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瑜脸一阵红,低下头过了一会
  “那个拜师是怎么回事啊?”回来的路上,樊惠红才想起来问。
  之前冯爱琴过来问的时候樊惠红正忙着吃菜,以为就是客套,拜师大概就和认个干亲是一样的,心想人家看得起多个关系总是好的,也没顾上去瞧瞧。
  听殷谨说了是拜了国画大师学画画,樊惠红愣了一下,又小声问:“学费多少钱啊?”
  “不收学费,但是过年过节去老师家看看是一定要的。”殷谨说。
  樊惠红忙忙地点头,很直接的问殷谨他们老师一幅画能卖多少钱。殷谨哪知道,不过想必不会少。席间听老师说他如今出的画作少了,但是大徒弟林月楠上次画展卖了几幅画,价格最少的也是几万块。
  殷谨把听到的跟母亲说了,但是也补充说,自己的资质不知道学不学得成,只是当一个特长培养罢了。
  樊惠红听说老师这样有来头,自然是愿意,而且也不再搭理那个要给殷谨说媒的人。哼,她家的殷谨有那么多好人家惦记着,一个小厂长的侄子算什么。
  “那个冯阿姨对你好像挺不错的,他们家做什么的呀?”樊惠红又问,旁边几个邻居也早把头伸向这边打算听听。
  “冯阿姨是冯氏集团的董事长,听说主要是做家具设计和贸易。冯氏集团在本市就有三家大的家具卖场……我只知道这些。”殷谨说,冯爱琴公司旗下的产业不止这一项,但是殷谨没必要现在说太多。
  至于邓书睿的身份说出来肯定又要引起大呼小叫,殷谨决定先不提,就假装不清楚。樊惠红问时她含糊地说给政府工作的,具体不清楚。
  “哦,这么说还是个做小官儿的。”樊惠红这样总结道,暗自思量着。随后一脸菩萨笑的坐好,面对各种邻人的羡慕和询问只是矜持的一笑不多说话。
  冯爱琴回到家,听保姆说今天有人来送了礼,立刻皱了皱眉道:“不是对外说了不办寿宴不收礼吗?咱家老爷的胆子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冒冒失失就接了?”
  保姆有些为难,“这……人家没说送给老爷,说是给太太的,也没提祝寿的事。”
  保姆说着把东西拿了上来,冯爱琴看了看帖子又看了看东西,不疼不痒地笑道:“还挺有头脑的,说是送给我,看看这些东西,这是憋着要吓死咱家老爷。得了,我不想听他又啰嗦我给他惹麻烦,你原封退回去吧。这个孔家和我一向也没有合作,我也没理由收他们的礼。”
  保姆只好把东西归置一下提走,都是些顶级补品还有些茶叶名酒,价值不菲。
  “怎么回事啊?”刚进去邓书睿又出来问。
  冯爱琴知道躲不过了,就说:“本地一个土财主给送礼来了,偷摸着过个生日也不管用,还是有人硬赶着送礼,打的还是我的名号,要是一点心意意思一下也就算了,光血燕就好几盒,加一块儿反正够把你双规的。”
  冯爱琴是开玩笑,说的有些夸张,但邓书睿还是被脸色立变,其实也不光是正义感爆棚,而是太胆小。
  “这真是……这些人,快退回去!今后不许随便乱收礼,真是给我惹麻烦。”邓书睿说。
  “得了得了。”冯爱琴道,“你做官比做贼还小心,这些年过生日过节我们一家还得躲着人,我跟你做夫妻,连跟朋友往来送礼还要注意,你这到底哪是一站啊。这么一点东西就把你吓成这样……退回去也就是了,今后我让阿姨别再随便收东西。”
  邓书睿这才不说话了,打开自己新得的折扇看着,觉得既满意又放心,这种礼物才得体嘛。
  保姆听了赶紧又说:“那人还说她家的小姐孔梦娴和少爷是同班同学,我还以为是少爷来往的朋友,这才收了。”
  冯爱琴走上楼,正巧邓瑜外出上课回来了,便问:“瑜儿,你们班里有个叫孔梦娴的吗?”
  “不清楚,不认识。”邓瑜很不负责任地说,对母亲不敲门就进来有些不满。
  冯爱琴向着楼下的阿姨摆摆手让她赶紧去退东西,然后笑道:“乖儿,妈妈想喝点红茶,你不下来陪陪妈妈?”
  家里没外人的时候,冯爱琴对儿子说话总是带点逗弄的口气,仿佛在跟小孩子说话。
  邓瑜把书合上拿出自己的眼部按摩仪戴上,像个没有感情的太空人,“不了,我晚上不想喝茶。”
  “哦,”冯爱琴说着转过身下楼,一边随口说道,“今天真是巧,谁能想到在饭店碰见殷谨和她母亲了……”
  邓家客厅的沙发上,邓瑜坐在母亲旁边恭谨的给母亲泡好茶倒上。
  “妈,您喝茶。”邓瑜双手奉上茶杯。
  冯爱琴似笑非笑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自己的儿子。
  邓瑜咳了一声,低声问:“您,见过殷谨的母亲了?”
  “是啊,我们还聊了会儿。”冯爱琴故意不说具体,悠闲的品着茶。
  直到看见邓瑜小狗似的眼睛向上看着自己,冯爱琴才故意问:“那你想知道什么?”
  “你没跟她母亲……说什么?”邓瑜问。
  冯爱琴放下茶杯,“你想让我说什么——能不能把你女儿给我们?”
  邓瑜脸一阵红,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问:“那她答应吗?”
  “呸!我哪能真那么问。”
  冯爱琴觉得儿子怕是傻了,手一晃茶水差点溅出来。
  邓瑜感到一阵失落,可还是咳了一声说:“我就是那么一问……那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是殷谨拜了夏老为师,今后会去他那里学画。”冯爱琴说,白了儿子一眼,“这是殷谨的大事,你就想着自己的事。”
  邓瑜听说了也替殷谨高兴,突然站起来就往楼上走去。
  “兔崽子,你去哪儿?不伺候我喝茶啦?”冯爱琴扬声骂道。
  “我还有事。”邓瑜说着头也没回,两个阶梯并着一步跑上楼。
  冯爱琴叹口气,唉,媳妇还没进家门就忘了娘。
  邓瑜上了楼直接冲到床边,把布布背后的拉链拉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扇袋,还有一个小铁盒。里面是昨天父亲偷偷在家提前摆生日宴时,客人们给邓瑜的红包。冯爱琴总说邓书睿的钱都镶在肋条上,邓瑜的钱都缝在肚子里,其实说的也对,只不过是在布布的肚子里。
  邓瑜摸了摸布布的脑袋,然后把钱装进的了自己的书包,打算一会儿出去买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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