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434,回到熟悉的地方
  小奶包在南奶奶身旁坐着,老人家笑得很温和,“别担心,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景席小题大做罢了。”
  南南心知老人家只是为了安慰她,伸手抱了抱奶奶,“您一定要好好的。”
  “求您了。”
  老人家温柔抚着她的头,“傻丫头。”
  小奶包挤在俩人中间,祖孙三人抱在一起,霍景席透过门上的小窗瞥到,眸底一片温情。
  男人和傅老爷子站在门外,徐徐往电梯走去。
  老爷子边走边道,“这中风是老毛病了,病发是心里积郁较多,许是南丫头这次回来失去记忆刺激了一些事情,将老人家这四年来的沉痛都激发出来。”
  “身体的调理,问题不大,并发症得西医诊断,不过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不用太担心。”
  霍景席舒了口气,“奶奶不能出事。”
  南南这次留在荼城,完全是因为老人家,而在不记得往昔谁也无法完全信任的期间,失去唯一的至亲,将会给南南带来致命性的打击。
  所以,老人家绝对不能有事。
  “那南南的身子?”
  提起南南,老爷子眉心微微一拧,“身子倒是没什么毛病,只是有一点,你需要注意。”
  “什么?”
  ……
  医院检查的结果果然如傅老爷子所说并无大碍,因为送去医院送的很及时,并发症没有彻底爆发。
  南南和小奶包在医院里陪了老人家一天,夜幕降临后,南奶奶吃完饭和药,输着输液睡着了。
  霍景席留人照顾老人家,便将南南母女带走,南南原本是打算留在医院过夜的,霍景席不让。
  “医院病菌比较多,你留下来没关系,可考虑过笑笑?”
  这理由成功将南南说服,而在荼城,南南目前除了霍景席别无依靠,而且,以这男人的性子,绝不会让她和笑笑去住酒店,是以,她也放弃了挣扎,任凭霍景席安排。
  车子疾驰,抵达目的地,南南看了四周一眼,当即反应过来这里是她第一次见霍景席时被带来的地方——帝锦苑。
  一路上,小奶包的脸色都不好看,非不让霍景席抱,一直缠着南南。
  霍景席也不生气,跟在母女身后护着。
  上楼的时候,南南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她以前好像经常来这个地方。
  她心里一阵悸动,然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霍景席没有开门,而是摁响了门铃。
  南南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门打开了。
  里头的人站在门关处,南南抬眼,看见一位面容慈善的妇女。
  南南微愣。
  张婶红了眼眶,走到南南跟前,颤着手抱住南南,喉头哽咽,“好!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抱着小奶包的南南愣愣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女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张婶非常自然的将南南迎进来,摸了摸小奶包的头,“真可爱。”
  然后看着南南道,“夫人你饿不饿?”
  南南下意识摇头,“不饿。”
  张婶含笑问向小奶包,“你呢?”
  怀笑也跟着摇头。
  霍景席后头进来,关了门,拍了拍张婶的肩头,“来之前吃过了,张婶,累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吧。”
  张婶点头,临走前用力的抱了南南一下,然后难以自抑的哭着走了。
  南南有些瞠目结舌。
  霍景席搂着南南上楼,“别担心,张婶只是太开心了,明天就好了。”
  南南愣怔不已。
  上了楼,霍景席领着母女进了主卧后便退出了房间,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俩人去消化。
  而霍景席一出去,小奶包才渐渐放松下来。
  奶娃娃抱着南南,“妈咪,我们要在他这里住多久?”
  经过昨天怀宴之一事,小奶包已经不喊霍景席叔叔了,直接以‘他’字称呼。
  南南的行李被放在主卧的角落,她抬眸看到,并没有过多惊讶,将奶娃娃放在地上,边翻出睡衣边道,“等你太姥姥康复我们就回老宅。”
  小奶包精神一个抖擞,“太姥姥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南南顿了动作,努力压下心中余悸,“嗯。”
  洗完澡出来,南南抱着小奶包上了床,许是舟车劳顿,小奶包滚了两圈很快睡着了。
  南南掖好被角才躺下来,一盖上被子,一股清冽的雄性气息如同这床的主人一样霸道的钻进她鼻腔里。
  脑海里立即凶猛的闯入男人英俊得发指的脸庞,以及他将她抵在床上亲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画面。
  小女人的脸腾一下炸红开来,猛一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结果那气息侵占得更彻底了,好似她整个人被他包裹在怀里那般,刺激得南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还挺大,险些就将身旁的小奶包给吵醒了,奶娃娃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确定她没有醒来,南南松了口气。
  整张被子都是霍景席的味道实在叫她有些难以消受,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夜色,荼城的灯光星星点点映在夜色中,高楼往下俯视,宛如一座星空,美得如梦似幻。
  南南倚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被霍景席那床被子赶跑了瞌睡虫,南南举目细细打量起这间以前可能是她和霍景席一起住过的卧室。
  十分沉稳古朴的风格,沙发和桌子都是暗红色的,倒是和霍景席本人的气魄有些相符,细细打量了许久,南南才感觉睡意重新上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被子一眼,还是认命走了过去,结果却踢到了床底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愣了愣,缓缓蹲下来,伸进床底下,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她把盒子掏出来,尘封了太久,盒子盖上布满尘埃。
  虽说私动别人的东西是不对,可她总觉得这个盒子很熟悉,特别特别熟悉,仿佛这东西就是她的。
  便是这股熟悉,促使她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只有两样东西,其一,一个色泽非常非常漂亮的古质手镯;其二,是一本小本子,好像是一本日记本。她拿起本子,翻开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