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带她离开了
  邹奇暄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秦郓璟有事求人,竟还一副纡尊降贵的语气!
  他按住要发飙的情绪,他对逝世的秦主席还是很敬重的。
  秦郓璟再可恶,他也要看在秦爷爷的份上,忍了这一回。
  邹奇暄跟妹妹说:“小漓,秦主席的身后事不能耽误,你去一趟秦家,过几天哥哥去接你。”
  宁苡煦听不懂,秦主席不是去世好几个月了吗,身后事还没完成?
  或许像秦主席这样的国民伟人,身后事也特别复杂吧。
  她现在是失忆的人,不敢多问其他,小心的试探说:“秦主席是谁,他的身后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去。
  邹奇暄不好跟妹妹解释,秦家最近遇到的离奇事情他也有耳闻。
  大家族里的秘闻不好对外人宣扬,知道的人不多,妹妹平常口无遮拦,他也就闭口不言,“小漓,你听哥哥的。”
  宁苡煦不想为难哥哥,“好吧。”
  莫绍敲门进来说有事跟总裁汇报,是宁家的事。
  宁家就是狗皮膏药,想甩掉还有点麻烦。
  宁苡煦知道邹奇暄要忙的事情有很多,她不想再让他担心,说:“哥哥,你先去忙,我到了秦家打给你。”
  邹奇暄稍感安慰,妹妹失忆了,总归听话乖巧了很多。
  他离去前一再警告秦郓璟,“我妹妹失忆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秦郓璟懒懒的说:“你多想了。”他连看都不想看邹漓一眼,更别说要怎样欺负她。
  邹奇暄给了妹妹一部手机,“有事就打给哥哥。”
  宁苡煦感动,“好。”有亲人就是不一样,宁家的人根本不算她的亲人。
  邹奇暄和莫绍离开后,秦郓璟跟助手说:“严喆,带走。”
  说得好像要带走一件货物。
  宁苡煦看了看病床上的自己,被那个叫严喆的推出病房。
  秦郓璟朝外面走了几步又回头,目光落在病床上。
  沉睡的少女犹如瓷娃娃般精致,略带稚气的面孔貌美不可方物,苍白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不太有真实感。
  他在国立学府见过她一面,那时没什么印象,现在认真看,这个女孩娇小脆弱得让人……怜爱。
  秦郓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想往回走,脚步刚迈出就陡然清醒了。
  他在干什么?
  竟然对病床上没有生命特征的黄毛丫头有恻隐之心?
  他在心里连说荒唐,脚步仓促的离开病房,一贯的沉稳都有点乱了。
  宁星瑶在走廊尽头看到他们相继离开,恨得面部扭曲。
  邹漓闯了大祸,影响国立声誉,学校的处分下来了,扣学分五分,责令她参加新学期的军训。
  如无意外,邹漓会成为国立史上第一个不能正常毕业的学生。
  这件事就是火上浇油,外面沸沸扬扬全在说邹漓有多么不堪,秦少居然还来看她。
  来看她不说,还把她带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秦家。
  秦家大宅,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去看一眼的地方,邹漓这样的人竟然能自由出入。
  老天真是瞎了眼,邹漓除了家里有点钱,别的有哪里好了?
  她的名声已经不能挽救,秦家为什么还继续包容她?
  宁星瑶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打给戚雨伶,说:“秦少带她离开了,应该是去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