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这个冬天大家都在玩猜谜游戏
  “太守大人,不知为何,我汉寿城最近往来学生才子甚多,城内客栈都不能容,是否派专人查之啊?”荆州刺史府内一下人正向坐在书房看书饮茶的刘表说道。
  “何故如此啊,虽说我荆州人杰地灵,世人学风甚盛,多有大儒传道,今已入寒冬,何故让众多士子才人趋之如骛,你告诉张允去查,莫要影响我荆州之安定。”刘表疑惑的安排到。
  下人领命而去。
  “潘兄,你的提示是什么啊,给贤弟看看,贤弟也好为你谋之一二。”
  “好,我的提示是寻找有此题答案的人,此人在汉寿客栈为工。确定答案到后只能问一次,否则取消资格。成功后获得下个提示并获得纸张3份,银钱20两。题为‘假设有一马车,驾车者为陆一,坐车者外者名丁二,内者为张三,问车是此马车为三人何人所有?’我都猜了好几天了,都不肯定啊。张义,你的题目如何?”
  “我的以术数为题:‘一马车从东往西走,日走50里,另有马车从西向东走,亦是日行50里,当两车在距离100里时,一犬从其中一马车处向另一马车处奔跑,日行为70里,待和另一马车相遇后,即掉头会跑,于来处马车相遇后,即又掉头回跑,以此往返止于两车相遇,问犬期间行走多少里?’贤弟,这个我都想了半月了,一点眉目也没有。你看对面那面墙了吧,上边写满了术数,其中一个为答案,如果我算出结果,每日午时可来此用笔标记,自有人出来和我联系给我下步提示和奖励。”
  汉寿的街头上的每个士子都在低头沉思,如同入魔般。有的得到正确答案后则会领取到下个问题提示和奖励。奖励是让每人都羡慕的,钱财之外,重要的是有纸啊,纸是花钱也买不到的无价之宝啊。当然,前边的答案就作废了,士子就会传于世人,世人对这样的问题自然也是在闲暇时间猜着玩。可现在是冬天啊,整月都是闲暇时间。所以啊,随着问题出现的越来越多,汉寿城不论士子,连百姓都有一半以上的人加入到猜谜游戏中来。不过他们猜着也就白猜的,什么也没有。谁让古人精神文化贫乏呢,猜谜游戏可是极大了丰富和充实了百姓的精神文明建设。
  不知道真相的百姓还以为是刺史大人故意派人这样做的呢,百姓那个感激啊,刺史大人太好了,知道百姓冬天没有事情做,就费尽心思的给我们找了个这么好的消遣活动。大善啊,也不知道从那天起,刺史大人的府衙就天天有人去请命,请刺史今天再出几个类似的问题。请命的人越来越多,弄的刺史府外边的大街都人满为患了。
  刘刺史这个郁闷啊,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龟儿子闹的啊,黑锅给我背了啊,我还得派人替你出题打发不明真相到刺史题要题的百姓,我也没有这样的题啊。
  龟儿子你可别让我抓住,要是让我抓住,我非得五马分尸你。
  刘刺史恨得把牙咬的紧紧的发着暗力,谁知道用力太大,门牙没有长奇或者老了不结识了,居然掉下两来。呀,,真气死我啦……我日你八辈祖宗……后世的骂人口语在汉代就这样被刘刺史意外的一气之下创造出来了。
  不但刺史府热闹,有钱的闲的蛋疼的浪荡公子家门口更是热闹,这些公子开始特意收集这些废弃的题目,在自家摆了擂台,自认为有能力的人可以上台抽签做题。在规定时间内做出来就给100银两,如果做不出就给庄家5两,这相当于后代的赌博啊,居然也是提前了300年出来了啊(唐宋时期始)。浪荡公子居然知道利用赔率差来吸引人来参赌了,真是了不起啊,看了浪荡公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可这样问题也跟着来了,自古赌无好事啊,赢的就拿着这么容易得来的钱自然去妓院了,输的就想继续赢回来,越是这样就输的越多,随着越输越多倾家荡产的不知几何。
  这些问题自然是又都归到刘表刺史哪里了,一边是百姓强烈要求加大出题的数量;一边是赌徒家属要求老爷大人给做主停止博彩赌博。两边人数众多在刺史府形成对峙的局面,不好好解决的话,弄不好就是一场暴乱啊。刘刺史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啊,吃饭,那有心情吃饭,牙都被自己咯蹦没了,哥用啥吃啊。
  荆州长沙张羡太守府。
  “你这个逆子,现在朝廷本出败象,(刘)表新任刺史,为父费心自保尚且不急,你却好,还领人参与猜奖。百姓中者寥寥一二,百姓迂执,陷其不能自拔,使得商贾不商,学生不坐堂,农不耕地。老夫本就心竭,你还乱上加乱,若让表得知父如此纵容于你,父如何保你?”
  张羡正对着自己的儿子张怿大吼。原来是这位仁兄实在是寻花问柳腻歪了,正好猜谜之风风靡,也是这家伙实在是无聊,看到有乐和可为,在太守府前门居然摆下了猜谜博彩,火上添柴使得原本大火之势的猜谜游戏更如燎原之势,自己当然也是赚的不少。
  章陵太守府蒯越书法,只见一廋高中年人满屋踱步,边走边自语道:“这如何才能止啊,士子学子尽都沉迷其中,再不收止将不可逆也。不过话又说出来,有些谜语确实是让人喜欢!”
  如此情景在荆州不胜枚举。反正今年这个冬季,因为猜谜游戏的大火,反而让人忘记了冬天的寒冷,这是士子学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冬季不是那么寒冷。
  荆州鹿门山的半山腰,山势坡缓,此间自有结庐人姓庞,名德,子子鱼居住。
  一日,房屋主人在房屋后带着两个学生在自弄的菜地里翻土。
  “子鱼兄,真好情趣啊,今日日光高照,我和水镜来打搅你来啊!”
  山下走上两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一人穿回丝质长袍,五绺胡须飘于胸前,脸露红光一脸笑意。另一人胡须略短,脸色微黑,两眼出神,剑眉上扬,两人正稳步向庐舍方向走来。
  “哈哈,好一个黄承彦和司马德操啊!”
  那位被称呼为子鱼的中年人停下了手中的劳作,挥手对两个学生道:“好了,德儿和亮儿,既有贵客来访,一起陪我待客去!”
  几人走到室内客厅榻上盘漆而坐,两位学生再洗了手后自是端上了茶水并也做于左右。“两位忙人今日怎么有闲来到我这乡野之地啊,承彦和德操你们可是荆州的大户啊,能来此我可是承受不起啊!”庞德公一边和两位开着玩笑一边问道。
  “我和德操于兄许久未见,自是来听子鱼兄的教诲了,天下谁人不知子鱼兄的大名啊,如果不嫌弃我们二人年长,就收下我们如何啊!哈哈哈……”胡子长的黄承彦也玩笑的回道。
  “子鱼兄,弟听闻,(刘)表曾来拜访过你出仕助他,兄为何避之?”胡子短的司马徽问道。
  “哈,为兄闲散过了,自到鹿门山结庐而来,就不打算和乱党一气了。”
  “子鱼兄对如今朝堂之事以为如何?反正闲来无事,出的你口,入的我耳罢了,不妨一讲。”
  “叔父,让来答德操先生之问如何?”坐在旁边的其中一相貌奇异的男孩急不可耐的问道。
  庞德公看了看说话的侄儿庞统,又看了看一旁俊秀的男孩,俊秀男儿正襟危坐,但此时也是两眼放光,心里自是想着也要一展身手啊。点了点头:“那你和诸葛亮就评论一番吧,叔父也看看你们的操略如何!”
  “吾观天下,朝廷已进弱势,无力控天下之势,加之各郡官吏甚少有为民之人,天下必乱。我之结论是已到更迭之时不久矣!”庞统说完,三人俱都眼亮。
  “我也赞同,不过虽说如此,但尚不至于不能挽贫势于兴。皇帝久乱于宫,听闻身体羸弱,将不久于世。如蔡等德高望重之大臣能在新主新立之时力挽狂澜,说不定我大汉依然不倒。”三人也是听完点点头。诸葛亮虽然赞成庞统的论断,但同时认为也不是不能挽救,毕竟现在大汉还没有大乱。两人两种论断,各有其理。
  “好啊,子鱼兄门下出大才啊,此二子一如卧龙蓄势待发,一如雏凤展翅欲飞,出仕之日必能创大世也。”
  “子鱼兄,如今一事在我大汉甚是热闹,天下士子俱都往来我荆州寻找一隐士,加上商贾推波助澜,弄的荆州真是集我大汉文人才子之地,观此人未见真的避而不见,以猜谜中着见,不知子鱼兄如何看?”
  “我也略有所闻,观此人所创纸之伟业,真乃传闻之大才啊;又有诗赋绝世无双,让人不胜感慨。我大汉居然有如此隐士,我也想和此人结识啊,想此人定然绝世之艳彩,又不甘其才泯于世,才使其策选学生授之。现在结论尚早,不妨拭目以待。”
  “哈哈哈哈……”草堂中不断传来大笑声,看来几人几天相谈甚欢。
  荆州汉寿刺史府。
  “什么,造成此事的源头耐是造纸的隐士引起,隐士位于何处,你们可访得?”刘表对着打探消息回来的人说道。
  “尚没有得,下人这就安排多加人手,相信过些时日定能寻到解大人之忧!”
  “报,大人,门口一士子求见,说能平息此事,不知大人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