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人
  我狐疑一声,正准备朝厨房走去,林羡之拽住我的胳膊,摇头说:“方文,别过去,小心着了她的道儿了。”
  不等我开口,女鬼便轻声说道:“如果我真的想要伤害你们,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低声说:“放心,我手里有损魔鞭,谅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没有让林羡之开口,我将胳膊从她手中抽了出来,直径来到了厨房里面。
  在准备打开冰箱冷冻门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眼女鬼,在她点头之下,这才将冷冻门打开。
  我第一时间就朝冷冻室看了过去,却看到在冷冻室内蜷缩着一个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女人,而且这女人竟然还没有脸皮,那已经结冰的血液和肌肉看起来异常的渗人。
  我被这一幕惊得喊叫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林羡之匆忙走了过来,朝冰箱一看,作呕一声,捂着嘴巴就朝水池跑过去大吐特吐了起来。
  冷冻室内的尸体来的太过突然,让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招架住。
  急忙将冰冻门关闭,我脸色难看问道:“怎么回事儿?这里面的女人是谁?脸皮怎么没了?”
  女鬼低声说:“这个女人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那个用棒球棍杀死男人的女人。”
  我吞了口唾沫,扭头朝躲在房门口一脸惊慌的万茹看了一眼,不可思议叫道:“这怎么可能?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出国了吗?怎么会在冰箱里面?”
  女鬼摇头说道:“她根本就没有出国,因为在出国的前一夜,她就被其他鬼邪割了脸皮并且杀死放在了冰箱里面。”
  我震惊的目瞪口呆,这消息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
  万茹虽然惊恐,但也是不可思议走了过来:“你说我朋友死了?我朋友被你们杀死的?”
  女鬼摇头:“她作恶多端,害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些人死后化为鬼邪将她杀死难道有错吗?”
  万茹叫道:“不可能,我朋友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女鬼冷笑一声,将冰箱冷藏门打开,指着里面那些装着尸油的玻璃瓶问:“如果你朋友没有杀人,那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万茹欲言又止,我忙问:“你是说,这些尸油都是从你们身上提炼出来的?”
  女鬼点头回应说:“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将我们从全国各地拐骗过来,在我们身体里面注射各种化学用品,最后不但残忍将我们杀害,更是将我们的脸皮割了下来,用来熬制尸油来赚那些昧了良心的钱。”
  此刻我恍然大悟,万茹晚上看到那些女鬼在摸自己的脸,而且林羡之在做美容的时候,技师被女鬼俯身后也拿着尖刀朝自己脸上比划,之前我还搞不懂怎么回事儿,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
  我长吁一口气,忌惮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鬼苦笑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杀死了罪魁祸首,我不想继续伤害其他人。可因为她还在做着这种昧了良心的生意,其他鬼邪想要让她也尝试这种痛苦,但奈何一直都有人保护她。”
  当女鬼指向万茹的时候,万茹一个趔趄,急忙从厨房跑了出去,又重新来到了房门口紧张看着我们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问:“那怎么样才能让那些鬼邪放过她?”
  “我们是因为美容而亡的,只有关了美容院,那些鬼邪才会进入轮回。”女鬼悠悠说完,接着说道:“在冷藏室还拘禁着无法出来的鬼邪,为了让你们可以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你们困在了这里,只是希望你可以阻拦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我闻言急忙将冷藏门打开,挨个将那些装满了尸油的玻璃瓶打开。
  随着每一次的打开,一个白衣女鬼便出现在眼前。
  这些女鬼都二十出头,可惜天妒红颜,她们都在最美好的年龄惨遭毒手。
  女鬼们并没有流露出憎恨的神色,反而对我流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我轻声询问:“那这间屋子的钥匙也是你们交给隔壁业主的?”
  女鬼点头说:“是的,因为我知道美容院的离奇事情必定会引起人的注意,从而来这里寻找答案。”
  我长叹一声,扭头看向万茹,轻声询问:“万姐,这一切你都听到了吧?如果美容院继续开办下去,你将会成为你朋友的帮凶,那些鬼邪也会继续找你索命的。”
  “我不开了,我关门,我现在就关门。”万茹惊慌失措,一个劲儿的重复要关了美容院。
  我轻叹一声,看着女鬼说道:“美容院关门后,那些不甘心的鬼邪应该就会进入轮回之地了。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女人要杀了自己的丈夫?”
  “因为她的丈夫得知美容院用尸油盈利非常生气,第二天本想将这个消息公布于众,可是却遭到了妻子的毒手。”
  关于这件事情里面的关系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万茹的朋友为了利益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为了保守住这个秘密,将自己的丈夫杀死。
  死后的男人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从内心深处对这件事情却非常愧疚,得知女鬼们要杀了万茹来报复,便本能的过来保护万茹,不想因为自己妻子的事情来牵连其他人。
  不过当想到那个吸食男人精元的斗篷男人,我急忙询问女鬼这个斗篷男人的身份。
  女鬼脸上写满了忌惮,不安说道:“我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不过我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阴气,这股阴气让我不能靠近,甚至不敢显现出来。”
  我费解问:“这个男人真有这么厉害?”
  女鬼沉默片刻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他有多厉害了吗?”
  我一愣,看向女鬼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斗篷男人吸食男人精元的画面显然已经成为了历史,可是在历史的长河之后,他却可以感觉到许久之后我会看到他,这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的背脊一阵发凉,林羡之已经吐完,费解问道:“方文,你说什么斗篷男人?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男人?”