慧慧道。
“红酒就行。”何远回应道。
不管是啤的还是白的，对何远都没什么区别。
说实话，他实在是不觉得那些酒有什么好喝的。
如果没有所谓的“酒桌文化”的话，何远甚至可以做到滴酒不沾。
两人进入小区，乘坐电梯，在二十一楼停下。
吕慧慧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拧着菜就进去了。
何远跟在吕慧慧身后进屋，吕慧慧将菜放在桌上，然后对何远道：“东西放这儿吧，我进去弄东西，你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回头我叫你。”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帮你。”何远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对吕慧慧说道。
“不用，你在那边好好休息就行了。”吕慧慧将何远推到客厅里，然后弯着身子，在茶几下面找了半天，终于摸索出个遥控器，“咯，无聊的话就看电视，我去做饭了。”
说完，吕慧慧拍了拍手，就往厨房方向走。
“等等，你家wifi是多少？”何远冲着她背后喊了一句。
吕慧慧先说了她家wifi名字，然后报了一串密码，接着就一头扎进厨房了。
别说，吕慧慧家的密码还挺复杂。
有英文，有数字，甚至还有大小写。
何远输错两次之后，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连上了她家wifi。
随手将电视机打开，调了一个娱乐频道，何远将整个身子陷入到沙发中，习惯性的刷起了手机。
主要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何远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到处闲逛，就好像小时候，别人来他家做客时，自己就很讨厌别人到处走动一样。
毕竟，除了主动炫耀的人外，大多数人，还是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领地上走走停停，随处参观，甚至偶尔还要给一两句评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逛动物园呢。
以己度人，何远去别人家里的时候，也尽量少看少说。
何远打开邮箱，将吕慧慧发给他的几个简历，都过了一遍。
看了那些简历，何远放下手机，揉了揉额头。
简历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是屁用没有。
就好像何远去其他公司一样，除了第一家公司，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熟人，所谓的给简历，无非是走一个流程而已，要或者不要，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结果。
哪怕何远将自己的简历写成一坨屎，但要他的公司，还是会有一大把。
哪怕是这样，何远在每次对待简历的时候，都特别认真。
每一次写简历的过程，都是梳理自己过往经历的一个过程。
有时候冷不丁的看到以前做过的业绩，还有有一点怀念，一点反思。
不过社招的话，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你不知道别人以前做过什么，人品怎么样。
想了解的话，也没什么渠道，只能从简历上去获取信息。
但这写的都是tm什么玩意儿？
绝大部分的简历，都写的很简单。
打印出来的话，大概也就一张纸左右的信息。
稍微多一点的，都是各种废话，什么参与了很多大型项目，过年的时候支付宝集福卡，也叫大型项目，还是好几亿的大项目呢，那也算参与进去了吗？
还有一种，就是通篇谎言的，什么“对贵公司向往已久”，“希望和贵公司一同成长，一同进步”。
tmd，何远这公司才成立不到半个月，你就已经向往已久了，是从十年后穿越回来的吗？一看就是没有了解过公司情况的人，直接就是遍地撒网，捞到一个是一个。
何远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公司，一开始都是“家族企业”。
没办法，相比起社会上这些不靠谱的“闲人”，那些身边的人，哪怕能力差一点，至少也是知根知底，少了互相了解，互相试探的过程，能够节约不少时间。
就连何远自己都在想，招人这么麻烦，要不先从身边的人下手？
不过转念他又一想，幸好自己先把吕慧慧给拖下水了。
不然这些破事儿都让何远自己弄的话，怕公司还没弄起来，何远自己就已经猝死了。
这对他来说，可比做业务要烦太多了。
何远将手机扔到一边，揉了下额头。半天之后她才睁眼，对着电视机发了会儿呆。
电视机里放着的，不知道是什么节目。离开电视机十几年了，以前熟悉的那些节目，几乎都已经没有了——除了《新闻联播》，以及《快乐大本营》。
何远有心想要挑一个有意思点的节目，又不知道要挑什么。手指在遥控器上无意识的按着，按了好一会儿，何远将遥控器放到一边。
从沙发上站起来，何远走到厨房门口，往里面一看，就见吕慧慧正在厨房里打理着食材。
看她那笨拙的模样，何远忍不住开口道：“你行不行啊，看你这样子，跟第一次弄菜一样。”
“哪儿有第一次，明明都已经做好几次了。你就放心，在沙发上坐着玩儿去吧，要吃什么，就去冰箱里找，家里什么不多，就吃的最多。”吕慧慧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用，今天坐久了，我想站会儿。”何远道。
“那行，对了，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一杯茶。”吕慧慧忙中抽空，对何远说了一句。
还没等何远回话，吕慧慧就拿着抹布擦了下手，然后穿过何远身边，匆匆忙忙到了餐厅。
何远双手环抱，依靠在门上，看着吕慧慧在那里翻箱倒柜。
“你在干什么？”何远看了一会儿，见吕慧慧还在那里找，开口问了一句。
“给你找茶叶啊。”吕慧慧道。
“茶叶？”
“哦！”吕慧慧猛地停下来，一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忘了，我家没有茶叶。”
“……”何远。
“真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没怎么住人，就有些饮料啊，零食什么的，要不，你先将就下？”吕慧慧朝何远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快打开餐厅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堆零食和饮料出啦，放在餐桌上。
“行了，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要吃什么我会自己拿。”何远朝吕慧慧摆摆手，然后挽起袖子，进入厨房。
“喂，你干什么？”吕慧慧一见何远的模样，连忙跟进去，就见何远已经将菜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放在水池里，开始清洗了。
“你别弄，说好了你过来，我请你吃饭的。你现在这么搞，算几个意思？”吕慧慧上前拉扯何远。
“行了，别弄，再弄水要弄我身上了。”何远晃了晃胳膊，绕开了吕慧慧，“你在一旁帮忙吧，不然就你这速度，等你弄好了，估计天都已经黑了。”
何远一边洗着菜，一边对吕慧慧吐槽道。
“胡说什么！我做的菜可好吃了，吃过的人都说好！”吕慧慧涨红了脸，道。
“哦？那你做过什么？”何远一边专心洗菜，一边随口应付了一句。
自从回老家后，何远经常自己做饭，很多东西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不像是刚回来那会儿，洗个菜都还洗不干净，经常要洗两次，甚至三次，洗完之后，还总觉得没洗干净一样。
不是何远有强迫症，而是有些东西，看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却非常困难一样。
就好比说何远喜欢吃肥肠，但何远在外面吃过的肥肠要不做的不好吃，要不就有一股骚味。
一开始，何远以为是别人的做法问题，连续几次之后，何远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主要是肥肠的处理非常麻烦，光是要把肥肠清理干净，就要废很大功夫。
自己家里呢，因为嫌麻烦，很少会去做肥肠。而在外面呢，别人又不会处理的那么干净，所以吃起来总感觉有那么一股味道。
将平凡的东西做的不平凡，也是一种本事。
“我……我……我做的虾，非常好吃！”吕慧慧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一样东西来。
“对了，篮子在哪儿，我洗好了。”何远将洗好的蔬菜从水池里拿了出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装蔬菜的篮子。
“啊？篮子啊，等等，我先找找。”吕慧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开始在橱柜里翻找起来。
何远看着吕慧慧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无语。
又等了一会儿，吕慧慧才从柜子里钻了出来，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一抬头，就见何远正看着她，不由吐了吐小舌头。
“那个，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没买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样啊……”何远想了想，将一旁装蔬菜的塑料袋，放在水池里冲洗了一下，然后倒掉清水，再将洗干净的蔬菜放在里面，然后对吕慧慧说道，“那有盘子，碗之类的吗。要是这些都没有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何远无奈的说道。
其实他刚进屋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屋子看起来很新。
所谓很新的意思是，这个房子估摸着，应该没怎么住过人。
再想想吕慧慧的情况，估计房子买下来，装修之后，就一直空置在那里。
理论上来说，像这种空置房，应该租出去，收点房租。但实际上，何远认识的大部分人里，都很少会把房子给租出去。
像小蓝，之前自己就买了一套房子，结婚后老公又买了套婚房，于是就把之前买的那套房子给租出去。
结果一年之后去收房，好好的一套新房，被折腾的乱七八糟，什么沙发啊，燃气灶啊，衣柜啊，木床啊，基本上都折损的非常厉害，光是要换一套新的，都比那点房租贵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还是两个女生租的，小蓝说，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些看起来乖乖巧巧，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都市靓女，私底下竟然那么邋遢。
从那以后，小蓝打死都不再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像老程他们，在北京有三套房，基本上都用来自住，很少会租出去。
除非是那种经济上特别拮据，又或者是家里有很多套房的，花几万块钱，弄一下那种出租装修，随意折腾折腾，就租给客户了。
不过里面的家具基本上都是便宜货，而且刚装修的房子最好不要租，因为甲醛特别高，像自如，或者是出租公寓这种类型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这种装修。
看起来很小清新，其实成本特别低，不然也不会出现之前有住户在里面住了几个月，然后去体验的时候检查出白血病的事情了。
吕慧慧这套房子看起来这么新，估摸着就没怎么住人。
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像什么锅碗瓢盆，估摸着应该都没有。
“这个啊，这个还是有的，我前几天还做过饭呢。”吕慧慧一边说着，一边从橱柜中拿出餐具。
看到餐具之后，何远才松了口气。
“你还煮饭？你煮了什么？”何远将东西接过来，这些东西，对一个女生来说，还是蛮重的。
“没什么，就煮了个泡面……”吕慧慧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小声，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还煎了个鸡蛋，加里面可香了。”
何远看了她一眼。
算了，对一个女生来说，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算起来，上一次自己用这种炒锅煮泡面，还是在自己上中学那会儿。
那时候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何远都会买两袋那种袋装的方便面，回家之后自己在那里做作业，然后何建华，或者是阿姨，就去厨房给何远煮泡面，顺便加点火腿肠，或者是自己家炖的竹笋牛肉。
说真的。
这样煮出来的泡面，和用开水泡开的泡面，味道完全不一样。
除此之外，她还在菜市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些卤味，以及凉菜。
还是何远一直在说，“够了够了，太多了吃不完”，吕慧慧这才罢手。
两人手里都拧着东西，向着小区走去，快进小区的时候，吕慧慧道：“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喝什么？”何远本能的想要说，可乐，想了想，都已经戒了好一阵子了，还是算了吧。于是他道：“随意吧，我都行。”
“那就来点酒？啤的还是白的，要是喝红酒的话，我家里就有。”吕慧慧道。
“红酒就行。”何远回应道。
不管是啤的还是白的，对何远都没什么区别。
说实话，他实在是不觉得那些酒有什么好喝的。
如果没有所谓的“酒桌文化”的话，何远甚至可以做到滴酒不沾。
两人进入小区，乘坐电梯，在二十一楼停下。
吕慧慧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拧着菜就进去了。
何远跟在吕慧慧身后进屋，吕慧慧将菜放在桌上，然后对何远道：“东西放这儿吧，我进去弄东西，你在客厅里坐一会儿，回头我叫你。”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帮你。”何远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对吕慧慧说道。
“不用，你在那边好好休息就行了。”吕慧慧将何远推到客厅里，然后弯着身子，在茶几下面找了半天，终于摸索出个遥控器，“咯，无聊的话就看电视，我去做饭了。”
说完，吕慧慧拍了拍手，就往厨房方向走。
“等等，你家wifi是多少？”何远冲着她背后喊了一句。
吕慧慧先说了她家wifi名字，然后报了一串密码，接着就一头扎进厨房了。
别说，吕慧慧家的密码还挺复杂。
有英文，有数字，甚至还有大小写。
何远输错两次之后，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连上了她家wifi。
随手将电视机打开，调了一个娱乐频道，何远将整个身子陷入到沙发中，习惯性的刷起了手机。
主要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何远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又不喜欢到处闲逛，就好像小时候，别人来他家做客时，自己就很讨厌别人到处走动一样。
毕竟，除了主动炫耀的人外，大多数人，还是不太喜欢别人在自己的领地上走走停停，随处参观，甚至偶尔还要给一两句评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逛动物园呢。
以己度人，何远去别人家里的时候，也尽量少看少说。
何远打开邮箱，将吕慧慧发给他的几个简历，都过了一遍。
看了那些简历，何远放下手机，揉了揉额头。
简历这种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那是屁用没有。
就好像何远去其他公司一样，除了第一家公司，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熟人，所谓的给简历，无非是走一个流程而已，要或者不要，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结果。
哪怕何远将自己的简历写成一坨屎，但要他的公司，还是会有一大把。
哪怕是这样，何远在每次对待简历的时候，都特别认真。
每一次写简历的过程，都是梳理自己过往经历的一个过程。
有时候冷不丁的看到以前做过的业绩，还有有一点怀念，一点反思。
不过社招的话，那就是两个概念了。
你不知道别人以前做过什么，人品怎么样。
想了解的话，也没什么渠道，只能从简历上去获取信息。
但这写的都是tm什么玩意儿？
绝大部分的简历，都写的很简单。
打印出来的话，大概也就一张纸左右的信息。
稍微多一点的，都是各种废话，什么参与了很多大型项目，过年的时候支付宝集福卡，也叫大型项目，还是好几亿的大项目呢，那也算参与进去了吗？
还有一种，就是通篇谎言的，什么“对贵公司向往已久”，“希望和贵公司一同成长，一同进步”。
tmd，何远这公司才成立不到半个月，你就已经向往已久了，是从十年后穿越回来的吗？一看就是没有了解过公司情况的人，直接就是遍地撒网，捞到一个是一个。
何远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公司，一开始都是“家族企业”。
没办法，相比起社会上这些不靠谱的“闲人”，那些身边的人，哪怕能力差一点，至少也是知根知底，少了互相了解，互相试探的过程，能够节约不少时间。
就连何远自己都在想，招人这么麻烦，要不先从身边的人下手？
不过转念他又一想，幸好自己先把吕慧慧给拖下水了。
不然这些破事儿都让何远自己弄的话，怕公司还没弄起来，何远自己就已经猝死了。
这对他来说，可比做业务要烦太多了。
何远将手机扔到一边，揉了下额头。半天之后她才睁眼，对着电视机发了会儿呆。
电视机里放着的，不知道是什么节目。离开电视机十几年了，以前熟悉的那些节目，几乎都已经没有了——除了《新闻联播》，以及《快乐大本营》。
何远有心想要挑一个有意思点的节目，又不知道要挑什么。手指在遥控器上无意识的按着，按了好一会儿，何远将遥控器放到一边。
从沙发上站起来，何远走到厨房门口，往里面一看，就见吕慧慧正在厨房里打理着食材。
看她那笨拙的模样，何远忍不住开口道：“你行不行啊，看你这样子，跟第一次弄菜一样。”
“哪儿有第一次，明明都已经做好几次了。你就放心，在沙发上坐着玩儿去吧，要吃什么，就去冰箱里找，家里什么不多，就吃的最多。”吕慧慧头也不回的说道。
“不用，今天坐久了，我想站会儿。”何远道。
“那行，对了，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泡一杯茶。”吕慧慧忙中抽空，对何远说了一句。
还没等何远回话，吕慧慧就拿着抹布擦了下手，然后穿过何远身边，匆匆忙忙到了餐厅。
何远双手环抱，依靠在门上，看着吕慧慧在那里翻箱倒柜。
“你在干什么？”何远看了一会儿，见吕慧慧还在那里找，开口问了一句。
“给你找茶叶啊。”吕慧慧道。
“茶叶？”
“哦！”吕慧慧猛地停下来，一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忘了，我家没有茶叶。”
“……”何远。
“真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没怎么住人，就有些饮料啊，零食什么的，要不，你先将就下？”吕慧慧朝何远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快打开餐厅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堆零食和饮料出啦，放在餐桌上。
“行了，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要吃什么我会自己拿。”何远朝吕慧慧摆摆手，然后挽起袖子，进入厨房。
“喂，你干什么？”吕慧慧一见何远的模样，连忙跟进去，就见何远已经将菜从塑料袋里取出来，放在水池里，开始清洗了。
“你别弄，说好了你过来，我请你吃饭的。你现在这么搞，算几个意思？”吕慧慧上前拉扯何远。
“行了，别弄，再弄水要弄我身上了。”何远晃了晃胳膊，绕开了吕慧慧，“你在一旁帮忙吧，不然就你这速度，等你弄好了，估计天都已经黑了。”
何远一边洗着菜，一边对吕慧慧吐槽道。
“胡说什么！我做的菜可好吃了，吃过的人都说好！”吕慧慧涨红了脸，道。
“哦？那你做过什么？”何远一边专心洗菜，一边随口应付了一句。
自从回老家后，何远经常自己做饭，很多东西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不像是刚回来那会儿，洗个菜都还洗不干净，经常要洗两次，甚至三次，洗完之后，还总觉得没洗干净一样。
不是何远有强迫症，而是有些东西，看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却非常困难一样。
就好比说何远喜欢吃肥肠，但何远在外面吃过的肥肠要不做的不好吃，要不就有一股骚味。
一开始，何远以为是别人的做法问题，连续几次之后，何远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主要是肥肠的处理非常麻烦，光是要把肥肠清理干净，就要废很大功夫。
自己家里呢，因为嫌麻烦，很少会去做肥肠。而在外面呢，别人又不会处理的那么干净，所以吃起来总感觉有那么一股味道。
将平凡的东西做的不平凡，也是一种本事。
“我……我……我做的虾，非常好吃！”吕慧慧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一样东西来。
“对了，篮子在哪儿，我洗好了。”何远将洗好的蔬菜从水池里拿了出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装蔬菜的篮子。
“啊？篮子啊，等等，我先找找。”吕慧慧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开始在橱柜里翻找起来。
何远看着吕慧慧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无语。
又等了一会儿，吕慧慧才从柜子里钻了出来，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一抬头，就见何远正看着她，不由吐了吐小舌头。
“那个，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没买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样啊……”何远想了想，将一旁装蔬菜的塑料袋，放在水池里冲洗了一下，然后倒掉清水，再将洗干净的蔬菜放在里面，然后对吕慧慧说道，“那有盘子，碗之类的吗。要是这些都没有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何远无奈的说道。
其实他刚进屋的时候，就发现，整个屋子看起来很新。
所谓很新的意思是，这个房子估摸着，应该没怎么住过人。
再想想吕慧慧的情况，估计房子买下来，装修之后，就一直空置在那里。
理论上来说，像这种空置房，应该租出去，收点房租。但实际上，何远认识的大部分人里，都很少会把房子给租出去。
像小蓝，之前自己就买了一套房子，结婚后老公又买了套婚房，于是就把之前买的那套房子给租出去。
结果一年之后去收房，好好的一套新房，被折腾的乱七八糟，什么沙发啊，燃气灶啊，衣柜啊，木床啊，基本上都折损的非常厉害，光是要换一套新的，都比那点房租贵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还是两个女生租的，小蓝说，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些看起来乖乖巧巧，打扮的光鲜亮丽的都市靓女，私底下竟然那么邋遢。
从那以后，小蓝打死都不再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像老程他们，在北京有三套房，基本上都用来自住，很少会租出去。
除非是那种经济上特别拮据，又或者是家里有很多套房的，花几万块钱，弄一下那种出租装修，随意折腾折腾，就租给客户了。
不过里面的家具基本上都是便宜货，而且刚装修的房子最好不要租，因为甲醛特别高，像自如，或者是出租公寓这种类型的房子，基本上都是这种装修。
看起来很小清新，其实成本特别低，不然也不会出现之前有住户在里面住了几个月，然后去体验的时候检查出白血病的事情了。
吕慧慧这套房子看起来这么新，估摸着就没怎么住人。
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像什么锅碗瓢盆，估摸着应该都没有。
“这个啊，这个还是有的，我前几天还做过饭呢。”吕慧慧一边说着，一边从橱柜中拿出餐具。
看到餐具之后，何远才松了口气。
“你还煮饭？你煮了什么？”何远将东西接过来，这些东西，对一个女生来说，还是蛮重的。
“没什么，就煮了个泡面……”吕慧慧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小声，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还煎了个鸡蛋，加里面可香了。”
何远看了她一眼。
算了，对一个女生来说，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算起来，上一次自己用这种炒锅煮泡面，还是在自己上中学那会儿。
那时候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何远都会买两袋那种袋装的方便面，回家之后自己在那里做作业，然后何建华，或者是阿姨，就去厨房给何远煮泡面，顺便加点火腿肠，或者是自己家炖的竹笋牛肉。
说真的。
这样煮出来的泡面，和用开水泡开的泡面，味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