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谨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生他的气
  殷谨只好点点头,冲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不能。
  “你怎么在这儿啊殷谨?”解枫还傻乎乎的问。
  殷谨翻了个白眼,自己在这儿还能是逛街啊,她忙着帮下面的顾客点餐就没再说话。解枫搔着头走回去,坐下跟桌旁的人说着什么,袁莫最先回头朝这边看。
  等人都走了,殷谨摘下口罩拿起桌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润嗓子。感觉有人走过来,她忙把杯子放下抬起头,“你……”
  “好”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了袁莫,她笑笑,“你好学长。”
  袁莫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什么,最后凑近把手放在点餐台上,“你在这里打工?”
  “嗯。”
  “你嗓子怎么了?”袁莫问,殷谨的声音一听就是病着。
  殷谨笑了笑,又把口罩戴上,“没事,你要点什么?”
  这时孔梦娴走了过来,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袁莫的胳膊上,“殷谨,听说你在这里打工啊,怎么,是家里有困难吗?”
  袁莫的眉毛皱了一下,没说什么却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转身走了。
  孔梦娴脸上的表情一滞,眼中带出些愤恨,她高傲的看了殷谨一眼说:“我要八杯可乐,大杯的。”
  殷谨很快帮她打了单子,孔梦娴把钱轻飘飘丢在柜台上,然后抱着手等着。殷谨帮她配好了餐盘,孔梦娴皱眉,“你都放一个上面谁能拿得动啊,帮我分一下。”
  孔梦娴说着微微一笑,摆出就想看殷谨为自己工作的得逞样子。
  “我来我来。”解枫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过来了,把放了八杯可乐的餐盘直接端起来往回走。
  孔梦娴撇撇嘴又看向殷谨,慢悠悠道:“殷谨,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工作,我和我朋友们一定会常来光顾的。”
  说完突然听见殷谨在口罩内发出一声轻笑,孔梦娴皱眉,“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最近在增肥吗?”殷谨一瞬间又做出无辜的样子冲孔梦娴眨眨眼。
  孔梦娴却神色一愣,条件反射的往旁边的镜面墙上照了照,过年发福的规律孔梦娴也没逃脱,她的脸比之前涨了一小圈,别人不会看那么细,可女生都是很在意这种的,以为多一斤自己的美貌就打了个大折扣。孔梦娴本来就比殷谨矮,看着对面瘦瘦高高的殷谨,有种自己成了小矮肉墩的错觉,再看向殷谨的目光已经不那么自信了,轻哼了转身快步走回去,可是没有再吃桌上的一点东西。
  殷谨的嘴角在口罩下挑了挑,哼,小女生。
  等过了高峰期,殷谨在点餐台后面伸了个懒腰,想着再有半个小时自己就能下班了,解枫突然又跑过来,“殷谨,给我两个袋子打包。”
  殷谨拿了两个给他,解枫竟然有些忸怩,“殷谨,我没有看不起打工的意思,真的,我暑假还去电子城打过工呢。”
  “我知道。”殷谨笑着说,然后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向解枫的嘴角,“你要那么多番茄酱是用来当润唇膏的呀。”
  解枫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
  “殷谨,以前觉得你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怎么现在觉得你像我姐啊……甚至有时候像我妈。”解枫越说到最后越小声。
  “呸,谁要你这种破儿子。”殷谨啐了他一声。
  解枫搔着头嘿嘿笑着拿袋子走了,袁莫一直看向这边。
  解枫回去一边装着没吃完的东西一边说:“早知道这里可以打工我也能来啊,还能跟殷谨一起,干一寒假也攒够买滑板的钱了。”
  “我看你是想跟人家小姑娘一起吧,哎那个殷谨是你们班的吧梦娴,我在学校见过,是挺漂亮总得奖的那个吗?我们英语老师说她比我们高二的英文口语还要好,解枫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一个男生用半截薯条丢着解枫说。
  解枫轻轻的看了眼袁莫,扬起下巴道:“怎么,喜欢殷谨的人多了去了,是又怎么样。”
  “呦——你小子挺行啊,这么直白?”
  “咱又没女朋友,喜欢就喜欢,怎么了?”解枫一笑。
  袁莫看了解枫一眼,没说话。
  “好小子,有本事你当面跟人说去,你敢吗?”
  一群人起哄起来。
  “人家正工作说什么啊,”解枫说,在心口比划了一下,“放在心里不好吗?这是最好的位置,你们这帮粗人什么都不懂。”
  说完解枫故意云淡风轻的提着东西朝门口晃去,“走啊。”
  孔梦娴冷漠着一张脸,突然轻轻拽了一下袁莫,“袁莫,我们走吧?”
  殷谨看他们走了出去,突然觉得很无聊,也并没有什么喜悦或是失望的感觉,她不自觉的朝门边那个双人座位望了一眼,终于想起那缺了什么,邓瑜今天没来,她还没给他医药费呢。
  半个小时后殷谨下了班,换好衣服提着自己的篮子出来,正好碰见跑回来的袁莫,两人见面都是一愣,袁莫走过来把一个小扁盒递过来,殷谨低头看看,是治嗓子的喉片。
  “没事含一颗在嘴里,效果很好。”袁莫见殷谨不动,把她的手拿起来将盒子放进她手心,“拿着,你的声音很让我难过。”
  袁莫看着殷谨,似乎很悲伤,“殷谨,我和孔梦娴……不是我想的。”
  “哦。”殷谨点点头,是啊,能有什么呢,他肯定是在尽他的某些职责而已,或者孔梦娴在尽什么职责安慰他而已,他们尽职责的时候难免会有走火的一次半次。他总是像个受害者的样子。
  殷谨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生他的气了,不是放下了,而是不在乎了。
  袁莫张张口,有些惊讶的看着始终淡淡的殷谨,最后眼中又弥漫出浓浓的悲伤。
  她随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喉片,“谢谢了,但是今后你别给我东西了,这不好。”
  然后提着东西去取自己的自行车,把喉片盒子连同篮子一起放进车筐里,骑上去离开了。
  殷谨一路骑到了大伯家,路上就花了四十分钟。殷谨的大伯很有当兄弟几个兄长的样子,他本人是老一代那种货真价实的大学生,大半辈子都扑在专业和工作上,虽然如今做的是清水官没什么钱,但是很受人尊敬。说起来,老殷家除了殷奎强其余的几个都不算差,殷谨的二伯是趁着机会下海捞到钱的第一批人,文化不如大伯高,但家境是兄弟几个最富裕的,时常往大伯家给母亲送去高档营养品。殷谨的三姑姑是中学教师,嫁的也是教师,家境还算小康,只是和樊惠红吵过一架至今和弟弟一家不相往来,但是见到殷谨还是说话的,只是樊惠红没事就在殷谨面前说姑姑的坏话,让殷谨别跟姑姑来往,殷谨上一世虽然没有尽听母亲的,但是也没有个姑姑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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