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冤枉
  梅可卿一抬头就对上北辰拓离得极近的深幽的眼眸,只是此时,这双眼眸却变得通红。
  随即,北辰拓怒气十足,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梅可卿,你又给我下毒!”
  他的暴怒让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梅可卿吓得都不敢挣扎,连反驳都不敢。
  可是她的紧张没有救她,北辰拓掐上了她的脖子:“梅可卿,我果然早该杀了你!
  这样的北辰拓宛若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梅可卿艰难的挤出话来:“北辰……拓,你……清醒……一点。”
  可北辰拓完全听不进去,嗜血的眸子盯着她不放,手中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渐渐地梅可卿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挣扎也越来越无力……
  她悲凉的想着,这一次,她是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吗?
  只是,这被冤死的感觉真不好受。
  南宫锲赶来的时候,梅可卿已经被掐的满脸憋成青紫色,他震惊地向前努力扳开北辰拓的手,怒喊:“北辰拓,你疯了吗?”
  可北辰拓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梅可卿,他喉咙发出怪异的沙哑声音:“她敢给我下毒,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喝下药剂,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他就感觉一股急剧的痛自身体里蔓延开来,如果不是那药剂有问题,他怎么会这样?
  好在已经折腾了一会儿的北辰拓终究被南宫锲扳开了。
  “咳咳……咳咳……”梅可卿一恢复自由立即大口呼吸着,咽的急了反而呛住了。
  被禁锢住的北辰拓依旧处于暴躁的状态:“南宫锲,你放开我,否则,我连你一块处置!”
  北辰拓的异样其余两人也都注意到了,南宫锲冲着梅可卿喊着:“卿卿,他不对劲,你快去我药箱拿一支镇定剂过来。”
  梅可卿接过气来之后却没有依言离开,而是定定得看着北辰拓,北辰拓刚刚还好好的,他是喝了药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可她的药剂绝对是没有问题的,那问题是出在哪里?
  南宫锲见梅可卿杵着不动,急了,大喊:“还耽搁什么!快点!我拦不了他多久!”
  梅可卿依旧没有走,而是皱着眉头问:“我早上让你给他带来的那一管药剂他是不是没喝?”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站得住脚。
  可他既然没喝,刚才在她的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他拿他的命在开玩笑吗?
  南宫锲一愣,他这一放松,北辰拓立即就冲了过来,他的大力直接把梅可卿冲得扑倒在床上,梅可卿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冲着南宫锲说:“快把早上的药剂拿过来啊!”
  这一次,梅可卿被压得更惨,她几乎承载了北辰拓整个身体的重量,北辰拓依旧红着眼眸,梅可卿知道自己如果不自救,就真的可能没命了,在他的手再一次要掐上她的脖子时,她留着泪说着:“北辰拓,你听好了,我没有给你下毒!”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梅可卿从来没有给北辰拓下毒!”
  “北辰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你!”
  就算是知道他有可能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可她依旧没有要他偿命的心思。
  她越说,往昔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清晰,心中的委屈和酸楚也越来也浓,泪水也流的越凶,
  泪水涟漪的她早已看不清压在身上的北辰拓的脸,所以,她也不知道北辰拓的眼眸已经褪去了蔓延的红血丝,恢复了清明。
  她只悲戚的把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和着泪水发泄出来:“北辰拓,你相信无数人的话,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一次呢?”
  “北辰拓,我爱你爱的连尊严都没有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一句我的解释呢?”
  “北辰拓……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药……”来了。
  南宫锲半句话被卡着嗓子里,他一进门,就见到刺激的一幕,上面的男人是绝对的欺压的姿势,下面的女人衣服凌乱,一副被起欺负狠了的样子。
  北辰拓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只是转过头来,见北辰拓神情依旧恢复正常,南宫锲松了一口气,北辰拓恢复了正常好歹不用他来灌药了。
  北辰拓喝下药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梅可卿现在狼狈的样子,南宫锲也不好呆在房间里,他干脆跟着北辰拓出来了。
  北辰拓又冤枉了梅可卿一次。
  南宫锲瞥了一眼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北辰拓,坏心一起:“拓,你这接二连三误会人,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北辰拓的脚步没有停下,但是南宫锲明显看到北辰拓的身体僵硬了几分,南宫锲心中又是一阵得意,北辰拓,你就装吧!
  于是,南宫锲继续说:“要不,你去给卿卿道个歉?”
  北辰拓这次停顿了下来,他侧头用冰冷的眼眸望着一脸玩味地南宫锲:“你是想死吗?”
  南宫锲当然知道北辰拓是不可能道歉的,他只不过想试试北辰拓对梅可卿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而已。
  南宫锲没在跟上去,只站在原地说:“我觉的卿卿实在可怜,既然你不在意,那我这个做朋友的为你去道歉好了。”说着,他故意跺跺脚装作往回走。
  北辰拓果然立即转过了身,盯着一脸意味深长的南宫锲吩咐:“你一个小时之后再过去!”
  为什么要一个小时过去?
  这自然是给梅可卿收拾整理自己的时间了。
  南宫锲了然的笑笑,心想:北辰拓,我就不提醒你,我倒要看看你这古怪的占有欲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南宫锲确实是经过一个小时才去房间,可房间里依旧没有了人:“难道她回自己房间了?”
  于是,他又往梅可卿自己的房间走去,在梅可卿的房间入口发现已经跪倒在地的梅可卿。
  南宫锲的神色一变,立即过去扶起人:“卿卿,你怎么了?”
  梅可卿捂住胸口,这时她还能勉强看清眼前人,其实他们离开后不久,她又发病了。
  她本想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休息的,可没想到只差这几步了,还是被人发现了,她咬破嘴唇,努力保持清醒,说:“麻烦……你扶我去床上躺会。”
  南宫锲见她依旧难受的冷汗都出来了,气急败坏地说:“还躺什么躺,你都这个样子了,赶紧去医院!”
  哪知梅可卿听了不但更加拽紧他的手,神色慌张的像是见到了鬼,还拼命摇头说:“我不去医院!死都不去医院!”
  去了医院,身体的问题就曝光了,北辰拓……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南宫锲没想到梅可卿对医院的排斥会这么大,他以为是上次在医院被带走的事情留下了阴影,安慰说:“你别怕,这次去医院绝对安全,我保证你没有危险。”
  可梅可卿依旧死命的摇头拒绝,她惊恐的都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力道,她的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
  南宫锲是北辰拓的朋友,她自然也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梅可卿一脸哀求:“算我求你了,我躺会儿就好了,真的!我习惯了的!求你了,别带我去医院!”
  南宫锲忍着手上的痛,一脸复杂的望着几欲疯狂的梅可卿,她都这样子了不去医院怎么行?
  她这样抗拒,难道还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