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在莫伤师娘
  貂蝉是真的躺在冰冷的剧场里一动也不动了,周边有来莺儿等几人也都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不动。
  不远处还有一个瘦长的男子趴在地上,一个匕首从心前插过,透过身体而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人正是刺杀貂蝉的刘鳕。
  刘鳕和司马懿一样的仇恨满怀,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刘姓皇室,作为刘绝和刘絮的堂弟,不说作威作福享受一方吧,最起码看上几个剧场的小娘那也应该是自己刚躺下就会有人跟着钻进被窝来。
  这一切都被貂蝉给破灭了,自从自己潜规则来莺儿被发现并罚做下人,仇恨就充满了他的内心。
  他不但不知悔悟,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但不感恩貂蝉还给他留了一口饭吃,依旧让他待在剧场里讨生活,反而一心寻机报复。
  他没有想到的是,貂蝉会武功,再受到必死一击后依然能杀他在场。
  趁貂蝉安排完剧场收拾完毕正要回去的时候,他在后面突然发起,手持匕首刺向毫无防备的貂蝉。
  貂蝉真是没有什么防备,她和王廷一样,以真心对待所有的人。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可怜人,如果不是乱世,除了那些真心喜欢之人,谁会下苦工学那愉悦人之舞乐,这一切安稳的生活都来之不易,都和她当初一样是需要可怜之人。
  对于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刘鳕,她根本就没有防备,突然而至的匕首刺进心口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中了暗算。
  扭头看去,正看到那被仇恨扭曲了面目的刘鳕,森然的看着自己,除了仇恨,竟然还有一点不舍和贪欲。
  “夫人!”此刻来莺儿从里边走出来。
  “一起去死吧!”刘鳕知道这时候顾不得心里的贪念,抽出匕首又冲来莺儿冲过来。
  “夫人!啊!”来莺儿更是不懂武功,惊呼之下也被刺中,不过还好,由于刘鳕的慌乱,这一下被刺中腹部。
  貂蝉会武功不假,但从来没有和人交过手。受伤之下,见来莺儿又被刺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对不对,在自己心口点了几下,冲刘鳕跑过来。
  她知道如果不制住刘鳕,这里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见貂蝉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刘鳕心里有些害怕了,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貂蝉竟然也有凌厉的一刻,手里握着的匕首微微颤抖,复向貂蝉刺去。
  平常跟着王廷修炼的貂蝉终于爆发了,身体一闪握住刘鳕的手腕,一断之下竟然把刘鳕的匕首夺下,然后用力的反刺过去。
  “啊!”刘鳕立刻被自己的匕首给刺中身体,啊了一声顾不上什么,扭头就跑。
  “噗通!”没有跑几步,一头栽在地上。
  “噗通!”貂蝉此刻也没有了力气,随着也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瞬间,前后不过几秒钟。
  刚才的一刀刺的太深了,再修炼她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夫君,原谅灵儿吧,不能常伴夫君左右,看夫君登上九五之位,为夫君抚琴唱曲合词了!
  灵儿别了!夫君,还有吾的孩儿临儿,珍重啊!
  姐姐妹妹们,灵儿先走了,以后夫君和孩儿都拜托给你们了,灵儿……”貂蝉的眼睛无力的闭上了,一丝泪水带着不甘闭上了眼睛。
  “娘亲!”那一刻一个声音从遥远处传来,貂蝉闭上的眼睛微微一挣,然后笑了,她听出来这是临儿的声音,她知道临儿无事,也可以真的撒手而去了。
  不是亲儿,但和亲的又何分别?
  娘慈儿孝,为人有此,此生又何求?
  “父亲,我想为娘亲寻一法,永葆丽颜长命于天!”这是王廷回来告诉她王临在长安说的话,当时听了好一个让貂蝉感动,王临终于懂事了,知道心疼娘亲了。
  “娘亲,吾长大了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的,虽然这家伙天天惹我生气!”这是王降的声音,这是王降又欺负完王临说的话,她怕惹娘亲看到欺负弟弟生气。
  “娘亲,我去了,你莫累了身体让父亲担心!”这是王卢的声音,不是亲子,但对自己这个娘亲恭敬仁孝,和王临王降没有什么区别。
  “娘亲,抱抱!”这是王笑和王夏的声音,俩个孩子刚学会说话,已经知道讨人喜欢了,蹒跚着挪动过来让她抱着香香。
  一切都是美好的,貂蝉带着满足和不甘再次闭上了眼睛。
  闭上的眼睛那一刻,她仿佛看到夫君就在身旁,陪着他看天上的星星,对着她比作月里嫦娥,然后她满足的依偎在夫君王廷温暖的怀中……
  十年生死俩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两行。料的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这是王廷写的诗,当初她还说夫君写的太悲情了,不知道此后夫君会不会有这样的心境想念自己,自己会不会如孤坟中人孤独。
  一切都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断绝了,一切都不再属于自己了,一切都将不会有自己的身影了,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那个初在酒楼卖唱,本想到洛阳为宫女的女子走了,遇到王廷书写下一段绵绵情话,断然的走了,如烟如雾,谁人可抓住让她停留?
  洛阳太乱了,现在不知道哪个是做乱的人,一向平常里温文尔雅的同事,竟然变的面目可憎,手里拿着寒冷的兵器刺向自己。
  外城的百姓也都在睡梦中被惊醒,但谁也没有敢开门,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些宽厚的官员和将军们能率领所向披靡的军队平复这天降之乱。
  “孩儿,汝莫要出去!”但有一群人没有甘愿坐以待毙,这就是王廷的儿童团的儿郎们。
  这都是第二批儿童团员的儿郎们,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年岁,虽然年少,但危机时刻谁都没有把自己当成那个不经世的孩子,纷纷穿衣手持木制的长枪跑了出来。
  他们杀敌或许不太行,但心里都有一个目标,就是师傅不在自己要保护好师娘等人。
  那是自己的责任,师傅和父亲地位是一样的,甚至这个师傅比父亲更加复杂,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师傅改写。他们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不会把目标放在普通人身上,唯有和母亲般的师娘会受到危险。
  一个又一个幼小的身影跑向内城王廷的府中方向,保护王廷府院的侍卫终于不在是孤军奋战了,首先是祝飞彤杀了出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徒弟杀了过来。
  这里边有当厨师庖丁的,更多的却是那些幼小却心志坚决的孩子。
  呼图姬是勤奋的,并没有因无战事而怠于防护,一听到爆炸声她就率领自己的女子侍卫队杀了过去,把皇宫保护起来,因此贾诩等人也避免了被斩首。
  还有一队由杨寒率领的羽林军也从城内迎了过去。
  “杀啊!”又一队人马杀了过来,杨寒一看立刻大振,借着火光看去是武学院的学子们。
  这帮家伙一来立刻从后面给这帮作乱的贼子一个措手不及,立刻乱了阵脚,冲杀开始变的紊乱起来。
  “你们护在此处!吾去别处?”王廷的家人不是首要目标,不一会作乱的贼人就被杀的节节后退,祝飞彤也有机会去寻貂蝉。
  “师娘放心,有孩儿在,谁人敢伤师娘一根汗毛,杀他全家,掘他全族坟墓!”孩子们纷纷喊着,那声音里透着男子汉的执着和责任。
  “好!”祝飞彤抽身而去,袖子还是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
  她一是被这帮弱小的孩子所感动,又为貂蝉姐姐的安危所悲痛,夫君不在,竟然让貂蝉姐姐受了伤,这让她如何面对归来的夫君啊!到现在她还不敢往最不能接受的方向去想。
  城外的动静越来越小了,驻守城外的大军渡过初步的动乱后终于反应过来,毕竟平常里的训练不是白训练的,还有那些为党而献命的众指导员的教导。
  大军一动,作乱的人立刻就一败而散,逃的逃,慢的则纷纷被斩杀在地。
  作乱的人被分成了三节,内城由呼图姬率领的女兵攻杀,中间则是杨寒和武学院为主的御林军等人,外面则是驻守洛阳的大军。
  王卢已经杀的浑身是血,他的目标不是这些人,他就想杀过去,冲进内城去家里看看,看看诸位娘亲受到伤害没有。
  “王卢,我们护着你,你往里杀!”王同和吕蒙几人杀过来,边杀边说。
  “好!”王卢点点头,长枪一点,立刻有贼人被挑杀。
  被隔断的贼人见跑不出去,此刻也杀红了眼,不坐以待毙奋而反抗,可这些又怎能抵挡住武学院学子的冲杀。
  这些武学院的学子个个都是将军之才,这几百人就是几百个将军组成的战阵,不一会王卢在吕蒙和王同的护卫下就杀过来和杨寒汇合。
  “此地托付将军,吾去也!”王卢也顾不得和杨寒寒暄,招呼一声往家跑去。
  远远的看到自己的娘亲在几个厨师徒弟的护卫下跑过来,王卢迎上去问道:“娘亲,家里如何?”
  “卢儿,速随吾去剧场,汝灵儿娘亲有危!”祝飞彤顾不上说什么,依旧带人往剧场方向跑去。
  “啊!娘亲!”王卢听了心里立刻急了,眼睛充满了鲜红的血丝,原来那梦竟然是真的,是自己的预感。
  “我日他娘的,谁敢冒犯我师娘我杀他八辈祖宗!”一旁的吕蒙等学子也都急了,天下谁可都冒犯,就是师傅的家人不可。
  “快去,吾看看谁有此胆敢欺我嫂娘!”王同听了也骂了一声,转身跟着飞奔跟去。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这个族兄王廷,王同真不敢想自己会什么样的一生,自从兄长狩猎受伤醒来后,族里一切立刻翻天覆地般的变化,那个山村有了龙城的建立,然后自己家族也跟着富裕起来,自己也跟着兄长学了武艺,也能为大汉和自己的山村一样的百姓做些改变的努力了,这一切都是族兄赐予的。
  今日如果有人敢冒犯自己的嫂子,不,是嫂娘,那就是抛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杀他个干净。
  “吼!”一声如龙般的吼叫从空中冲下来,没有人能看清那是什么。
  “娘亲!”一团浓雾从夜色中冲过来,声音透着一种焦急,那是王降的声音。
  (唉……这章终于写完了,有些小感动,也许不太符合大家的口味,但事无完美,此事古难全,也许会有转机……可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