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559,乌龟
  练歌羽也不追究这个问题,见他在这个时候出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一定是看到她被人追杀。
  于是跟个小媳妇一样迅速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瑟瑟发抖,“哎哟吓死我了,公良墨,有人要欺负我,我好害怕。”
  也不知道刚刚揍人时帅得一笔的人是谁。
  韦涣然一脸鄙视。
  特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
  公良墨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瞧出他这个眼神的意味,练歌羽只当什么也没看见,理直气壮窝在他怀里。
  彼时,一直追在俩人后面的人也快追上来了。
  公良墨手一挥,在男人身后又走出来十几个保镖。
  男人一手扶在练歌羽腰上,一手指着韦涣然道,“把他送回去。”
  “另外,把外头那群人一个个打趴。”
  “是!”
  公良墨就以练歌羽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姿势抱着她上了车。
  韦涣然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本想说点什么,练歌羽挤眉弄眼的拼命让他走,他气得不行,瞪了她一眼后也不理她了,直接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至于,公良墨为什么会抱着她上车离开,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索性不去想。
  练歌羽成功上了他的车,开心得不得了,在他怀里胡乱一蹭,“我好想你啊!”
  听到这句,男人不自觉眯起眼,想他?
  他可是看见她和韦涣然如胶似漆的,也有空想他?
  之前为了接近他还千方百计的,这几天就突然消失匿迹了,原是和韦涣然在一起,现在却趴在他怀里说想他?
  怎么说,他心中是有气的,所以面上的讥讽也毫不掩饰,“怎么?韦涣然满足不了你?”
  练歌羽一瞬怔然,无比震惊的看着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见她这副模样,公良墨也只是沉了脸,并不说话辩解什么。
  练歌羽更委屈了,加上先前被他惹火的气一并加起来,眼睛就红了,鼻子也酸了。
  可她用力咬着下唇,倔强的没有吭声,更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妈的,十几年的思念,竟换来这么一句充满嘲讽的质问?
  她都要气炸了。
  公良墨心中不知为何而烦躁,见她这样,那股憋闷越来越深。
  他忽地抬手抚上她的唇,冷冷道,“松口。”
  咬得唇都白了,再咬下去就要出血了。
  练歌羽气得张嘴咬在他手指上,奈何心疼,不敢咬得太重。
  而她不知,这一嘴咬下去,男人身体登时跟触了电一样一下子就麻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抽回手,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叼着他手指的模样,他发现,他抽不开了。
  练歌羽想咬又咬不下去,骂了自己声没骨气然后松开他的手,仍是怒气冲冲瞪着他,“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这气鼓鼓的模样还真是有点可爱。
  瞧得他忽然有点想笑,索性真的就笑了。
  妈的,她说她很生气他竟然笑了?
  练歌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于是她更生气了,“妈的,气死我了!公良墨!”
  可明明那么生气,她却仍是受不了他的怀疑,“我和韦涣然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我特么还是个处啊!”
  她在万分怒火之下吼了这句话,巧的是,车子也在这个时候抵达酒店。
  练歌羽猛地俯身在公良墨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冲进酒店里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至于为什么练歌羽咬的不是他的嘴,左右是,她怕自己亲着亲着又沉迷进男色里忘了生气这回事,所以只敢咬他脖子。
  对于练歌羽成功落荒而逃跑进酒店里消失不见这桩事,公良墨的目光冷冷落在特助身上,“为什么开了车锁?”
  这不是一个有眼力见儿的特助,特助表示瑟瑟发抖。
  公良墨的车在酒店门口停了好些时候,男人想起练歌羽吼最后一句话时倔强又娇羞的表情时,嘴角始终勾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
  南南的眼睛的确看不见了。
  做了检查,医生说是短暂性失明,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等等各方面积压导致的结果,接下来的时间好好休息就可复原了。
  南南自从失明,就发现了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霍景席特别喜欢抱她,以前她没有失明的时候,她要去哪做件什么事,他也总喜欢抱她去,恨不得将所有她想要的都搬到她面前,所有她想去的地方都送她去。
  霍景席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在她右侧,后来她发现,那是因为右侧靠门,她如果想要拿个什么东西他都可以去拿。
  霍景席会默不作声的将她喜欢吃的都放到她碗里,虾会剥壳,鱼会剔刺,送到她嘴边。
  她不小心摔倒他会先垫在她身下。
  她半夜惊醒他会第一时间安抚她,哄她重新睡过去。
  他的手总是温暖的,他绝不会用一双冰冷的手去拥抱她。
  他的亲吻是充满深情的,他总是温柔得不像话。
  在不知不觉将,将她整个人击败得溃不成军。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不管不顾的,做不了选择了。
  从回到荼城的这段时间,修诺就好像从南南世界里消失了一样,短信没有再来过,电话更是不可能有。
  失明的她各种感官会变得特别清晰,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特别依赖霍景席。
  又许是因为失明的缘故,她变得特别没有安全感,找不到他的时候,她会恐慌,会无措。
  只有当他将她抱在怀里,她才会觉得心安。
  俩人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失明像是一剂感情抚化剂,将俩人之前的种种争执悄无声息的抚平。
  南南觉得自己成了一只乌龟,因为受了伤而暂时躲在龟壳里不肯出来。
  她赖在霍景席怀里,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但她现在只想能继续这样下去,就这样下去。
  之前的剑拔弩张,她也很累。
  ……
  邢善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以往修诺不见她不会有这种感觉,这一次,她走出别墅想出去,就被几个保镖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