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他
  院长话音一落,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秒。
  随即监控室的气压迅速下降,医院的几人被吓得都不敢呼吸,几尊大佛来找人,说明人一定是很重要的,而太平间有得只能是死人。
  “你咒谁呢!”南宫锲气得大喊,就连东方墨都一脸阴狠的盯着院长。
  而北辰拓却一脸平静的说:“把太平间的监控调过来。”可熟悉他的人听了这话,也知道他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太平间的监控很快就被调了过来,几人分时间段,不错眼的盯着今天一天的监控。
  南宫锲看了一会儿就说:“拓,你快来看,下去2点半的时候,有人推了人进去。”只是那躺在床上的人被蒙着白布,也不知道是不是梅可卿。
  北辰拓盯着那段监控,心中莫名一紧,他强制在心底说:梅可卿那个坏女人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
  可心中虽然这么想,监控实在看不下去了,北辰拓站起来往外走,吩咐说:“查查今天医院去世人员的记录。”
  几人都来到医院的太平间,丝毫不顾太平间的阴森冰冷,根据监控上的定位,来到一张床前,北辰拓皱着眉,神色复杂,半响,终于抬手就要去掀开白布。
  “北辰拓!”南宫锲紧张的喊了他一声。
  如果这里躺着的真的是梅可卿,那就代表着北辰拓唯一的药就没了,南宫锲特地喊这一声是在提醒北辰拓不要失控,毕竟东方墨也跟了过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是被东方墨发现异样那就麻烦了。
  北辰拓瞥了南宫锲一眼,迅速掀开白布……
  白布下的人并不是梅可卿,北辰拓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又把白布盖上才收回手垂在身侧,那手背上的青筋也渐渐消了。
  东方墨看清白布下的人不是梅可卿之后,也放松下来往后退了一步,喉咙滚动几下缓解了自己突如其来的紧张。
  几人出了太平间不久,医院的调查记录也出来了。
  “你说什么?今天没有去世人员的记录?!”南宫锲听了院长的回答,更加认定了这里面有阴谋。
  南宫锲觉得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东方墨,除了他,还有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
  他冲着身边皱着眉头的东方墨说:“东方墨,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
  人不见了,东方墨也烦躁的很,他没好气的说:“南宫锲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做的北辰拓应该明白!”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
  南宫锲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愣了一秒,随后气急败坏的说:“呵……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我看他这是心虚吧!”
  可北辰拓结合东方墨刚才的反应,最终开口说:“不是他,我这几天给他加了点料,他正忙着和他那位私生子弟弟斗着。”随即北辰拓又说:“我们再去看看之后的监控。”
  监控又被调出来反复观看,南宫锲依旧没有找到线索:“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啊,难道太平间还有后门?”太平间分明是被送了人进去的,被送进去的人没看见出来,躺在里面的人数量也少了一个。
  南宫锲这话提醒了北辰拓,他立即吩咐说:“把医院所有出入口的监控调出来。”
  随后他自己主要查看医院后门的监控,监控被一点点停顿,放大。
  这一次查看果然发现了不同。
  见到监控里那个略带熟悉的脸时,北辰拓的脸迅速阴沉下来,气得反而笑了:“呵……隋子参!”
  梅可卿以为这一次自己死定了,她再次睁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她只静静的一动不动躺着。
  尽管她眼睛看不见了,可是她眼瞎的时候,眼前还是有突闪的光团,可她现在完全看不见了。
  梅可卿动了动身体,胳膊立即传来剧痛,她嘲讽的笑了一声说:“呵……原来人死了之后还是会感觉到疼的啊。”
  苟延残喘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一无所获。
  她这一生都是个笑话。
  她睁着眼望着漆黑,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泪流了出来,那些酸楚,那些屈辱,仿佛流不尽……
  这时,梅可卿才有个沙哑的声音略带哽咽的说:“卿卿,你的眼睛怎么了?”悲切的语调包含自责和痛苦。
  梅可卿一愣,这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她听错了?
  一直流着的泪似乎都震惊的停止流动。
  半响之后,她不可置信的开口问:“参哥哥?是你吗?”她抬手往声音的方向摸索,凄凉的问:“难道……你也死了?”
  话音一落,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明知道梅可卿看不见,可隋子参依旧扯出一个笑容,他温柔的说:“卿卿,我们都没有死,你看,我们都还是有温度的。”
  梅可卿感受到了手中的温度,好一会儿才接受自己“又活了”的事实。
  她又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偏过头背对着隋子参,她现在的样子让他看到恐怕他又会自责吧。
  果然,隋子参盯着梅可卿的背影一脸痛苦:“卿卿,你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了?你到底……”
  你到底忍受了怎样的折磨呢?
  可隋子参不敢问出口。
  两人静默了半响,谁也没法再开口询问对方的近况。
  最后,还是隋子参打破了僵局,他故作轻松地说:“卿卿,我好不容易才救你出来,你打算一直和我这样僵着吗?”
  梅可卿也渐渐冷静下来,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精神病房被那些病人打得快要死掉,怎么一醒来会出现在隋子参的面前,她问:“参哥哥,你是怎么把我带出病房的?这里是那里?”
  隋子参回答说:“我们已经出了医院了,这里是我在景都的一处房产,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只字未提救她出院的艰难过程,随后又说:“卿卿,你饿了吧,你先用餐,我再慢慢和你说这几年查到的消息。”
  梅可卿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她的身体现在已经破败的不能吃一点硬食,她还真怕隋子参会通过用餐发现她的异样。好在,隋子参准备的是粥。
  梅可卿喝完粥后,隋子参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她不由问:“参哥哥,你都查到哪些消息?”
  隋子参叹息一声才开口说:“卿卿,我这三年来一直在查梅姨的死因,可我查到一半就被人阻挠了。”他有些不忍心继续往下说。
  梅可卿也知道隋子参的停顿代表着之后的话可能会极大震撼她,可查询母亲的死因是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她怎能不问?
  半响,她咬牙镇定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