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衣服里鼓鼓的像是塞满
  看殷谨要走,邓瑜把自己演戏要穿的那件白大褂也塞进包里跟过去,他要回去洗一洗再穿。
  殷谨知道邓瑜在旁边跟着,可就是不想理他,到了车棚她推出车来就走,邓瑜推着自己的大童车紧随其后。一路上殷谨不说话,邓瑜就也不开口,但他一脸轻松的好像这样很自然。眼看到了分开的路口,殷谨又有些懊恼,同时又气邓瑜。他总是这样,不温不火的,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自然而然的过去,婚后她跟他吵架,他也多是乖乖的等着她消气……
  过了路口,殷谨见他没有拐弯的意思,而是直接跟着她走。
  “你干吗啊,你回家不是走那条路吗?”以为他没注意到,殷谨赶紧提醒。
  “我送你回家。”邓瑜依旧很自然的说。
  殷谨张了张口,心里的气散了一些,可仍别扭道:“你送我干什么,现在天都晚了,你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不要紧,我的车子有灯,而且我是男生。”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朝殷谨望过来一眼,背不自觉的挺直了。
  殷谨没说话,她不是非要男生送回家的那种女子,可是如今却有点被安抚了。
  “感觉话剧社怎么样啊?”殷谨故意说,“不少漂亮的小姐姐吧。”
  “哦。”邓瑜说,“还行。”
  殷谨暗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为这个去的吧。”
  “什么?”邓瑜迟钝的问。
  “漂亮小姐姐啊。”殷谨翻了下眼睛。
  邓瑜认真想了想,“嗯。”
  殷谨扭头看他,结果自己的车轮正好碾到一个石子,她差点摔了。
  “你小心点。”邓瑜说着忙把车灯开开了。
  “我看得见!”殷谨没好气的说,顺势停下,“好了你就送到这儿吧,离我家也没多远了。”
  邓瑜也停车,但是依旧说:“我送你到门口再走。”
  “不用。”殷谨倔强地说。
  邓瑜想了想,“那……我就送你这一次,以后我让我妈派司机来,我们一起坐车回去,先送你我再回家。”
  “我又不是没晚上回去过,干吗非要你送》”殷谨说。
  邓瑜抿了抿唇,看着她。
  殷谨知道邓瑜不太会说话,但还是故意的仰着头不理他。
  “那个……孔梦娴。”邓瑜突然开口了。
  殷谨一愣,回过头来看他,怎么提起孔梦娴来了?
  “她看你的眼神有问题,”邓瑜说,“她可能会报复你。”
  殷谨反应了半天,才想到原来他是怕孔梦娴路上报复她。这不是没可能的事,上一世孔梦娴还专门雇小混混找蓝依的麻烦,就为了让正跟袁莫约会的殷谨丢下袁莫去救蓝依。这一世自己让孔梦娴如此难堪,她肯定也不会罢休。
  殷谨不禁唏嘘,自己活了两辈子的所以知道孔梦娴什么人,邓瑜却只是看了一眼竟然就想到了……那他加入话剧社、想跟她一起回家,难道都是因为怕她路上遭遇不测?
  殷谨垂着眼踢了踢他车上的小轮子,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骑上车,得赶紧回去,省的他送自己回去后太晚回家。
  “那你总这样送我自己会晚回去的。”殷谨低声说。
  “那明天我让我妈派司机接我们。”邓瑜说。
  殷谨想这几天自己都要晚回去,要不还是坐他家的车好了,等不排练了她可以找人顺路一起回去。
  “那好吧,谢谢你……上次的医药费还没给你。”殷谨又想起这档子事。
  “那是我妈的事,我不知道,你要不就找她说。”邓瑜竟然踢起了皮球。
  殷谨知道问他问不出结果,只好默默的骑车,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撅起嘴,“那你刚才故意说为了漂亮小姐姐,是为了气我?”
  邓瑜回过头,“你生气了?”
  “……”
  殷谨回过头不理他,心想原来邓瑜这么坏,根本不像看起来似的那么老实。
  “我说的没错啊,我是为了一个人去的。”邓瑜突然慢悠悠地说,然后又看看她,“而且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答应的事情……殷谨想了想,想起自己亲过他后要他不许喜欢别人。
  殷谨脸大红,低下头猛蹬车,心想既然他说到了那句话,那他肯定也想到了那句话之前的事吧……
  殷谨从没在邓瑜面前这么害羞过,可是心里莫名的也有些甜滋滋的。
  到了小区门口,殷谨竟觉得今天回家的路似乎有些短。
  “你路上小心点,我自己进去就可以。”殷谨说,手抠着车把上的皮垫。
  邓瑜喉头动了一下,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塞给殷谨,这才骑上车飞快地跑了。
  殷谨愣了愣,打开本子看了看,漂亮的花体英文,上面烫眼烫心的英文情诗有些熟悉……
  她赶紧把本子合上,脸上热辣辣的一片,夕阳照耀下,少年骑着那辆可笑的车已经走远,时不时站起来蹬一下,像是要起飞。
  殷谨放好车,提着书包“噔噔噔”的上楼,脚步特别的有力,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感觉自己衣服里鼓鼓的像是塞满了风,她也可以一跃就飘上天空……
  一进门,殷谨发现墙边码着一些扇骨,另一边码着扇面,樊惠红又开始串扇子了。
  “姐姐……”
  见她回来了,音音小跑了过来,只是脚步有些奇怪。殷谨没怎么注意,摸了摸她的头先去把书包放下。
  樊惠红从厨房出来,“不是演出完了吗怎么又排练,这学校还有完没完?”
  樊惠红的脸色不太好,不过应该不是冲殷谨,殷谨刚才看见客厅茶几上散着一些没做好的扇子,应该是因为那些。
  殷谨把演出给酬劳的事说了,樊惠红问:“多少钱啊?”
  殷谨有些迟疑,她本来还想这笔钱能帮到蓝依呢,可母亲现在陷入经济恐慌也需要缓解。
  “说不好呢,但是肯定会给钱,能赚回一点也算之前没有白努力。”殷谨说,没提具体数目,不过她确实也不确定能给多少。
  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结果只有结成膏状的粥和咸菜,殷谨把粥热上,一扭脸正好看见音音站着不停的动好像十分别扭,手还总往后挠。
  “音音怎么了,被蚊子咬了吗?”殷谨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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