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之情
  “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个什么鬼?”青里白了一眼艾斯,这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然后又看向了苏锦,“到底怎么了啊……”青里无奈道,他也不能强制苏锦说吧,只能等她自己说了。
  “你刚刚来的方向是沧海鸢的宿舍吧,难道是沧海鸢欺负你了?”艾斯怀疑的看了一眼苏锦走过来的方向,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难懂了,不过是因为什么事情能让苏锦哭成这个样子啊?而且沧海鸢也不像是会欺负苏锦的吧?
  “别乱说,鸢儿怎么可能欺负我。”苏锦顺了顺气,在沧海鸢面前她说不出来,但是在这两个人面前她倒不用顾及这么多,说出来还能让他们两个想想办法,让沧海鸢的情况好一点,“是唐玉……她……”
  “唐玉?你是说那个暴走小萝莉?她不是被接回家族里了么,又回来了?”艾斯一提到他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么一个小女孩居然那么大力气,不过,那个小女孩前一段时间不是离开了么,难道是又回来了,还欺负了苏锦?
  苏锦摇了摇头,青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她去世了?”他听说前几天有黑暗修者潜入了木之原,袭击了某个家族,后来听说是白家,那个小女孩也姓白,能够让沧海鸢和苏锦这个样子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他也是因此来了光明庇护过来看看苏锦是否还安好,过不了多久他也要回去的。
  苏锦点了点头,眼泪掉的更凶了,艾斯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个小女孩好像还挺强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也别伤心了,毕竟……”这很正常。
  “你们三个!和我过来!”南宫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刚刚他们的话他也听到了,本来那件事情是准备瞒着沧海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沧海鸢知道了。
  看到南宫明,三人都被吓了一跳,看着南宫明严肃还有些焦急的脸,也只能跟了过去。
  “喂,沧海鸢你没事吧?”冬暖看着沧海鸢坐在床上的角落里,也不说话,只是不自觉的缩着身子。
  “为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连她都要牺牲啊?难道那什么不详的象征真的有那么灵验么,那也不是她的错……”沧海鸢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情绪,也不知道她是在生气还是在难过。
  “这就是她所要面临的命运,你在这里怨天尤人也没什么用,你要做的不就是要去改变这些么,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不幸归罪于弱小的人身上,唐玉是因为家族的无能,那么你呢,也要这样么?”
  只要黑暗修者还在这天空之城一日,那么就会出现各种“不详的象征”,就会有更多的人也因此而死去,因此而痛苦,但是他们也不会因为这种痛苦而反思。
  “怎么可能,还真是讨厌啊,一刻都不让人休息的,总有一天要把他们赶走啊。”沧海鸢抽过被子钻了进去,“我们明天就走吧,早一天,就多一分保障,我怕其他地域也被黑暗修者入侵。”
  “好。”
  冬暖并没有拒绝沧海鸢说要明天就出发的提议,沧海鸢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天真小女孩了,实力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可以出发了。
  虽然说要出发,但是还是没能说走就走,毕竟他们还在光明庇护,还没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
  “鸢儿丫头,你,你要不要去看看你雨玲老师?”南宫明皱着眉看了一眼正坐在药园里面替药老打理草药的沧海鸢,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沧海鸢已经是知道了唐玉的事情的,怎么会那么淡定的还在打理草药呢?也太反常了。
  沧海鸢头也没回,手下也没停着,“我就不去了,师父替我去安慰一下吧,我怕她看到我更难受。”毕竟当时,她带来了阴阳草,帮唐玉把体内的火属性灵力清理干净了,给了雨玲那么大的希望,让她觉得,唐玉会一直在她身边,不会再出什么事了,结果唐玉却突然离开了。
  南宫明叹了口气,对于唐玉的事情,他也感觉挺遗憾的,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居然说没就没了,但是也怨不得别人,毕竟已经被她族中的人给接回去了,他们也是没办法插手的,至于雨玲哪里,难受归难受,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徒弟,但是她也不能去找唐玉的家族理论。
  “师父莫要叹气了,鸢儿是不会让您经历这种痛苦的。”沧海鸢清理掉了几棵长在草药旁边的杂草。
  “你这丫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师父顶多去帮你报个仇,能活多久,有多大本事,这我都不管。”南宫明捋了捋胡子,雨玲的痛苦大概就是失去沧海鸢对他带来的痛苦一样吧,虽然看惯了生死,但是对于身边人的逝去,他还是接受无能啊。
  “好,如果我真的出什么事,师父可别被敌人吓到了啊。”沧海鸢摆正了几棵被昨天的雨点砸歪的草药。
  “别乱说话,你才不会出什么事呢,我先去看看雨玲了,痛失爱徒,她肯定难受着呢,你也别太……唉……”南宫明说罢就转身离开了,沧海鸢大概是想静一静的吧,她对于唐玉的感情就像是对待亲妹妹一样,当时还为了她冒死去了南谣帝国,这份感情一点也不比雨玲的淡,反而更加的浓烈一些,他刚刚说的太多了。
  身后传来南宫明离开的声音,沧海鸢才换了个姿势,感觉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水渍,“嘁……哭什么哭,哭有用么,哭她能回来么?”三两下就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但是却在刚刚擦完之后泪又落了下来,抬起手继续擦,却怎么都擦不尽。
  “想哭就哭吧,憋着做什么?又不是男孩子。”冬暖有些别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看就知道他又从水晶里面出来了,迅速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想被他看到。
  “才没有哭呢,我只是眼睛里面进了沙子。”沧海鸢转过身去,假装在整理另一片药圃里面的草药,说出了这么一句万恶狗血的台词,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冬暖挑了挑眉,今天好像没风啊,而且昨天又下了一场雨,就算有风也不会有沙子啊,“是么,那就给你擦一擦手上的沙子吧。”冬暖递过去了块白色的方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