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埋下祸根
  不能再犹豫了,如此危险距离!只要狼群一跃而起,连人带狗就会非死即伤,经过殊死搏斗后的生还几率,肯定不会太大,因为北极狼实在太多了,何况天使幺妹还在发烧。
  微弱的火光中,就见七哥挥起左轮儿对着夜空就是一枪,枪口的火光、和子弹破空的巨响,把狼群吓了一跳,七哥随即压低枪口,对着凶狠的狼王就是一枪,正中狼王三角脑袋。
  子弹穿透狼王脑袋,把它的天灵盖儿掀去半边,狼王栽倒在地,红色污血和白色**流了一地,紧接着七哥又是几枪,又有四只大公狼应声倒地。
  同时,天使幺妹儿的柳叶飞刀也嗖嗖出手,五六只狼中刀哀嚎,非死即伤,当七哥飞快换上左轮弹匣,第二轮枪声和飞刀并发时,又有十來只凶残的北极狼在硝烟中來不及哀嚎,就应声倒地。
  原本准备围猎的狼群,见狼王和几只主力公狼当场毙命,被突如其來的枪声吓破了胆,一时间如潮水般溃逃,树倒猢狲散,迅速消失在暗夜里,再也沒敢回头。
  等狼群跑远后,花旦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差点把一泡热尿撒在裤裆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怂样。
  七哥吹吹枪管儿上袅袅的青烟,把手枪放进怀里,天使幺妹儿也从那些死狼身上拔出带血的飞刀,用雪团揩干净收起來。
  七哥上前摸摸天使幺妹儿的额头,感到虽然还在烧,但是已不那么烫手了,此时天色已近五更,他们回到雪屋,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在双层狼皮睡袋里躺着说话,一直到天光大亮。
  天亮后,天使幺妹儿不再发烧,人也精神了许多,大家草草吃了点东西,又把屋外的狗们喂了一小打鱼干儿,套上雪橇,匆匆上路了,留下雪屋,回來时可以当行营驿站。
  在冬季的阿拉斯加和北极圈儿一带,像这样的冰屋,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个体,它们是爱斯基摩人冬猎时临时造出的雪屋,可以方便其它赶路的人。
  十三只狗狗卖力的低头拉着雪橇,腾起一道白色雪雾,沿着庞大的育空河飞奔向北。
  这些健壮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们,有着粗壮高钙的骨骼,健康优美的腿、良好的足爪、深深的胸和有力的肩,而且其它身体组织也同样健壮,步态稳健有力,奔跑起來十分轻松,彼此配合相当“河蟹”,且非常有团队的高效率,有着足够的力量和长途跋涉的耐力。
  七哥扫视着育空河岸,六怪注意着对岸的地形,一点也不敢卖眼,就在这时,他们全都听到一种咯咯的笑声,大吃一惊的七怪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这种咯咯的开心笑声十分感人,但持续了不久,就再也听不见了。
  等十三只狗跑出十多里时,那种欢快的咯咯笑声再次响起,大家四下张望,却依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七哥看看蛇王二蛋,发现蛇王二蛋的歪嘴动了动,也看看七哥,害的七哥以为是这小子耍口技捣乱。
  谁知就在这时,雪地里惊起一群雪白的柳松鸡,它们“咯咯大笑着”,四散奔逃。
  七怪惊讶极了,这种像人一样的笑声,正是这种柳松鸡发出來的,它们全身雪白,静静滴趴在雪地里,如果它们不跑,大家不仔细看,是无论如何也发觉不了的。
  这种阿拉斯加的州鸟,是一种奇怪的鸟,它们会随着冬雪的來临由彩色转为雪白色,以利于保护自己,这点儿可是有点像蜥蜴或者变色龙的手段伎俩。
  正是这种和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色羽毛,才让柳松鸡像忍者一样易于隐藏踪迹,从而免于无妄之灾。
  这种令人奇怪的柳松鸡、常被爱斯基摩人或者美国佬们叫做会笑的快乐鸟,和体型很小的真正极乐鸟有的一拼,因为它们从早到晚,常发出声似go back,、go back的嘹亮鸣叫,听起來就像人们发出开心不已的咯咯大笑声。
  刚才十三只狗经过它们藏身的地方,差点儿踩着它们肥胖的身体,所以这群家伙就咯咯叫着,蹦起來躲开,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
  这些怪兮兮的家伙可是世界上最顽强的鸟,它们超级喜欢在满是冰雪的岸边挖洞,躲避冰冷的寒风,它们肥短的身体和可爱带毛的脚丫,使它们在雪地里能畅行无阻,还会自行掘洞取暖,比雪橇犬还会玩儿哩。
  其中雄鸡往往会为了保护孵蛋中的雌鸟而奋不顾身,甚至无惧來袭的阿拉斯加大灰熊,并敢于展开猛烈反击。
  这种勇敢无畏的牛人品质,使丫们成为今天阿拉斯加的州鸟,成为美国佬的超人气鸟类偶像,好像海鹰之于德国希特勒,象征着锐不可挡。
  除了这种会笑的怪鸟,阿拉斯加还有他娘的二百三十多种鸟,它们的肉大都很好吃,如果七怪肯于打猎的话,一般不至于在探险途中挨饿。
  就在此时,天使幺妹儿的飞刀出手,十几米远的一只柳松鸡一头栽倒在地,身为打猎寻回犬的金毛见状挣脱绳套子,飞一般猛扑过去,兴高采烈的去叼那只倒霉的家伙。
  它这一挣脱不要紧,由于力量失去了均衡,雪橇像死鸭子一样歪倒在地,翻球了。
  雪橇上的食物和辎重扣了一地,把盗墓七怪也掀翻在地,打了好几个滚儿,弄了一身雪。
  可是,十二只阿拉斯加雪橇犬正跑得起劲儿,根本不管这一套,继续拉着翻过來的雪橇,玩儿命滴向前飞奔,把盗墓七怪和雪中的物品留在原地不管不顾。
  彪悍七哥站在雪地里,大声吆喝呼喊,十二只雪橇犬跟耍二百五似的,根本不尿七哥如何拼命呼喊,幸灾乐祸的越跑越远。
  七哥一看急了眼,施展出当年在武当山练就的陆地飞腾术,很快追上这群发了狂的狗,用手扯住犬王的绳子,它们才很不情愿的慢慢停了下來。
  此时,离翻车的地点已经有七百多米。
  好不容易把它们赶回翻车地点,气急败坏的猴王狒狒早把雪橇正过來,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那些什物和食物都重新装上雪橇。
  等到最后清点时,却发现少了一罐海豹油,四下一望,才发现七米远处、一罐子海豹油撒了个精光,和白雪融为一体。
  七哥心疼极了,这都是金毛为了叼柳松鸡惹的祸啊,他扬起大巴掌举在空中,怔了怔,却沒舍得落下,金毛见状摇头摆尾,讨好的把放柳松鸡在七哥脚上,一副邀功请赏的摸样,让他哭笑不得。
  其实这些大型阿拉斯加雪橇犬的纪律姓,和新兵蛋子差不多,本來就相对差一些,比金毛还捣蛋,在生活中更显得自由散漫。
  有时爱斯基摩人一开犬舍门,阿拉斯加雪橇犬就会兴奋的冲出门外,然后在雪地里撒腿狂奔,无论怎么呼唤,它只当沒听见。
  眼见这些雪橇犬不听指挥劝告,把所有物品都翻到雪里,害的此前懒惰成姓的花旦不得不伸出手,在寒风中重新装上去,心里就对这群疯狗不满起來。
  这厮晃了晃鹅卵石小脑袋儿,忽然抓过七哥手里的马鞭子,对着雪橇犬王就是一鞭。
  这犬王可不是浪得虚名,丫高大威猛挺拔,连一般北极狼见了都害怕,作为巨型雪橇犬的它,就算是北极狼王老大和它狭路相逢,一般都不敢招惹它。
  自尊心一向很强的犬王,竟然在雪橇犬面前被花旦抽了一鞭子,不禁勃然大怒,纵身一跃就把花旦扑倒在地骑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脖领子。
  一百多斤的巨型雪橇犬王压在花旦身上,又咬着他的脖领子,一时间让花旦手足无措。
  七哥见状赶紧一脚把犬王蹬下來,犬王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站起來,低着头撅着腚,依然生气的对着花旦呜呜吠叫,表示不满。
  这也难怪,别说是花旦,就算是爱斯基摩人,平时也会用好玩的、好吃的、关心和夸奖鼓励雪橇犬,它们可是干活儿的功勋狗啊,爱斯基摩人在纠正狗狗的错误前,一定会先和它建立真诚的友谊,然后才会恩威并施。
  善于训狗养狗的爱斯基摩人,一般从不轻易对狗狗严厉体罚,更不会用它咬坏的东西打它,在众狗或者众人面前纠正狗狗,从來都会照顾到狗狗的自尊心,尤其是犬王的自尊心, 可是您看看眼下,肇事者金毛安然无恙,艹蛋的花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对它就是一鞭子,还是抽马用的双股牛皮鞭,犬王怎能不生气反扑呢。
  这下子,得罪了犬王,就相当于得罪了所有的雪橇犬,它们和犬王可是同仇敌忾的,和花旦的怨仇,算是从此结下了,也埋下了祸根。
  其实以花旦精湛的功夫,敏捷的身手,对付一只犬王和几只雪橇犬还是不打紧的,但是众怒难犯,何况眼前是十二只彪悍狂野的雪橇犬。
  此时除了金毛,所有的雪橇犬都炸着毛,对着他愤怒的狂吠不已,这让花旦心里着实捏了把冷汗。
  在雪橇犬的地盘儿上,丫们能咬能跑,神出鬼沒,花旦也不傻,见状赶紧坐到雪橇上,不再看那些愤怒的雪橇犬。
  七哥弯下腰,撸撸犬王背上浓密的的毛,好不容易制止了它们的怒气,最后又驾着雪橇,沿着育空河开始奔跑起來。
  一个多小时后,河两岸出现一些半球形雪屋,从外表看很像一口口大锅扣在地上,或者像一个蒙古包。
  坐在雪橇最后的七哥、和天使幺妹儿很像吻鱼一样亲了个嘴儿,正想亲第二下时,就听叭叭两声,坐在前面的花旦整了俩山响的臭屁,把两人亲嘴儿的雅兴崩的风流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