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殷谨的心情很复杂,最后低声说:“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晚会本身也没有什么节目,连我都一点不期待了。”
  没错,殷谨感觉自己的热情已经褪去了,这个晚会好不好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根本不必为此那么辛苦。这种所谓的集体情是最虚伪的,他们不过就是一群不辨是非的普通人,自己根本不必得到他们的认同。殷谨在公司时有自己的团队,但是她看重的是成员办事能力,她笼络住成员靠的是利益分成,只有这种集体关系才是最稳固的。
  邓瑜却突然严肃起来,然后拿起地上的打气筒帮殷谨弄剩下的气球。
  吴晋终于凑够了节目,一一安排好后才让大家散去。
  殷谨回到家时又是很晚了,在小区门口碰见了买水果的杨秋敏,她要是不叫住殷谨殷谨简直没认出来她。杨秋敏更胖了,只看外形的话几乎以为她已经是个中年妇人,烫的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穿着一件肥大的睡衣依旧给撑的奇形怪状,那张脸更是说不出的肥腻,五官像是软泥掉在地上,感觉都朝不同的方向歪着扁着,说不出的别扭。
  殷谨有些惊讶的对着这张脸打了招呼,杨秋敏问殷谨还在上学吗,倒好像这是多奇怪的事,然后斜着眼一脸不情愿的说起自己要结婚了,说自己不想结婚也不喜欢未婚夫,都是被逼回来的,说自己和喜欢的人生生的被家里人拆散了。说话的时候嘴歪的更厉害了,五官更加不协调。
  最后她拉了拉殷谨的手,“去我们家看电视去吧,我家有影碟机,我刚租了几套好看的碟。”
  殷谨的思维倒是没她的话题跳的这么快。
  “不用了,我回去写作业。”殷谨说着准备离开。
  杨秋敏看看她,“还是那么用功啊,准备考大学啊。”
  殷谨懒得再说一句话,点了下头就直接骑车走了,刚上楼打开家门就见樊惠红在找衣服,因为家里沙发上都是衣服。
  “回来啦。”樊惠红抬头问了句又继续忙自己的,嘴里咕哝着,“真是的,成天随便地穿,这周秋敏结婚连个能穿出去的衣服都没有。”
  殷谨放下书包到厨房洗手准备晚饭,“都是邻居不用那么讲究吧。”
  “不行,这次摆酒席是在大酒店,人家都穿金戴银的咱不能太寒碜啊。”樊惠红说,“对了,那天正好是周末,殷谨你和音音也去,咱家随礼了就得吃回来,音音昨天不是还说吃排骨吗?咱们去了可劲儿吃,哎呦……你穿什么去呢,那件藕色的现在穿就冷了。”
  “就那件鹅黄的外套不就行了。”殷谨一边洗菜一边说,实则并不想因为一次酒席浪费半天时间,一群人吃的又不舒服,可知道不去母亲又会不高兴,有便宜不占对樊惠红来说简直不能忍受。
  “可那都是好几年前的样式了。”樊惠红说。
  “就那件就行了。”殷谨不耐地说。
  她长这么大对酒席实在是没有好印象,每次都是樊惠红逼着去的,而且每次樊惠红生怕吃了亏,几乎是严格控制殷谨怎么吃饭。殷谨小学的时候一次中午放学赶去和母亲吃酒席,结果却迟迟都没有开席,殷谨肚子饿又怕耽误下午上课,就跟母亲说自己先吃点什么垫垫,樊惠红就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后来一个本家亲戚给殷谨端来了一碗面条让她先吃,殷谨饿了,接过就吃起来,樊惠红皱着眉让她少吃点,他们交了礼金不是来吃面条的,然后殷谨正吃的时候樊惠红突然伸手把碗拽了过来,碗沿正碰上了殷谨的门牙,当时殷谨就捂住了嘴痛苦的“啊”了一声,血顿时流了下来。一群人大呼小叫的就围住殷谨问怎么了,樊惠红异样烦躁,觉得女儿这样丢了自己的脸,狠狠的骂了殷谨一顿,因为牙不好,殷谨那次什么都没有吃成。
  从那时候起,殷谨就更加厌恶去吃酒席,去的时候因为要攀比不停的修饰,到了之后又恨不得为占便宜把脸面扔掉,简直是可笑。
  殷谨闷闷不快地做好晚饭叫音音回来吃,然后迅速吃完饭,不想听母亲唠叨的直接回房去。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殷谨从邢芳那里得知昨天没交钱的几个同学,仔细想了想决定干脆就不交了,这个节过不过都行。殷谨冷冷的挑了下唇角没说话。
  可是等到了下午,好玩的事情发生了,班主任说最后一节课的自习可以用来过节,但是大家还需和上课一样,没打下课铃之前不许早退影响校园秩序。
  这就很尴尬了,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还没上课前,殷谨帮着曲静他们把桌椅拉开空出位置,摆上器材和零食,准备的差不多时也正好上了课,虽然殷谨也不看重这个晚会,但依旧想做好自己答应的事。
  交了钱的同学都在座位上坐好叽叽喳喳的边吃零食边说话,没交钱的不好关注晚会又出不去,就站在一边故意自己说自己的话,不时看看教室中央,为避免自己尴尬故意带点嘲笑意味。孔梦娴倒是很淡定,和楚小凡挤在一起冷笑着看着中间的场地和忙碌的人,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等布置好了场地殷谨头上已有了薄汗,曲静把她拽到一边坐下塞给她一把瓜子说:“你也坐,你交钱了不是专门来干活的,有的人凭什么就什么都不干啊,出节目不关心活也不干,你看到现在有几个人站出来帮咱们?”
  这时一个女生喊道:“殷谨,派汽水呀,我们都渴了。”
  曲静直接对着说话的那片说:“不会自己来拿啊,大家都交了钱,谁就是该着出力的啊!我们从昨天忙到现在用的都是自己的时间,有人过来帮把手没有?”
  殷谨拽了她一下示意不要吵,大节下的没必要把事情闹僵,可心里也并不多感谢曲静,就是觉得无聊,整个这个活动都那么无聊。
  被说的人撇撇嘴和同伴窃窃私语一番,斜了曲静和殷谨一眼过去自己拿了汽水。
  孔梦娴冷笑一声,“自己应下的活儿可不就得做吗,不想承担当初就别充样子啊,我就是看不惯别人装。”
  曲静站起来要往那边走,殷谨直接站起来侧着挡在她面前,用手挡了一下曲静说:“你要是过去跟她吵,真就跟那种人没区别了。”
  曲静一愣,最后什么都没说过去帮吴晋调试话筒。孔梦娴脸色变了几遍,怨毒的瞪了殷谨一眼,又不屑的把眼神移开。
  邢芳和一个男生把一架古筝抬进来,那是音乐特长生用的乐器,他们身后邓瑜的夜枭天团也抱着一堆东西进来。等都安排妥当,晚会终于开始了。
  邢芳过来坐在殷谨跟前,抓了把瓜子儿说,“终于清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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