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着正经实则忒不正经的!
  殷谨在水池边看袁莫走远了,又等邢芳接水回来两人才一起重新回操场。
  “哎哎。”邢芳又用胳膊肘戳了下殷谨,用下巴示意,“快看快看。”
  操场上其他男生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玩,只有邓瑜坐在树荫下看书,可他这会儿根本不看书,而是愣愣的看向殷谨这边。
  殷谨咬着牙低下头,心想这个傻子,这样下去大家瞎了才看不出来他们有事情。
  突然一个篮球飞过来,正砸到邓瑜的肩膀,邓瑜被砸的歪了一下身子,回过头见解枫笑嘻嘻跑过来,解枫捡了篮球顺便用胳膊勾住邓瑜脖子把他勾起来,不由分说地拽到球场上去了。
  分了班后新同学都没见过邓瑜打球,大家兴致勃勃的又围过去一些人在球场边,不知道的以为解枫是要出邓瑜的洋相。
  “咱们也去看看?”邢芳说。
  殷谨却摇摇头,她才不,这会儿能避嫌就避嫌。
  邢芳去看比赛了,殷谨走到树荫下坐着,只能听见球场周围人群时不时爆发的欢呼声或吁声。忽然她看见了石墩上还有邓瑜刚刚留下的书,是本物理的辅助资料,她拿起看了看,却一下就翻到书中夹着的那张白纸,脸猛地一热。
  白纸上用很简练的笔法勾勒出一个女孩,从下巴开始描绘,纤长的脖颈,肩上散着发,锁骨,衣领,还有胸脯被撑的鼓鼓的衣服……下面不知道是还没画还是就到这里。
  殷谨眼睛看着画中脖子上的那条绳子,她的脖子上就挂着一条,因为要拴那枚戒指。
  她猛地把书合上,脸儿热热的看向被人群围起来的球场,这死小子……
  突然她听见球场上传来一阵惊呼,球赛似乎也暂停了,球场中央几个人聚在一起。殷谨忙把书放下站起来,看见那边人群散开,解枫和邓瑜一起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没一直跟上去,走两步就停住了。
  殷谨紧走几步,看见邓瑜用手捂着一边嘴角,鲜血从指间和下巴流下来,把衣服领口处都染红了。
  等殷谨跑过去的时候邓瑜已经和解枫走过操场,大概是去医务室了,殷谨拉住邢芳问怎么回事。
  “邓瑜的嘴唇擦破了,”邢芳说的不怎么紧张,“打球的时候球怼到嘴上了,原来邓瑜的肉皮儿这么嫩啊,我看别的人也被球撞到几次但也没流这么多血啊。”
  这时正好下课了,殷谨跑出了操场才发现解枫没把邓瑜领到医务室,而只是领他去水池边洗洗。
  “你们怎么不去医务室啊?”殷谨过来口气有些冲的说,她刚才看见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不去医务室呢?
  解枫还笑呵呵的,“去什么医务室啊,就是嘴唇被牙齿摁破了而已,我之前球撞到牙上,牙龈都出血了也没怎么样啊,漱漱口就行了。”
  邓瑜抬起头,他下巴和脖子上的血已经被洗去了,但是唇外还有新渗出的血丝,下唇微微肿了。
  他对殷谨说:“你帮我收下书和眼镜。”
  “你的眼镜儿跟我水瓶放一块儿呢丢不了,待会儿我给你送去。”解枫大咧咧地说。
  殷谨想起邓瑜的书,也赶快跑回去收,刚到操场就见邢芳已经拿着邓瑜的眼镜和书过来了,还提着解枫的水瓶。
  “邓瑜怎么样啊?”邢芳问。
  “嘴唇破了。”殷谨说着先把书和眼镜接过来。
  一听说就是嘴唇破皮了邢芳更不在意了,还笑笑说:“我有回吃肉还咬破了嘴唇呢,哎这水瓶是解枫的,你见到他了没。”
  殷谨摇摇头,笑道:“你还是跑一趟去他班里送吧。”
  邢芳有些不自然,“他怎么那么大面子啊,我才不送,他想要自己来找我拿。”
  说着和殷谨拿着东西回去。
  邓瑜自己还是去了医务室,回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邢芳还开玩笑地说:“邓瑜你的嘴现在像涂了胭脂哦。”
  邓瑜的下唇破的地方肿了,看着像熟透破了皮的樱桃。班里关心邓瑜的人似乎多了起来,尤其是女生,围过来看后小声的你一句我一句嘱托。
  “邓瑜嘴唇破了喝汤的时候会痛的,你记得要用吸管喝哦。”
  “邓瑜你上药了吧,戴上口罩更不容易感染呢。”
  “邓瑜……”
  殷谨一肚子话和没想到的话都给她们说了,自己只好闲着在前面使劲捏着一个纸团。
  等那群女生散去,殷谨回头看了邓瑜一眼,心里的体贴话都给别人说了,就留下些不好听的,她故意撇撇嘴,“让你乱想坏事,满脑子不正经,这就是教训。”
  邓瑜定定的望着她,“因为口舌之祸,所以祸及口舌?”
  殷谨一愣,口舌……殷谨想起在他家时两人做的事,面色瞬间大红,差点把手里的纸团扔他脸上,这个看着正经实则忒不正经的!他的心里肯定都坏了,再不是那个思无邪的少年!
  殷谨赶紧转过身去不理他。
  一整个下午,殷谨都没回头看他,让自己专心学习,她可不是天才,像他那样发着愣还什么都会。
  最后一节课殷谨正做着练习题,后面突然飞来一个纸球。殷谨看了一眼,不去动,就专心做题。
  “殷谨这道题你解出来了没。”邢芳把练习册拿过来问殷谨,看到桌上有个纸球伸手想拿过来当草稿纸写出自己的推演。殷谨赶紧抢先一步把纸球拿过来,然后把自己的练习册推过去,“我做出来了,你看。”
  等和邢芳讨论完,看她又转身去做题殷谨才松了口气,偷偷把纸球打开,上面写着:伤口痛,放学帮我上药吧。
  殷谨把纸撕碎,回头借着往他的桌面垃圾桶里丢纸屑时看了看他,下唇伤的地方还是有些肿,正中间似乎透出些殷红的血丝。
  她回过身心里有些担心,等放了学,殷谨收拾好书包准备走,邓瑜理所当然般跟在后面。殷谨咬牙一路走着,直到快要到校门口,才忍不住回头道:“你自己对着镜子上嘛,这里……”
  她看了看人来人往的校园和校门口,怪他不懂事。
  邓瑜的眉尖耸了耸,“那……我的伤口痛,痛了几节课了,痛的不行了。”
  ……尽管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可殷谨还是被这番娇气到不行的话弄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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